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掙錢,自然是要從平民入手,可着幾個人身上薅羊毛,薅死了也掙不了多少啊。
而想要掙百姓的錢,那第一步就是要讓人知道這家飯館的存在。
“在下明白了,不過在下有一疑問。”
聽到溫琉璃的解釋,掌櫃的眉頭緊鎖,哪有在别人店裏宣傳自己店的道理?
這樣豈不是影響了自己的生意麽?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開的是飯館,你開的是茶館,兩不沖突!”
“當然,自然也是少不了你的好處的,我這裏故事還有許多,日後等我飯館開業了,可與掌櫃的一同分享,如何?”
聞言,掌櫃的頓時眼前一亮,還有故事?
這感情好啊!他正愁着怎麽留住客人呢。
隻要有故事,那就不愁沒客人。
而溫琉璃說的也十分有道理,她開飯館與自己開茶館有何關系?即便是客人去了她那裏,也不影響回自己這裏啊。
于是乎,兩人一拍即合,溫琉璃與李輕言也跟着掌櫃的去了品茗茶坊。
西遊的故事早就傳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就連平日裏甚少出門的李輕言都是聽說過一二的,也知道這故事是出自溫琉璃之口。
她也對這故事的後續十分好奇,如今正好有這個機會,她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而到了茶坊之後,許多客人一眼便認出了溫琉璃,頓時茶坊中便喧鬧了起來,也沒有人再去聽那說書先生口中的故事。
“姑娘!今日可否說說這西遊的後續?”
“我等在此苦等月餘,今日總算是等到姑娘再次光臨了!”
“哈哈哈哈,姑娘!快說來聽聽吧,今日姑娘的茶水我請了!”
對于這些人的話,溫琉璃隻是一笑而過,随後便走上了講台。
而那名說書先生見狀連忙讓出了位置,别說是客人了,就連他自己都想聽。
溫琉璃上台了,翠竹則是站在了她的身後,而李輕言和其丫鬟則是在掌櫃的安排下,坐在了最中間的位置,這個位置距離溫琉璃最近,聽的也是最清楚。
“啪!”
随着溫琉璃拍響桌上的驚堂木,茶館中人都紛紛豎起了自己的耳朵。
“書接上回,孫悟空被壓五指山下五百年後,如來因南贍部洲之人貪淫樂禍,多殺多争,令觀音菩薩去東土覓一人,來西天取經,以普渡衆生,并賜箍兒三個作降妖用。”
“觀世音菩薩攜木叉行者往東土尋取經人,路上收服兩個妖魔:一個原爲靈霄殿下侍銮輿的卷簾大将,因失手打破玻璃盞,被玉帝貶在流沙河受苦;一個本是天河裏的天蓬元帥,因帶酒戲嫦娥,被打下凡塵投胎爲豬形,在福陵山雲棧洞爲妖。”
“觀音替他們取法名沙悟淨和豬悟能,叫他們等取經人來,保護取經人西去。觀音又請玉帝饒恕犯法的西海龍王之子,将其送于深澗中,隻等取經人來,爲取經人作個腳力。”
“行至五行山,被壓在山下的孫悟空表示願意悔過,觀音也令其等唐國取經人來,“你可跟他做個徒弟,秉教伽持,入我佛門,再修正果”。”
“唐太宗開科取士,青年陳光蕊高中狀元,又娶相府殷小姐爲妻。之後,官拜江州州主。陳光蕊攜妻赴任,路上,被賊人劉洪謀害,妻子被占。陳之妻殷氏産下一子,抛入江中,被金山寺寺僧搭救。”
“此子十八年後受戒,法名玄奘。玄奘終與母親相見,又求見外祖父,報了血仇。”
“長安泾河邊有一漁二樵叙說城中有神卦,按卦打魚,百下百着,恰被巡水夜叉聽見,轉報龍王。龍王即變秀士詢問雨情。”
“蔔者所答恰與玉旨相合,龍王爲賭勝,錯行雨,當斬,龍王求蔔者搭救蔔者囑龍王進宮求助唐王。唐太宗夢中允龍王之請,第二日退朝後留魏征對弈,以拖過午時三刻。”
“不料魏征午時睡着,夢斬泾河龍。龍王在冥間告唐王,冥王拘唐王三曹對案。判官受魏征所托,私改生死簿,唐太宗還陽,派劉全地府進瓜果,又因在地府見冤魂無數,遂決定建水陸大道場,選一名有德行的高僧主持法會。”
“衆臣舉洪福寺和尚陳玄奘。玄奘前身是如來弟子金蟬,因無心聽講,被貶凡塵,從小經曆種種磨難。觀音到長安,與木叉變成癫頭和尚,獻袈裟、錫杖于唐王,使唐王賜與玄奘。”
“又于法會上現身,指示西天有“大乘佛法三藏”,可度亡脫苦,消無妄之災。玄奘因向唐王請命去西天取經。唐王與玄奘拜爲兄弟,又命其指經取号,号作“三藏”,與文武百官送其西行……”
這一下午的時間,溫琉璃硬生生将西遊從孫悟空被壓五指山硬生生說到了三藏行至流沙河,收了沙和尚做徒弟。
時間一晃而過,臨近傍晚,溫琉璃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這才再次拍響了驚堂木。
“啪!”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好!”
随着溫琉璃的話音落下,茶館之中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客人們都還意猶未盡,不過現在天色已晚,沒有人再向之前那般挽留于溫琉璃,紛紛期待起了溫琉璃的下回分解。
就在客人們準備離去的時候,掌櫃的突然走了出來。
“姑娘故事之動人,在下佩服不已,不知何時姑娘才能再臨此處,爲我等說說這後續?”
聽到掌櫃的話,溫琉璃目光一亮,這大叔好演技啊。
而客人們聞言也都紛紛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了溫琉璃的方向,似是在等着她答複。
“呵呵,我于城東開了一家餐館,名曰逐月餐廳,不日便可開業。屆時還請大家前來捧場。”
“後續故事也将在餐廳開業後說于大家,當然,若是想聽也可來此茶坊,我也将抄錄一份送于店家!”
溫琉璃的話音一落,頓時這些未曾離去的客人皆是興奮了起來,餐館?
總算是知道這姑娘是何許人了,日後也不怕找不到她。
廣告打出去了,看到客人們的反應之後溫琉璃微微一笑,接下來隻需要等消息散播開,餐館差不多就可以開業了。
然而就在溫琉璃準備同李輕言一起轉身離開時,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來歲,長相俊朗的青年突然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在下沈之見,敢問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見這人直接擋在自己身前,溫琉璃不由得眉頭微皺,這丫的誰啊?
沈之見?沒聽說過。
“不方便,煩請讓路!”
主要是這人一身貴公子打扮,身着一襲白衣,手持一把折扇,說話間雙眼就沒離開過溫琉璃的臉,就這麽直勾勾的看着她,令她感覺格外的不舒服。
這不就是電視劇裏常看到的花花公子麽,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貨。
“呵呵,姑娘莫要介意,在下隻是想與姑娘交個朋友而已。”
“沒興趣!”
“家父沈萬千!”
“不認識!”
……
聽到沈萬千三個字,溫琉璃面無表情,軟的不好使你打算來硬的?我管你家父是誰!張二河來了都沒用。
倒是一旁的李輕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溫琉璃不認識沈萬千,她可是知道的。
吏部尚書,又稱天官,掌管全國文職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封勳等事務,爲朝廷正二品大臣。
在皇城之中,這吏部尚書的官職可不謂是不大。
除了沈萬千之外,這個沈之見在皇城之中也是相當有名,乃是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哥。
所以在沈之見自報家門之後,李輕言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厭惡之色。
“呵呵,姑娘!我們會再相見的。”
見溫琉璃這麽不識擡舉,沈之見不由得冷哼一聲,随後潇灑的轉身離去。
你不是要開飯館嗎?那我就讓你的飯館開不下去!到時候你會來求我的。
兩人走出茶館之後,兩輛馬車早已經停在了門口。
從他們走進茶館的時候,唐天羽和唐天行便知道了二人的行蹤,不過并未打攪她們的興緻,而是各自派了一輛馬車在茶館外等候。
看到自家馬車,溫琉璃和李輕言皆是搖頭苦笑,相互道别之後便回了自己府上。
臨行之前,李輕言還是有些不放心,刻意提醒了溫琉璃一句。
“姐姐近日注意一些,那沈之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無妨,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便是。”
對于那種跳梁小醜,溫琉璃還沒将他放在眼中過。
雖然唐天羽沒說,但是她還是知道的,雲印随時都在暗中跟着自己,保護着自己的安全。
有雲印在,自己不會出現什麽意外,縱然是有,隻要她自報家門,放眼這皇城之中,誰敢對她不利?
你若不來那便大家各自安好,你若來了,那就休要怪我。
老娘連死都死過,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你一個吏部尚書的兒子就敢在我面前叫嚣?你老子來了也不行啊!
當然,沈之見能找上溫琉璃搭話自然不是想聽她說書的,而是看上了她這副容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