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溫琉璃再來茶館,被沈之見得知之後便立馬趕了過來,當看到真人之後,沈之見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這女人!極品啊。
帶回去做我十三房姨太太再好不過了。
當然,之所以這麽有恃無恐,那還是因爲沈之見的老爹存在,在這偌大的皇城之中,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她得罪不起之外,其他的誰都不放在眼裏。
而那有限的幾個人他都見過,很顯然沒有溫琉璃和李輕言兩人。
說起來,那個嬌小娘子生的也是十分不錯,娶回去做十四房姨太太吧。
城東,逐月餐廳?呵呵,等着吧!
你開業之日,便是我娶親之時!哈哈哈哈!
他還不知道,就他這精蟲上腦的行爲,給他自己甚至是整個沈家都帶來了滅頂之災……
等溫琉璃回到武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了下來,而這時候,唐天羽早已經回了王府,此時正坐在大堂之中,饒有興緻的看着堂中的二人。
這兩個人自然是唐天逸和趙氏,唐天羽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武王府中,而對于他們來所爲何事,唐天羽也是心知肚明。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老四還是個情種呢。
“老五,這尊夫人還沒回來嗎?”
唐天逸這一下午等的都快急死了,茶是喝了一壺又一壺,現在他滿肚子裏裝的都是茶水,可溫琉璃就是沒回來。
連唐天羽都回來了,她怎麽還在外面?
“别着急,應該快了吧。”
唐天羽聞言微微一笑,雖說暗地裏唐天逸和他不對付,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現在他對皇權之争已然沒了興趣,已然就對這貨提不起什麽敵意了。
隻要你不來找我麻煩,大家相安無事也未嘗不可。
而且你都拉下臉面來求我了,我也不能不給你這個面子不是?
說到皇權之争,自從唐天羽從藍星回來之後,他看待世間的眼光也不同的,什麽至尊之位,都是扯淡,誰愛坐誰坐去吧。
現在的他,見幾個兄弟爲此明争暗鬥,有些像是在看小孩子打架一般,畢竟自己站的位置已經和他們不一樣了。
見到唐天羽這副神态,唐天逸不由得撇了撇嘴,現在的他隻感覺是唐天羽在爲難自己,溫琉璃肯定就在府中。
唐天羽能等,但是他夫人等不了啊,現在他夫人這病,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老五,你就直說了吧,究竟要我怎樣你才肯救我夫人?”
“額……四哥誤會了,我也不會治病啊。”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聞言,唐天逸的神色突然凝了下來,現在你還在跟我裝瘋賣傻?
“哎……非是我不讓夫人出來,隻是夫人如今确實不在府中,下午的時候她便和晉王妃出門逛街去了。”
“真的?”
“你何時見過我說謊?”
聞言,唐天逸雙眼微眯,雖說不對付,但是唐天羽的爲人他還是知道的,這個人根本就不屑于說謊,他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莫不是溫琉璃真的不在府中?
“咦!有客人啊!”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聲。
溫琉璃一進門就看到了堂中所坐的三人,除了唐天羽之外,趙氏她是認識的,倒是唐天逸,如今她才是第一次見到。
“好了,夫人回來了,有什麽事與她說便是。”
看到溫琉璃,唐天羽微微一笑,随後轉頭對着唐天逸說道。
“見過楚王殿下!”
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溫琉璃便想到了爲什麽楚王和趙氏會出現在這裏。
想必是他們去了太醫院,找了太醫替趙氏診治,最後無功而返了。
這才求到了她這裏。
不過溫琉璃還是有些詫異,自古皇家無情,這唐天逸和唐天羽更是勢同水火,沒想到他居然會爲了自己的夫人來這武王府中。
“弟妹,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知道我來是做什麽的,隻要你能救我夫人,條件你随便提!”
深吸了一口氣,唐天逸的臉上滿是複雜之色,看着溫琉璃一字一句道。
“額……”
聞言,溫琉璃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你還真是大度啊。
“殿下,非是臣妾不願相救,隻是姐姐這病情格外複雜,臣妾也沒多大把握能夠将其治好。”
“隻要你肯治!”
“我隻能說盡力而爲,若是治不好殿下可莫要怪我。”
對于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我不關心,我隻知道擺在我面前的是一條活脫脫的人命,你來都來了,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這就是溫家的家教,無論何時,生命是永遠都放在第一位的。
“多謝弟妹。”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唐天逸現在是别無他法了,他隻能選擇相信溫琉璃,畢竟連許慕公都對此束手無策,若是溫琉璃不救的話,那他就隻能回去準備後事了。
而他也相信溫琉璃既然說了盡力而爲,自然就不會從中搞什麽幺蛾子,不然她大可以不治。
“姐姐且随我來吧。”
對着唐天逸躬身一禮之後,溫琉璃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趙氏。
此刻的趙氏臉上還挂着些許蒼白,試問天下有哪個人是真正不怕死的?
聽到溫琉璃的話,趙氏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唐天逸,随後對着唐天羽微微一禮之後便跟着溫琉璃去了琉璃苑。
今天唐天逸爲她做的太多太多了,曾經的唐天逸,就連在陛下面前都未曾如此低聲下氣過。
“四哥大可放心,既然阿璃說了會盡力而爲那就一定會。”
見到唐天逸的神色黯然,唐天羽微微一笑,随後緩緩道。
其實仔細想來,他和唐天逸之間本就沒什麽深仇大恨,硬要說衆兄弟中有誰他無法容忍的話,恐怕就隻有當初陷害自己的那個二哥了吧。
這唐天逸雖說曾經沒少給他使絆子,但是總歸來講也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至于什麽水火不容,也就是唐天逸自己在那兒庸人自擾而已。
“嗯,今日多謝五弟了。”
嘴上雖這麽說,但其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溫琉璃你可千萬要好好治啊,我夫人的命可就交到你手裏了。
對此,唐天羽隻是一笑而過,他什麽都沒做,甚至連話都沒怎麽說,硬要說在這件事中他付出了什麽,可能就是這一下午唐天逸喝下去的茶水了吧。
“四哥,可否聽我一言?”
“你說!”
聽到唐天羽的話,唐天逸撇了撇嘴,随後又緩緩坐了下來。
“我曾經聽過這樣一首詩,今日贈予四哥吧。”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爲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句話是唐天羽曾經在藍星的時候看到的,此詩名爲七步詩,是當年曹丕逼迫兄弟曹植七步成詩,曹植所寫下的。
其寓意十分簡單,而唐天羽送這首詩給唐天逸,也是想讓他明白這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其中所蘊含的意思。
聞言,唐天逸腦中猶如驚雷炸響,腦中不斷的在回想着唐天羽剛才念出的這首詩,許久之後,唐天逸自嘲一笑。
他自然明白唐天羽送他這首詩的意思,隻是曾經他不這麽認爲而已。
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他也算是看開了,沒有什麽事情是比自己的至愛親情更重要的,對愛人亦是如此,對兄弟又爲什麽要互相殘殺呢?
仔細想來,多年來都是唐天羽不曾與他們幾人計較而已,若是唐天羽想,大可一劍殺了他們幾兄弟,試問天底下誰能攔得住他?
可是他不僅從未爲難過自己,而且還在這樣的情況下對夫人施以援手。
還是他大度啊。
“受教了。”
許久之後,唐天逸才歎息了一聲,對着唐天羽拱了拱手。
而這一刻,他也看開了,隻要夫人能夠相安無事,以後自己便和夫人相守到老吧,什麽皇位,不要也罷!
聽說前段時間父皇曾來過武王府,與兄弟姐妹們暢玩了一下午,當時的唐天逸眼中隻有嫉妒,認爲父皇不公,爲何願意與唐天羽親近,卻不願意與自己親近呢?
而到了現在,唐天逸的眼中隻剩下了羨慕,爲何當時自己沒有同他們一起,那時候的他們,是不是非常快樂呢?
“今日天色已晚,我命下人替四哥收拾一間院子出來,今夜就在武王府住下吧。”
“好!”
這一次,唐天逸沒有再拒絕,隻是對着唐天羽拱了拱手以示感謝。
另一邊,趙初晨跟着溫琉璃走進了琉璃苑之後,當即便被這琉璃苑的臣妾所深深的吸引,這裏的家具似乎與楚王府大不相同,有許多曾經未曾見過的東西。
“姐姐先躺在沙發上吧,我替姐姐行針。”
“好!”
點了點頭,趙初晨小心翼翼的躺了下來,就在她身體肌膚與沙發接觸的一瞬間,整個人都不由得爲之一振。
此爲何物?爲何會如此松軟?躺下來竟如此舒适,令人不由得放松了下來。
就在她整個人沉浸在舒适之中時,溫琉璃已經将一根銀針刺入了她的頭頂穴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