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又來做什麽!我名劍閣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不再理會魏通,魏騰轉頭冷冷的看向了唐天羽說道。
“呵呵,魏閣主何必如此呢?本王今日隻是帶夫人出遊而已,順便來你這名劍閣看看。”
唐天羽聞言呵呵一笑,并沒有爲魏騰剛剛那一劍動怒。就你那武者九品的實力,别說是一把浮塵劍,就是三把你也打不過我啊。
“看看?你上哪兒看不行,來我這名劍閣!”
聽到唐天羽不是來借劍的,魏騰也松了一口氣,若是此人又要借劍的話,恐怕整個名劍閣加起來都攔不住他。
“這不是看你這名劍閣地方大嗎?本王看看風景不行麽?”
“哼!我名劍閣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對于唐天羽,他是一眼也不想多看,天底下哪有你這麽厚臉皮的人?還來我這兒看看,真當這是你家了啊。
而且你看風景,這天下比我名劍閣大的地方多了去了,怎麽你就偏偏來了名劍閣?
“哦。夫人,看樣子魏閣主不太歡迎我們,要不我們換個地方玩玩?”
“嗯。”
聞言,溫琉璃點了點頭,人家都不歡迎有什麽辦法?也不知道老白曾經到底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讓人家記恨你記恨成這樣。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她想看的也看到了,就是有些遺憾沒能進去瞧瞧而已。
“哎~可惜了魏閣主的兒子啊,以後還要繼續躺在床上當他的活死人。”
就在唐天羽帶着溫琉璃轉身的時候,他的最中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聽到他這話,溫琉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丫的活該人家這麽恨你,都要走了還不忘戳人家傷疤。
這話是能随便說的嗎?人家兒子都成活死人了你還不放過。
“站住!”
“你什麽意思!”
而這話落入了魏騰耳中卻是激起了他的怒火,當即便舉起了手中的浮塵劍,指向了唐天羽。
我兒子爲什麽會成爲活死人你不知道嗎?若不是你當年拿走了浮塵劍,我兒子又怎會重傷垂死,以至于到了如今還躺在床上。
這也是爲什麽魏騰會如此痛恨唐天羽的原因,山門被破可以重建,可是兒子他就隻有那麽一個,還因此成了活死人,他如何能不記恨唐天羽?
“哎~本想讓夫人爲魏公子診治一番的,不過既然魏閣主不歡迎我們,那我們也隻好離開了。”
唐天羽聞言呵呵一笑,随後便拉着溫琉璃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
而溫琉璃聽到他這話卻是明白了他想做什麽,你丫的不會好好說話嗎?想讓我救他兒子你不早說?
而這也是唐天羽願意帶溫琉璃來名劍閣的原因,不然的話,即使溫琉璃想來他也不會帶他來的,誰沒事兒願意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還不是想着當初之事有愧于魏騰嗎?要是溫琉璃能治好魏騰的獨子,也不失爲一樁美事。
對于溫琉璃的醫術,唐天羽可以說是放一萬個心,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這身醫術的由來,比溫琉璃還清楚的那種。
“等等!”
魏騰聞言連忙叫住了唐天羽,雖說他非常恨唐天羽,但是對于唐天羽的爲人他還是十分贊同的,從當初他拿走浮塵劍有借有還便能夠看出。
若是其他人,得了這麽一柄寶劍,誰還願意還給你啊。
而他剛剛那話的意思,好像是他夫人能救醒自己的兒子,這一點令得魏騰不得不放在心上。
“魏閣主還有什麽事嗎?我與夫人還要出遊呢。”
聽到魏騰的話,唐天羽眉毛一挑,随後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弧度。
若是直言讓溫琉璃去救他兒子的話,可能這老東西還真不一定領他的情。不過這麽激他一下,他應該也知道孰輕孰重了吧。
“尊夫人真能救我兒子?”
此時的魏騰說話也沒那麽大的火氣了,反而有些低聲下氣的意思,若是能救我兒子,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我也不清楚,要看了才知道。”
回答他的不是唐天羽,而是溫琉璃。若是别的事情她可能還無能爲力,但是要說起治病嘛,那她還是有些把握的。
畢竟自己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這一身醫術了。
“隻要能治好我兒,魏某願赴湯蹈火……”
“得得得,看了再說。”
抽了抽嘴角,不就是治個病嗎,搞得好像我們是什麽惡人一樣。
我又不圖你什麽。
約莫十分鍾之後,唐天羽和溫琉璃在魏騰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屋子之中,而一進屋子,映入衆人眼中的便是一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青年。
青年眉清目秀,看起來和唐天羽的年紀倒是差不多大,不過其臉上毫無血色,瘦的像是皮包骨一般。
雖說呼吸還算均勻,但是是個人也能看得出來,這個人不怎麽健康的樣子。
“這就是我兒魏算,勞煩夫人了。”
即使是這麽多年過去,每每魏騰看到自己兒子這副模樣還是不由得會心中一陣絞痛。
曾幾何時,魏算也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夥子啊,武道天賦雖說算不上多麽出彩,但在同齡人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如今卻是成了這副模樣,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唐天羽這個罪魁禍首。
當初若不是他拿走了浮塵劍,我又爲何會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雖說我兒不是他傷的,但間接的他也脫不了幹系。
“額……冒昧的問一句,你們倆有沒有叫魏脹的?”
聽到這個名字,溫琉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麽奇葩啊,取名字不能好好取嗎?
“夫人此言何意?我們家并無魏脹,隻有令弟有一獨女名曰魏愧揚。”
“噗……”
好吧,你們家都是狠人,胃痛,胃疼,胃酸,胃潰瘍。反正你們家全家上下胃都不怎麽好呗?
唐天羽在一旁也是強忍着沒笑出聲來,長生界中人并不知胃爲何物,但是他卻是知道的。
以前還沒怎麽覺得,被溫琉璃這麽一提醒,他也反應過來了,這一家子都是活寶啊。
其實他們哪裏知道,魏騰兩兄弟給自己兒女取名也是費了些心思的。
比如魏算,那都是魏騰見自己家全都是些武夫,都沒什麽腦子,希望自己的兒子能聰明一些所以才取了魏算這麽個名字。
至于魏愧揚嘛,都是因爲魏通的夫人,也就是魏愧揚的母親姓楊,在生下魏愧揚的時候難産死亡,最後隻留下了這麽一個獨女。
魏通覺得有愧于她,所以才給女兒取了這麽個名字。意思就是魏通愧對于楊氏。
“怎麽了?”
“沒什麽,想起了一個笑話……”
說話間,溫琉璃已經将手指搭在了魏算的脈搏上,大緻也摸清了魏算的病情。
“他沒什麽事,就是傷的過重導緻經脈阻塞,這才遲遲沒有醒來,隻需施針疏通經脈即可。”
聞言,魏騰和魏通兩人皆是皺起了眉頭。
像這樣的話他們已經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了,每一個大夫來都是這麽說的,但真要施針的話,那些大夫卻是有些無能爲力了。
畢竟疏通經脈需要對經脈把控的十分精準,這長生界的大夫也隻是知道經脈在什麽地方而已,但要從什麽疏通他們卻是完全不知道。
以至于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怎麽治,但又沒有人治得了,不然魏算又如何能躺了這麽多年?
不過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溫琉璃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拿出了銀針,準備一針刺下去。
“夫人這是做什麽?”
這一幕屬實給兩兄弟吓了一跳,你說紮就紮啊。
“施針啊!難不成你想給他一直這麽躺着?”
聞言,溫琉璃頓時疑惑了起來,就這小毛病被你們硬是拖了好幾年,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像這種情況,放在藍星随便找個老中醫都能給你治好。
她沒想到的是,藍星的老中醫都看過人體解剖圖,對于經脈在什麽位置,什麽穴位可以疏通可謂是一清二楚。
而這長生界的大夫哪裏看過那東西,全都是靠着瞎子摸象而已。
“夫人知道如何行針?”
“這不是很簡單嗎?”
一邊說着,溫琉璃已經一針紮了下去,全然不顧身旁衆人的目光。
就在魏通和魏騰兩兄弟心驚肉跳之時,隻見那躺在床上多年未曾動過的魏算竟奇迹般的皺了皺眉。
緊接着,溫琉璃又是一針下去,魏算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一針接一針,片刻之後,魏算渾身上下已經紮上了十餘根銀針。
而接下來的這一幕,卻是看的魏騰二人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隻見那躺在床上幾年沒有動靜的魏算,雙眼突然猛的睜開,随後猛的吐出一口濁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
“别動,還沒完呢。”
見魏算動作幅度越來越大,溫琉璃直接伸手将其按住,随後将最後一根銀針刺入了他的天靈蓋。
“噗!”
随着這最後一針的刺入,魏算的口中猛的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鮮血,由于被溫琉璃按着的原因,他這一口黑血直接是吐在自己臉上的,這一幕,看起來是那麽的血腥。
“大功告成!”
見狀,溫琉璃微微一笑,随後緩緩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唐天羽的身邊。
“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