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稚嫩的聲音問道:“這位道友,你這修爲沒隐藏吧?”
陳宇連忙壓着嗓子,一種非常沙啞的嗓音說道:“沒有,在下資質愚鈍,修煉數十年,也才煉氣五層而已!”
聲音故意沙啞着說話,張小凡和曹天龍聽着有些像陳宇的,可是又過于沙啞了些。
而柳如龍呢,聽着的确和那“趙麒麟”的嗓音很像,可是又粗了許多,還沙啞。
再看修爲,也明顯不符,于是,紛紛搖了搖頭。
白小純見狀,滿臉得意的說道:“怎麽樣啊,諸位道友,可有發現那‘趙麒麟’的身影啊?”
同時,他神識傳音給衆靈獸宗的所有弟子:“諸位弟子,你們哪位是趙麒麟,給個暗示。
你放心,以你的天賦,完全可以做我靈獸宗核心弟子,我們都知道了,你斬殺了陳宇,還獲得了他的機緣,隻要你分享給宗門,我立即收你做親傳弟子。”
白小純可是靈獸宗的宗主繼承人,被他收做弟子,那無疑是說,有資格競選宗主繼承人了。
這份承諾,當真是比泰山還重。
當然了,白小純可是做了考究的。
柳如龍,韓立的弟子,那天賦不用多說,且還是煉氣十二層實力,普通煉氣十二層都不是他對手。
可是呢,就這麽一個天才,還是栽在了趙麒麟手中,說明趙麒麟雖然靈根差點,可天賦很強。
對于六大宗門這等頂級勢力而言,靈根等級高的一大票,可是不見得靈根等級高了,天賦就一定強的。
所以這個層面的勢力,第一看中的是天賦,其次才考慮靈根的。
然而,任憑他如何傳音,就是沒有任何弟子回應,這倒是讓他很頭疼,心想:
“莫非這趙麒麟害怕我坑害他?”
随後也沒多想,送走了張小凡等人,自己也在偷偷尋找那所謂的趙麒麟。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來,那第一個出來的老頭,不就是駕馭飛行法器出來的麽,而且修爲氣息也就才煉氣五層。
于是心中一喜,神識全力釋放,尋找那老頭的身影。
然而沒一會,他滿臉激動的想着:“消失了,看來錯不了了,那老頭就是趙麒麟了,害怕身份暴露,提前逃跑了吧!”
想到這,他立即給靈獸宗的一些金丹期弟子神識傳輸那老頭的模樣,而後傳音:
“你們都去尋找這個人,找到後,立即将其帶回宗門,記住,一切要低調行事,可别被别人發現了!”
那些金丹期弟子們一聽,紛紛不知不覺的離開。
然而,他們的動靜,自然也逃不過張小凡、韓立、陳平安、方源、曆飛羽幾人,甚至是其餘勢力的眼。
這一刻,衆人原本對陳宇無比重視的态度瞬間轉變,變爲了對趙麒麟的。
于是,也開始紛紛暗中行動起來。
如此這般,趙麒麟的事衆人都深深裝入心裏,不再提,而是關注起遠古戰場的情況來。
這遠古戰場對于衆人來說,可謂是非常重要,一旦遠古戰場出了問題,日後築基丹将會是一個大大的難題。
而隐藏在靈獸宗的陳宇呢,此刻卻是在思索着:
“靈獸宗的很多強者離開了,看樣子是去尋找趙麒麟了,還好我方才沒有離開,看樣子,暫時還無法離開,需另找機會才行了!”
想着,偷偷瞄了一眼皓月宗的方向,那裏的白夢怡和李妙語兩女還在盯着出口看呢。
心道:“唉,媳婦兒,妙語妹子,沒辦法了,待我築基成功再見,眼下隻能先離開了!”
陳宇被趙麒麟擊殺的消息傳得很快,沒一會,各大勢力紛紛得知。
同時他們也都清楚,各大勢力比人會爲了陳宇的機緣,去尋找趙麒麟,誰先找到,那機緣自然就是誰的。
而皓月宗有所不同,因爲陳宇的《奇門遁甲》、《易經》和詭異的詛咒,皓月宗早已得到。
他們唯一要做的,便是要替陳宇報仇,畢竟怎麽說,陳宇那都是皓月宗皓月老祖的徒弟,别的不說,不能給皓月老祖丢面不是。
這些情況,陳宇是不知情了,否則他也就不會想着逃離皓月宗了,就待在皓月宗絕對更加安全。
就這樣,接連等待了數十天時間,遠古戰場中也有些許幸存的弟子出來,可随後,那巨大的空間裂縫猛地炸裂。
緊跟着,衆人都發現,遠古戰場外圍的一圈封印浮現。
那封印呈現金色光暈,上面附着密密麻麻的血紅色符文。
陳宇仔細一看,那妥妥的都是符箓一道的符号。
封印一出,通往遠古戰場的空間裂縫漸漸的消失不見,也是從此刻開始,六大宗門的弟子們紛紛發現,手裏的令牌已經無法感應到遠古戰場的存在了。
同時,那遠古戰場外面的境界禁制也統統消失。
于是,六大宗門的元嬰期強者紛紛前來了遠古戰場的外面。
陳宇看到了寒玉老祖和玄劍老祖,這可是皓月宗最強的存在,此刻都親自到場,查看起封印來。
其中的寒玉老祖看着那金色封印,心中思索着:
“奇怪,這符箓紋路,看起來怎麽和妙語那丫頭的類似,貌似出于同一人之手!”
想着,他看了看滿臉哀傷的白夢怡和李妙語兩人,也是搖了搖頭,心道:“唉,小師弟,早知道就不讓你參加這遠古戰場的大比了!”
感歎着,她來到了李妙語和白夢怡兩人身邊。
兩女立即行了一禮,道:“弟子拜見師尊!”
“哼!”寒玉老祖無比生氣的看着兒女,說道:“我不是吩咐過麽,讓你們閉關,不突破金丹,就不準離開寒玉峰半步麽,怎麽,拿我的話當耳邊風?”
二女見狀,連忙見禮,說道:“師尊,弟子絕對沒有松懈修煉,不過是想見見我夫君(我大哥)!”
這一刻,二女不再隐藏,毫無保留的,直接這麽稱呼陳宇。
寒玉老祖一聽,也是心中一驚,心想:“果然,原來如此,膽敢違背我的話,也要扮成雜役弟子出來了!”
可是另一邊的張小凡卻是傻眼了,口中喃喃道:“夫君,她說什麽,陳宇是他夫君……”
一邊的楊钊見狀,也是搖了搖頭,心道:“唉,師兄啊師兄,你可是下一任宗主繼承人啊,怎麽就那麽糊塗,爲了一個女人,何必呢?
再說了,人家可是你師叔祖的輩分,你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楊钊倒是想得開,譬如李妙語,他其實也挺喜歡的,蠻有好感的,可是他自認爲不合适,畢竟輩分相差太大了。
不過此刻知道李妙語原來隻是陳宇的妹妹,心裏倒是開心得一批。
寒玉老祖倒是沒再過多追究,隻是說道:“罷了罷了,陳宇的事,你們也無需太過傷心了,以免影響道心。
再說了,那小子有什麽好的,純純油嘴滑舌的壞小子一個,還沒有靈根,與你們,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多謝師尊安慰!”二女連忙道謝。
寒玉老祖說完再次看了看那金光封印,而後看向李妙語,說道:“妙語,你随爲師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