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說話之人,正是唐天羽。
“轟!”
看到唐天羽的時候,唐震天猛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眼神中滿是驚駭之色。
而朝中的文武百官也都愣在了原地。
對于這兩個人,他們可以說是無比熟悉的,一個是前段時間被派去北方禦敵的秦王殿下,另一個則是失蹤了整整三年的武王殿下。
“兒臣!參見父皇!”
随後兩人一同走進了金銮殿中,一同跪下,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你……你何時回來的?”
看到唐天羽,唐震天的心中是既驚訝又興奮,連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朕的兒子,你沒死!
“回父皇,兒臣昨日在城外遇到了皇兄,今日才回的皇城。”
深吸了一口氣,唐天羽緩緩開口道。
對于自己的這個父親,唐天羽的感情是複雜的,他想恨,但是又恨不起來,所謂血濃于水,無論如何,他又怎會去憎恨自己的父親呢?
可當初之事,唐天羽卻無論如何都忘不掉,這一頭白發,仿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間接害死了我的母親。
“墨兒,你傷勢如何?”
聽到唐天羽的話,唐震天這才看向了一旁的唐天墨。
“回父皇,幸得偶遇五弟,五弟妹醫術了得,兒臣已經無礙。”
“五弟妹?”
“算了,你們先起來吧。”
“謝父皇。”
雖然很想質問,但是理智告訴唐震天,他不能去問。
畢竟這是家事,還是等回頭下了早朝再問吧。
兩人起身之後,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唐震天的兩邊。
“父皇,兒臣認爲和親一事不可取,所北冥與西域要戰,那我東荒便陪他們戰便是。”
“我東荒男兒生來便有不屈之血性,甯可戰死沙場,也絕不委曲求全!”
一邊說,唐天羽一邊瞪了一眼一旁的兩位哥哥,其眼神極其淩厲。
感受到唐天羽的目光,齊王唐天啓和楚王唐天逸皆是不由得躲閃起來。
或許别人他們可以不懼,但唯獨這個人,光是站在這裏他們就一句話都不敢說。
二哥不是說他進了長生門嗎?怎麽會出現在這兒的?
凡入長生門者,有死無生。這是多少年來長生界的鐵律,沒有人活着從長生門中出來過。
可他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這裏,難道他……
不對,那不可能。他應該是沒進去。
該死,二哥爲什麽騙我們。
“那你說怎麽面對北冥與西域的聯合?”
唐天羽回來了,唐震天也放心了不少,雖說在實力上,東荒依舊還是不如北冥與西域的聯合,但總歸是不用怕了。
“我東荒雖不惹事,但卻從來不怕事。他們要戰,那戰便是!”
“兒臣鬥膽,請父皇派兵攻打西域邊境,讓他們知道,犯我東荒者,雖遠必誅!”
唐天羽這段話說的激情四射,那些原本嚷嚷着要讓平陽公主下嫁南極的大臣們此時都紛紛閉上了嘴。
唐天羽沒回來的時候,他們還能仰仗着齊王和楚王撐腰在這裏耀武揚威,但唐天羽回來了,連他們的靠山都成了鹌鹑,更别說是他們了。
“呵呵,說得好!那便戰!”
唐震天見狀也是微微一笑,果然隻有這小子能震懾住他們,看樣子儲君之事可以定下了。
當然,戰争也不是唐天羽一句話就說了算的,他說這話的原因無非就是想震懾一下那些要聯姻的大臣們自己自己的兩位哥哥而已。
唐震天也深知這一點,這仗暫時是打不起來了,因爲唐天羽回來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進兩國的耳中,屆時即使是他們還想攻打東荒,也得掂量掂量了。
下了早朝之後,唐天羽被叫到了禦書房中。
而唐天啓,唐天逸二人則是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之中。
今天他們算是折了,如今唐天羽已經回來了,那皇位之争又多了一個十分有力的競争者。
而這個競争者,可能需要他們幾兄弟聯合才能鬥得過。
“說說吧,這幾年你都去了何處?爲何不回來!”
此時的禦書房中隻有唐震天和唐天羽兩個人,那些原本服侍在唐震天身邊的太監宮女們都被其留在了門外。
“非是兒臣不想回來,是兒臣回不來。”
“三年前,兒臣爲奸人所害,被迫入了長生門!”
“什麽!”
聽到長生門三個字,唐震天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猛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長生門,對于長生界的每一個人來說,這個東西都不陌生。
這道門的位置飄忽不定,每隔數十年才出現一次,而但凡是進了那道門的人,沒有一個是活着出來的。
曆史上從來沒有,一個都沒有。
所以那道門也是長生界中的一個禁地,沒人敢闖進去。
“何人所爲!”
“不知!”
真的不知道嗎?其實唐天羽比誰都清楚是誰幹的,隻是在自己父皇面前,還是不要說那些傷感情的事情了。
說出來又有什麽用?
當然,即使是唐天羽不說唐震天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看今天老三老四那副樣子就知道,他們是沒那個膽子的。
而唯一有那個能力又與唐天羽有過節的人,在東荒國隻有一個,二皇子!燕王唐天候。
不過既然唐天羽都不點破,那唐震天也樂意見得,反正隻要唐天羽沒事就好。
“那長生門中,究竟有什麽?”
“長生門中,乃是一片虛空,虛空中危機四伏,每時每刻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侵蝕着身體。”
“哦?那你是怎麽回來的?”
聞言,唐震天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形,他不是不相信唐天羽所說的話,而是十分奇怪,唐天羽是怎麽從裏面逃出來的。
“父皇,可認得此物?”
說着,唐天羽從懷中取出來一塊半月玉墜放在了唐震天的面前。
見到這個東西,唐震天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因爲他手裏也有一塊。兩塊半月玉墜本爲一體,是東荒國的開國皇帝,也是首任東皇将其一分爲二,一塊在唐氏皇族手中,另一塊則在唐氏宗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