“啓禀殿下,鎮南将軍率領三萬兵馬,如今已經到了紫賢城外。”
“嗯?鎮南将軍?衛公明?他帶兵來做什麽?”
聞言,唐天羽頓時一愣,這鎮南将軍他是認識的,曾經還和他一起上過戰場呢。
隻是他不應該在邊境鎮守嗎?跑紫賢城來做什麽。
“額……殿下還是問衛将軍吧。”
聽到唐天羽的話,護衛抽了抽嘴角,随後身子向一旁靠了靠,緊接着,他的身後就傳來了一個爽朗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殿下,衛公明奉聖上之命,帶領三萬兵馬來紫賢城,随時聽候殿下差遣!”
伴随着這個爽朗的笑聲,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邁着大步子走了進來,其聲音洪亮無比,仿佛要讓這十裏八鄉都知道他來了一般。
聽到這個聲音,唐天羽不由得抽了抽,怎麽偏偏就是這個貨。
對于這個衛公明,唐天羽可謂是頭疼不已,并不是因爲他有多強,實在是這人太自來熟了。
感覺他見了誰都能勾肩搭背和人家暢談兩句,在哪兒都不拿自己當外人,了解他的人知道這人就是自來熟,沒啥壞心思。
不了解他的人還以爲這貨不懷好意呢。
就是這樣一個人,打起仗來卻是十分精明,典型的粗中有細,帶兵很有一套,因此也爲東荒立下了不少戰功。
若論戰功,衛公明完全不輸骠騎将軍上官嚴,甚至猶有過之。
雖說都爲二品大将軍,但人家上官嚴在皇城享受榮華富貴啊,你呢?守在這窮鄉僻壤。
而之所以會如此,其實都是因爲衛公明的自來熟導緻的。
有一次這貨喝麻了,抓着皇帝老兒的肩膀就是一頓拍,說光是拍也就算了,唐震天也沒那麽小氣。
主要是這貨拍着拍着不知道是哪根筋短路了,竟抱着唐震天的腦袋狠狠的親了一口。
若這貨是個普通武者也就算了,關鍵這家夥還踏馬是個宗師,唐震天想躲都沒躲掉,最後硬是被他在臉上留下了一個口水印。
當時那場面,不管是喝酒的還是沒喝酒的,除了衛公明幾乎都清醒了過來,全都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身上已經多出了一身四十二碼的大腳印,以及一張和他綁在一起的聖旨。
那張聖旨,正是封他爲鎮南大将軍的聖旨。
也正因此事,衛公明的名聲可謂是傳遍了整個東荒國,作爲長生界唯一一個親過東皇的男人,也被無數人理解成了背背。
就連那軍中官兵都對其避之不及,親一口倒是沒什麽事,就怕後面還有故事啊。
要是大将軍想用強,以他那宗師級别的實力,軍中誰扛得住?再加上他那體格,真要來上那麽一下,誰踏馬受得了?
而當時衛公明對唐震天下手的時候,唐天羽恰好就在現場,也親眼目睹了那驚駭的一幕。
當時他是想出手的,但是考慮到被親的不是自己,所以也就沒做什麽多餘的事。
“兵馬留下,你可以走了。”
想到他這個人的秉性,唐天羽頓時也沒個好眼色,冷冷的說道。
“額……别啊殿下,你我許久未見,怎麽也得喝上幾壇叙叙舊啊。”
“滾!”
喝酒?尼瑪的,你該不會是想對老子也怎麽樣吧?
瑪德,信不信我一劍把你的嘴削下來!
見到唐天羽這番神色,衛公明寬大的臉頰忍不住抽了抽,完都完了,現在就連武王殿下都以爲我是背背,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殿下......我......”
“你離我遠點!”
“額......”
玩歸玩鬧歸鬧,唐天羽當下還是知道正事要緊,如今紫賢城内出現了這等東西,他正愁着沒人可用呢,正巧衛公明帶着人來了。
想來也是皇爺爺他們擔心任天成的實力我一個人解決不了,所以派人通知了衛公明讓他來幫忙的,沒想到誤打誤撞的正巧就碰到了這事兒。
最關鍵的是連江義爵都染上了這東西,他身邊是真的連一個能幫忙的人都沒有。
所以衛公明的到來無疑是雪中送炭了。
“帶着你的人,封鎖整個紫賢城,莫要讓任何一個人出去,也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進來!”
“啊?爲何啊!”
聞言,衛公明當即皺起了眉頭,不打仗封鎖紫賢城做什麽?他接到的命令是配合唐天羽捉拿任天成,難道是任天成如今就潛藏在紫賢城中?
可是這和不讓人進來有什麽關系?
“讓你去你就去,廢什麽話?”
“額......下官遵命!”
說完,衛公明轉頭離開,約莫半小時過後,那被他帶來的三萬兵馬将紫賢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另一邊,江義爵聽從唐天羽的命令将人抓了之後,自己也開始抓耳撓腮了起來,渾身開始覺得不自在,總感覺少了些什麽。
他知道,自己是想抽煙了,但煙袋都被武王殿下給收了,煙館也被查封,如今上哪兒抽煙去?
要不,找殿下要吧,可是殿下會給嗎?
這查封如意樓好像還繳獲了不少贓物,要不我去拿點來抽兩口?
就那一點,殿下應該不會說什麽吧?
說幹就幹,江義爵當即便從贓物中取出了幾大塊鴉片,小心翼翼的裝進口袋當中,那副模樣,像極了一個小偷一般,若是此時有外人在場的話,哪裏會想到這個正在偷鴉片的人,會是這紫賢城的城主大人?
“咳咳~”
就在江義爵打包好東西,準備去找煙杆來吸上兩口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聽到這個聲音,江義爵身軀一怔,僵硬的轉過頭來,看到唐天羽此時就站在自己身後,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殿......殿......殿下......下官......”
“想抽了?”
看到江義爵這副模樣,唐天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用想都知道這貨在做什麽,無非就是煙瘾犯了而已。
“嘿嘿,想抽了。”
聞言,江義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今日也不知是怎麽了,好像瘾特别大,離了一會兒都不行。
“你可知道這是何物?”
“啊?新型煙草啊,怎麽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東西叫做鴉片,乃是毒物。”
“鴉片?”
聽到毒物二字,江義爵心頭一跳,當即便丢下了手中的鴉片,整個人都好像精神了不少。
“嗯,我曾經在一個地方看到過,此物危害極大,長期吸食會有生命危險。除此之外,吸食者還會對其産生極重的依賴性,毒發時人會變得暴躁不安,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在吸食的過程中猶如身處仙境無法自拔,吸食後會産生幻覺,飄飄欲仙。”
“所以,你還吸嗎?”
“啊?”
聽到唐天羽這話,江義爵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起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地上那一大堆鴉片。
他并不懷疑唐天羽的話,聯想到唐天羽剛才的所作所爲,一切好像都變得合理起來。就說他爲什麽突然要發雷霆之怒,爲什麽要查封煙館,爲什麽要封鎖整個紫賢城。
他可是武王,根本不屑于去編造什麽謊言來騙自己,可若是真的的話,那此事未免有些太過于駭人聽聞了。
“那......此毒可有解藥?”
一想到這些,江義爵就開始後怕了起來,他自從做這個城主以來,做的每一件事都格外的小心翼翼,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這條小命。
如今知道自己身中劇毒,他是徹底的慌了,這玩意兒一個搞不好就要丢命的啊。
“無藥可解,所以江城主自求多福吧。”
聞言,唐天羽攤了攤手,也不知道阿璃有沒有法子可以解這個毒,反正現在他肯定是沒辦法的。
據他估計,這毒恐怕唯有大宗師才能免受其害,就連宗師來了都不行。
“啊?殿......殿下,您要救救我啊!”
“本王怎麽救你?這東西真的無藥可解,隻能你靠自己的意志力強撐着戒掉,否則繼續吸食的話,隻能讓你離黃泉路更近一些而已。”
“這......”
别人不知道,但是江義爵自己清楚啊,他才多大一會兒沒抽就如此渴望,要說戒掉,誰知道要堅持多久?
就連現在他都有些堅持不住了,更别說更長的時間了。
“你自己想想,是你的命更重要還是繼續吸食這玩意兒更重要?”
“當然是命重要啊!”
聽到唐天羽這話,江義爵連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這是選擇題嗎?不,這是一道帶有答案的問題。
“呵呵,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幫你一把!”
聞言,唐天羽眉頭微挑,随後對着身後揮了揮手。
緊接着,唐天羽的兩名護衛帶着一根手臂粗的麻繩走了進來,在江義爵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的時候,便已經被綁了個結結實實。
“殿下......您......您這是要做什麽?”
“幫你戒毒啊!若不如此的話,你一會兒發起瘋來難道要本王一劍斬了你?”
“額......”
其實除了江義爵之外,所有沾染了鴉片的煙民都被唐天羽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如若不然,就隻能殺掉這些人,但這終究是治标不治本,天知道紫賢城中有多少人沾染了這東西,總不能把紫賢城的百姓都殺光吧?那樣實在是太過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