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算了吧。”
說起名劍閣,唐天羽又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名劍閣距離這個地方是真不遠,騎馬的話最多一個時辰就到了。
而他所說的承了魏騰的人情這事兒也是真的,當年唐天羽大戰東瀛,曾在名劍閣借過劍。
說是借,其實就是搶。當時唐天羽就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劍來,頓時名劍閣的所有藏劍全都沖天而起,而他,也從中挑了最好的那一柄。
在長生界有一個宗門,名爲神兵樓,這個宗門極其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坐落在何處,有多少人。
而在這神兵樓之中,有一物,天下皆知。
此物名爲神兵譜,記錄了天下神兵利器,并爲其排名。
當初唐天羽從名劍閣借走的那把劍,正是神兵譜上排名第十二的名劍浮塵。
名劍閣之所以叫名劍閣,也是因爲這把浮塵的存在,也正是因爲這把浮塵,魏騰以九品武者的實力便能力戰宗師而不敗。
都說是借了,自然也有借有還,事後唐天羽也将那把劍還了回去,不過對于此事魏騰一直懷恨在心。
若不是因爲唐天羽是大宗師,恐怕他早就殺上武王府了。
這件事對于魏騰來說就是個奇恥大辱,他又怎麽可能拿出來說呢?
就在唐天羽話音剛落的時候,一旁的溫琉璃卻是搖了搖他的手臂。
唐天羽不想去是因爲自己曾經得罪過魏騰,雖說不怕他,但當初之事确實錯在自己,所以他便想着能不見便不見吧。
但是溫琉璃不這麽想啊,她早就想去見識見識江湖門派長什麽樣了,如今更是有魏通邀請,一時之間也樂開了花。
“夫人想去?”
注意到溫琉璃的神色,唐天羽不由得皺了皺眉。
“嗯嗯。”
聽到唐天羽問起,溫琉璃連連點頭,風景到哪兒都能看,可這江湖門派隻存在于武俠小說之中呀,可不是哪兒都能見到的。
“額……那便聽夫人的。”
思慮了片刻之後,唐天羽點了點頭,溫琉璃想去就去吧。
就是不知道人家歡不歡迎咱們就是了。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你敢不歡迎我我就一劍斬了你,不過魏騰嘛,确實是唐天羽當初有愧于他。
因爲當初那次浮塵劍被借走,導緻名劍閣的敵對勢力攻上了名劍閣的山門,名劍閣也因此損失慘重。
不然的話魏騰也不至于去記恨唐天羽,畢竟他有借有還了。
見得唐天羽同意,魏通當即心頭一喜,随後便草草的将死去的弟子埋了之後,帶着唐天羽二人向着名劍閣的方向走去。
路上,唐天羽也得知了魏通爲何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原來,是魏通帶着門中弟子下山曆練,像這樣的事情,在江湖門派中每年都會有,畢竟若隻是在門中修煉能有什麽大作爲?
想要變強,實戰才是硬道理。
至于那群黑衣人是什麽人,其實魏通也是心知肚明,江湖門派之間也算不上和諧,總是會爲了一些資源大打出手,甚至不惜殺人,有的還直接滅門呢。
而這些黑衣人,無非就是敵對勢力想要打擊一下他們名劍閣而已。當然,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想要殺了魏通。
畢竟魏通是名劍閣閣主魏騰的親弟弟,若是殺了魏通,想必對于魏騰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一路走來,溫琉璃也替那些受傷的弟子們包紮了一下,被那麽多人圍攻,别說是弟子們了,就連魏通一個八品武者都受了不輕的傷。
而溫琉璃其實也沒做什麽,就是幫着包紮一下而已,人家自己就帶了金瘡藥,雖說不一定有溫琉璃做出來的好用,但是應急還是可以的。
約莫兩個小時後,一行人也來到了名劍閣的山門口。
看着眼前的建築物,溫琉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名劍閣位于一座山巅之上,周圍荒無人煙,遠離世俗村落。
而這座山,也因爲名劍閣的存在,被譽爲名劍山。
在這山巅之上,有一座巨大的建築,建築四周被圍牆高高圍起,單從外面來看,還能看得到裏面有一座高約十丈的巨塔。
塔身約莫八九層,一層比一層小,直到頂層,隻剩下了一間屋子那麽大。
不過饒是如此,溫琉璃依舊覺得壯觀無比,畢竟這裏是長生界,沒有什麽鋼筋混凝土。
能打造出這麽高的一座巨塔,無疑也是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的。
而推開門之後,首先映入溫琉璃眼中的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約莫能容納萬人之多,地上全都用平整的石闆鋪砌,看起來極其整齊。
而這個時候,名劍閣中還有許多弟子在廣場之中練劍,他們的動作十分整齊,仿佛受過嚴格訓練一般,每一劍揮舞的都格外有力,伴随着汗水順着臉頰落下,他們的口中也都在喘着粗氣。
廣場的四周則是有着大大小小上百間房屋,皆是在圍牆之内,而那座巨塔,則屹立在名劍閣的最中央。
“哇!老白,這比你的府上氣派多了呀。”
看到這令人震驚的一幕,溫琉璃整個人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對此,唐天羽隻是微微一笑,你是外面來的,自然不知道這名劍閣究竟存在了多久。
早在四大國成立之前,這些江湖門派和世家宗族便存在了,可以這麽說,真要追溯回去的話,名劍閣比之東荒國存在的還要久遠。
經曆了那麽多代人的修建,這地方能不壯觀嗎?
所真要說壯觀的話,唐氏宗族的祖地更壯觀,雖說如今已然不複存在了,剩下的隻有一片遺址而已,但依舊掩蓋不住其曾經的輝煌。
如今那片地域,在唐氏宗族被滅門之後便被唐宗輪劃爲了一塊禁地,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比起壯觀,我倒是覺得藍星的高樓更爲壯觀,能直插雲霄。”
“那能一樣嗎?”
聞言,溫琉璃白了他一眼,藍星用的是什麽材料?那是鋼筋混凝土,那些高樓大廈,你以爲真就你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點兒嗎?天知道下面打了多深的樁基。
而這裏呢?這裏沒有鋼筋混凝土,大部分房屋都還是木質的,用的還是榫卯結構,這能一樣嗎?
“觀物不能隻觀其形,得觀其内外,懂嗎?”
“額……”
你一個學渣居然在這裏說教起我來了。
就在唐天羽無語之際,魏通走到了二人身前,對着二人深深一禮。
“少俠請稍等片刻,在下去通知一下閣主。”
“嗯。”
聞言,唐天羽點了點頭,随後緩緩的向溫琉璃靠了過去。
“一會兒你站我後面!”
“爲什麽?”
聽到唐天羽的話,溫琉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麽?這江湖規矩這麽奇怪嗎?還歧視女子?
可是不對呀,這名劍閣中也有女弟子啊,怎麽沒見他們站後面去?
“額……我怕一會兒打起來。”
“啊?”
“怎麽說呢,我與這名劍閣閣主有些過節。”
說着,唐天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都過去這麽些年了,也不知道那魏騰氣消了沒。
“過節?不是說你呈了他的情嗎?怎麽還有過節?”
溫琉璃是越聽越迷糊,你到底和這魏閣主關系怎麽樣啊?
然而還不等溫琉璃的話音落下,一道劍光已經向着二人猛然爆射過來。
唐天羽見狀目光微凝,手臂輕輕一揮,那道劍光便在他的面前煙消雲散。
随即他将溫琉璃護在了身後,冷冷的看向了劍光發出的方向。
“魏閣主,這莫非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待客之道?那是對客人而言的,而你!不是客人。”
此時此刻,在那巨塔的中間,正站着一名手持長劍的中年人,此人身高七尺,眉目間滿是威嚴之色,身着一身玄衣,手中長劍正不斷的散發出寒芒。
“兄長!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這是作甚?”
看到魏騰一言不合就出劍,魏通頓時心頭一跳。
唐天羽不是說他承了魏騰的情嗎?怎麽魏騰見了他像是見了殺父仇人一般?
“救命恩人?呵呵,你可知他是何人!”
聞言,魏騰冷哼一聲,縱身一躍從那巨塔之上跳了下來。
溫琉璃見狀心頭一跳,尼瑪,你丫的站在第四層呢,少說也有個十幾米高,說跳你就跳啊。
“不知兄長何意。”
魏通聞言皺起了眉頭,莫不是這位少俠什麽時候得罪過兄長麽?
可是我觀這位少俠也不像是什麽惡人啊,爲何兄長會如此?
“他是唐天羽!”
每每說起這個名字,魏騰都不由得咬牙切齒,他是真的恨啊,奈何實在是打不過,連尋仇都不敢。
沒想到唐天羽今天又上門來了,莫不是又想借劍不成?
“什麽!”
聞言,魏通頓時瞳孔放大,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唐天羽。
天下第一唐天羽!這個名字即使是在江湖之中也是如雷貫耳的存在。
特别是魏通,他曾不止一次的聽說過有關唐天羽的事,也知道當年唐天羽借劍給名劍閣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當年他也是帶着弟子在外曆練,唐天羽借劍期間他都不在閣中,自然也沒見過唐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