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賣身也還不起那麽多官鹽啊。
“我都說讓你借了,能讓你還不起嗎?”
聞言,溫琉璃白了他一眼,随後将那制鹽的法子告訴了唐天淩。
“你按照我這個法子去制鹽,最少能讓官鹽的産量提高三倍不止!”
“什麽!”
聽到這句話,唐天淩當即心頭一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去借了官鹽,可能父皇都不用他還的,說不定還能獎賞一番呢。
鹽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重要物資,不然鹽又怎會比米貴呢?
可是溫琉璃出了個法子,别說是讓産量翻倍,哪怕是隻提升一成,對于整個東荒經濟來說都将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你回去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哦!那我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會!”
“今日有要事纏身,不能與二姐叙舊望二姐諒解。”
“去吧去吧。”
對此,唐清雪隻是微微一笑,随後對着唐天淩擺了擺手。
看他這火急火燎的樣子是真的着急,沒辦法啊,不急不行。不然的話那些魚臭了就什麽都晚了。
說幹就幹,唐天羽在回了文王府之後立刻就找了一塊岩鹽出來,并且按照溫琉璃所說的法子提煉成爲精鹽。
看到那比官鹽還要細上幾分的鹽之後,饒是唐天淩早就知道了結果還是不由得好一陣震驚。
随即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皇宮之中,将借鹽之事告知了唐震天。
聽到唐天淩一來就想要借萬斤鹽,唐震天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想都别想!萬斤鹽,你莫不是想将官庫掏空了不成?”
“額……父皇,兒臣隻是用來解一時之急,用來腌制食人魚。”
“呵呵,鹽給你了,朝廷怎麽辦?都被你用來腌魚了,那以後百姓吃什麽?吃你那幾條破魚嗎?”
越說唐震天越氣,你也太不知輕重了吧。
這鹽是能随便取走的嗎?這關乎的可不隻是朝廷的收入,還牽扯到百姓的吃食。
難不成爲了腌制那些魚獲,就要讓百姓無鹽可吃嗎?
“父皇且聽兒臣一言……”
“不用說了!你立刻給朕滾回去閉門思過,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再出來!”
“額……父皇,兒臣從王嫂那裏學來了一個制鹽的法子,可以提高數倍的鹽産量。”
本來氣沖沖的想要趕走唐天淩的唐震天,在聽到他這話之後身軀猛然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唐天淩。
“你說什麽?”
“有了此法,那些不能食用的毒鹽均能制成細鹽,而且比之官鹽還要精純許多。”
“此話當真?”
“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命人送一塊毒鹽過來,兒臣爲父皇演示一遍即可!”
“好!”
聞言,唐震天不疑有他,當即便吩咐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一塊約莫二十斤重的岩鹽被擡到了唐天淩的面前。
之後,唐天淩當着唐震天的面,溶解,過濾,蒸發提純。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隻見那塊二十多斤重的毒鹽在唐天淩的一通操作之下,變成了一大包約莫七八斤重的精鹽。
而這精鹽,确确實實要比平日裏他們所食用的官鹽要細上許多。
除此之外,這經過提煉的精鹽無論是色澤還是味道方面,都比官鹽要好上了數倍不止。
“這……”
淺嘗了一口唐天淩制作出來的精鹽,唐震天的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陛下,此乃神迹啊!”
“陛下,這是我東荒之福啊!”
“陛下!有此提煉之法,我東荒必将更加的繁榮昌盛!”
不僅是唐震天,那些此刻正在圍觀的朝廷命官以及皇宮中的太監都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由此可見,他們見到這提煉之法有多麽的驚駭。
“這法子是阿璃丫頭教你的?”
許久過後,唐震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但其臉上的驚駭之色卻絲毫未減,就這麽死死的看着唐天淩問道。
“正是!”
“哈哈哈哈!阿璃丫頭又爲我東荒立了一大功啊…”
看着手中這精緻的細鹽,唐震天似是在看稀世珍寶一般,不得不說,這提煉之法對于東荒國來說絕對說得上的一大助力。
有了這提煉之法,東荒将再也不用爲鹽發愁了,甚至還能富餘出來将之出口,給東荒朝廷再新添一份巨額的收入。
在這裏,唐震天仿佛看到了皇宮被數不勝數的金錢所淹沒的場景。
“父皇,王嫂還說了,那海水之中含有極大的鹽份,通過海水提煉出來的鹽比之岩鹽還要好上數倍不止!”
“哦?竟有這等好事?”
聞言,唐震天的目光再次一亮,長生界最不缺的是什麽?自然就是海水啊。
在長生界,海域比之陸地不知道要寬廣多少倍,迄今爲止還無人能夠橫跨海域呢。
若是海水能夠制鹽,那可能鹽會變成最不值錢的東西。
“呵呵,此事容後再議!你不是要借官鹽嗎?不用借,要多少朕給你便是!”
“多謝父皇!”
聞言,唐天淩頓時一喜,折騰了這麽大半天,等的不就是你這句話嗎?
至于唐震天所說的海水制鹽容後再議的事情,唐天淩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無非就是唐震天不想讓鹽變成爛大街的東西,他要保證鹽的價值,從而爲東荒創造财富。
若是鹽不值錢了,他還靠什麽掙錢?難不成靠米嗎?
得到了唐震天的首肯,唐天淩輕而易舉的便從官庫中取走了官鹽,随後便召集了大批人馬開始腌制食人魚。
另一邊,唐震天在得到了這提煉之法之後,第一時間便命人尋來了大批的毒鹽,随後按照唐天淩方才的法子親自嘗試了一遍,在看到自己的勞動成功之後,整個人都笑的合不攏嘴了。
随即他便下達了一條聖旨,加快了采鹽的速度,他要第一時間看到官庫中裝滿。
這是鹽嗎?不,這是閃閃發光的銀子啊。
有了這些鹽,恐怕以後東荒朝廷都不會缺錢用了。
而且掙的還不是百姓的錢,他要将鹽賣給其他國家,賺他們的錢。
制鹽之事在有條不紊的執行着,而溫琉璃這邊也迎來了唐清雪疑惑的目光。
“你是從何處學來的制鹽之法?爲何以前我從未聽說過?”
她一直都覺得溫琉璃神秘,如今溫琉璃拿出的這制鹽之法足以改變一個國家,而她卻絲毫沒有藏拙,将之交給了唐天淩。
要知道,若是她自己将這法子交給父皇的話,很有可能會得到難以想象的封賞。
可是她卻沒有,隻是用這制鹽之法和唐天淩換了一個人情而已。
“我哥教我的。”
“又是你哥?你哥究竟是何方神聖啊,說的我都想見見了。”
“呵呵,你見了也沒用,我哥有老婆了。”
“瞎說什麽呢,我也有丈夫的好吧。”
聽到溫琉璃這沒心沒肺的話,唐清雪白了她一眼,不由得對她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
不僅僅是制鹽之術,她會的東西好像特别的多,這滿院子的家具,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玩物,都是唐清雪曾經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東西。
偏偏這些東西還十分的實用,雖然多而雜,但是好像又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是多餘的,似乎每一樣都能夠用得到。
還有她那時不時會說出的一些聽不懂的話,莫不是她并非東荒國的人?
可即是如此的話,她又是如何獲得五弟還有父皇的信任的?
而且她若并非東荒人,又爲何會将這種能夠改變一國命運的東西交給東荒皇室?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匪夷所思,好像圍繞在溫琉璃身邊的所有事物都是一個謎團。
唐清雪有一種感覺,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溫琉璃的身份,很有可能會颠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夫人!”
就在兩人相互開着玩笑的時候,雲印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的手中還提着一個籃子。
“怎麽了?”
看到雲印,溫琉璃緩緩擡起頭來問道。
因爲琉璃苑是溫琉璃的住所,一般情況下包括護衛在内其他男子都是不會輕易進來的。
所以就算雲印爲了保護溫琉璃的安全,也隻是在留在院外而已。
“見過二公子,晉王妃。”
走過來之後,雲印率先向着李輕言和唐清雪微微一禮,随後将手中的籃子放到了溫琉璃的面前。
“近日玉陽湖開閘,河中突然冒出了許多這個東西,看着怪滲人的。不過百姓們都不知道這是何物,也不知其是否有毒,想着夫人見多識廣,就拿來給夫人看看,可認得此物?”
“什麽東西?”
聞言,溫琉璃眉頭一挑,将目光落在了雲印帶過來的那個籃子之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河裏冒出來的?莫非是......
随即,她便看到雲印掀開了蓋在籃子上的布片。
“啊!”
“啊!”
掀開布片的一瞬間,唐清雪和李輕言看見裏面的東西頓時尖叫出聲,兩個人甚至都吓得抱在了一起。
“這是何物!生的如此惡心,快将其拿走!”
這話是唐清雪說的,她根本就沒注意到,溫琉璃在看到這東西的時候眼睛裏已經冒出了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