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蕪清點了一番收獲。
極品占據半成，上品占三成，中品占四成，剩餘兩成半爲下品。
制符期間，曾失敗将近百次，相應符紙消散成灰。
和制符總數相比，這等失敗率，幾近忽略不計。
若消息傳出，絕對會引起一番轟動。
此前，蘇青蕪因結嬰雷劫異象一事，已出了一番風頭，有關制符成功率的情況，她絕不會主動向外透露。
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大千世界強者衆多，她自身秘密不少，引人注目，絕非好事。
望着檀木桌上成堆的符箓，蘇青蕪各取出了一些極品，留作日後對敵自用，餘下的全部收入空置儲物袋内，拿出售賣。
......
兩炷香後，天水城萬符園。
時隔半年多，蘇青蕪再次來到此地，園内布局一如當初，并無絲毫改變。
穿過數座假山亭台，走入一座七層閣樓中，不多時，遇到了一位頗爲面熟之人。
一身廣袖流仙裙，梳着雙螺髻，正是當初同她交易的趙悅。
如今再見，此女對她的稱呼已變。
從蘇道友變成了蘇前輩，态度也不似那時親近随意，而是多了幾分恭敬。
對此蘇青蕪自然有所察覺，不過她并未在意。
實力爲尊的世界，本就如此。
當然，她自身的态度并未因此改變，依舊溫和以待。
也因此，兩人閑聊數句後，趙悅不再拘謹，主動将蘇青蕪邀至一層單獨設立的雅間内。
出售四階符箓，本應去往閣樓四層，趙悅是第三層的管事，這項生意原本和她無關。
不過萬符園的規矩并非一成不變。
隻要自身有能力，那麽也可以招攬其餘層的生意。
一層獨立的雅間正是爲此而設。
屆時交易成功，趙悅可獲得額外的報酬。
來到雅間後，蘇青蕪即刻将相應符箓取出。
趙悅先爲她沏了壺靈茶，随後看了幾眼符箓，發覺極品不在少數，當即壓下心底的驚異，溫聲道：
“前輩打算出售的這五種符箓，收購價并不完全相同，園内有專門的價目表，前輩可先過目，确認沒有問題後，再進行後續交易。”
話至此處，趙悅揮袖取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黑色玉璧，單手掐了一道法訣，朝其一指點去。
下一瞬，玉璧飛速放大，直至三尺長，兩尺寬，才堪堪停下。
當中内容逐一呈現在蘇青蕪眼前。
她很快找到了五種符箓的單張收購價，均以中品靈石結算。
靈愈符：下品九十；中品四百五十；上品兩千三百；極品兩萬。
淨真符：下品一百；中品五百；上品兩千六百；極品兩萬三千。
神隐符：下品一百四十；中品七百；上品三千八百；極品四萬。
陷地符：收購價與淨真符相同。
天水符：收購價和靈愈符一樣。
看完相應價格，蘇青蕪合計了一番攜帶的符箓數量，心内已大緻有數。
她望向眉目溫婉的女子，颔首應道：“沒有問題，可繼續交易。”
聞得此言，趙悅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前輩稍等，容在下計算一番。”
雖說築基以上的修士，皆有過目不忘之能，但這次交易，涉及的金額頗大。
爲确保萬無一失，趙悅特意取出紙筆，将每種符箓各品質對應的數量詳細記下，同時報出具體數字，以便和蘇青蕪核對。
“以中品靈石結算，靈愈符下品六百零五張，合計五萬四千四百五十；中品一千兩百四十七張，合計五十六萬一千一百五十；上品八百三十九張，合計一百九十二萬九千七百；極品一百零七張，合計兩百一十四萬。”
......
一炷香後，五種符箓數額盡皆核對完畢。
蘇青蕪在旁凝神傾聽，時不時點頭。
最終所有符箓加起來，一共五千一百二十四萬八千中品靈石。
千萬以上數額的靈石，趙悅自然不可能随身攜帶。
她告了一聲罪，暫時離開雅間，前往閣中金庫。
約莫半盞茶後，重新回到此地，帶來了一隻做工精美的紫色玉戒。
“前輩，相應數額的靈石皆已放入這隻儲物戒中。”
蘇青蕪伸手将之接過，探入神識仔細查看了一番，确認數量無誤，随即面帶笑意颔首：
“有勞趙管事。”
“這是在下應做之事，不敢當前輩有勞二字。”
話至此處，趙悅猶豫片刻，繼續道：
“當初在下曾提及萬符園考核一事，前輩是否有意參加？”
“成爲客卿待遇雖好，但卻有約束，我更向往自由。”
這話已表明拒絕之意。
趙悅心内有些遺憾，不過并未多說什麽。
凡事點到即止，方爲處世之道。
“以後前輩若還有符箓出售，歡迎前來萬符園。”
蘇青蕪颔首應了一聲好，不多時，在趙悅恭送下，離開了閣樓。
此行收獲頗豐，五千多萬中品靈石，數量十分可觀。
所得的儲物戒，内裏空間足有一千立方，靈石堆積如山。
離開萬符園後，她走在寬敞的街道上，緩步慢行。
玉清鏡空間内，千畝靈田已閑置半年，可以繼續種植。
另外，當初收獲的衆多靈植，如今還放在儲物袋中，正好趁着眼下的時機，尋一家合适産業，将之出售。
望仙樓不對外收購個人之物，蘇青蕪在天河城逛了許久，最終來到一家名喚玄草軒的閣樓中。
空間内種植的靈植，均是低階，雖然産量高，但收購價和四階符箓相比，可以說是天差地别。
全部出售後，蘇青蕪獲得了六萬中品靈石。
若換算成下品，數額倒也不小，隻是用中品計算，顯得微不足道。
加上儲物袋内原先已有的積蓄，她如今總共擁有中品靈石五千一百九十三萬八千七百二十。
考慮到種植低階靈植收獲不大，蘇青蕪打算購買一些高階靈種。
玄草軒内，一至七階靈植種子皆有，隻要靈石足夠，可任意挑選。
至于是否能種活，全看購買者的本事。
蘇青蕪在千植宗雖看過靈植圖冊大全，但那記載的主要是一至三階靈植，如今面對四階以上，她并不熟悉。
好在玄草軒内，有相應的玉簡提供。
每支付一枚中品靈石，可翻閱半盞茶時間。
蘇青蕪拿起玉簡，付出靈石後，上頭覆蓋的禁制當即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