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不好了,執事這肯定是去找執法堂了,這下恐怕……”
雖然這修仙界中實力爲尊,不過在一個宗門中,有些時候也需要一些規矩來約束弟子的,否則整個宗門非得亂套了不可,如此便有了“執法堂”這麽一個機構。
而且,宗門的執法堂非常兇殘,隻要誰膽敢違反宗門的門規,必然遭受殘酷的懲罰。
如此,劉曉雲等人自然就有些害怕了。
他們偷偷看了看陳宇的表情,結果就見陳宇滿臉淡然的說道:
“怕什麽,那什麽執法堂的長老,最低也得叫我一聲師叔,見到我也得行禮!”
陳宇嘴上雖然這麽說着,不過心中的确是沒什麽底。
同時思索着:“大不了老子将【色欲幻境】這門法術交出來,我那便宜師兄怕是也很渴望吧!”
說完,陳宇不再理會,而是對衆人說道:“你們就正常的去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額……是!”劉曉雲幾人眉頭緊皺,他們還是非常擔憂。
畢竟陳宇身份比他們高貴,那或許沒什麽的,可是他們呢,就是個小小的雜役弟子,萬一執法堂就非得問罪怎麽辦?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執法堂的堂主,那正是玄劍老祖的徒弟之一。
說實話,見到陳宇,還真得叫一聲小師叔才行。
再者說,當初陳宇被送來做雜役弟子的時候,宗主尹天仇可是特意給楊钊囑咐,讓雜役執事“好好照顧”陳宇的。
張小凡和楊钊雖然痛恨陳宇,可是畢竟宗主都如此吩咐了,他們也隻好和執事如實吩咐而已。
誰知道執事誤會了,将“好好照顧”四個字理解錯了呢。
如此,無論怎麽說,陳宇沒将執事殺了,算是手下留情了。
否則陳宇哪怕就是殺了執事,沒準也頂多就是被寒玉老祖和玄劍老祖兩人狠狠揍一頓也就完事了。
果然,此刻在執法堂中,張小凡和楊钊兩人正好也在。
楊钊是陳浩的親傳弟子,因此經常都需要來執法堂接任務,然後去曆練一番。
畢竟執法堂的任務一般都是比較困難的,都需要去抓捕一些比較厲害的修仙者的。
而張小凡呢,因爲去了寒玉老祖那之後,回去就被自己師尊王璇給教訓了一頓。
說他心性如何如何不合格,不配成爲宗主繼承人,要他好好去曆練一下。
此刻也是來接任務的,沒想到就碰到了前來告狀的執事。
一般來說,雜役弟子修爲最高也才煉氣十二層而已,幾乎就沒有築基期的執事管不了的。
畢竟相差一個大境界,哪一個雜役弟子能越級挑戰築基期的執事呢?
所以執事來告狀絕對是稀奇事,因此張小凡和楊钊好奇就來圍觀了。
那執事看到張小凡和楊钊兩人,頓時一陣激動的跑過來見禮:“弟子見過兩位師叔祖!”
“嗯!”張小凡和楊钊紛紛點了點頭。
楊钊疑惑的問道:“你來執法堂告狀,還告一個雜役弟子,你沒開玩笑吧,哪個雜役弟子能讓你告狀的地步,你怎麽說也是築基初期實力吧?”
執事還沒說話呢,執法堂的一名執法執事也沖着兩人一拜,道:“回兩位師叔祖,是一個叫‘陳宇’的雜役弟子,膽敢不服從執事的管教,這是要造反啊!”
一聽到“陳宇”這個名字,兩人頓時一驚,紛紛對視一眼。
楊钊則是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在妖族領地時,陳宇一個人就操控兩具傀儡,就能抵擋一名堪比築基後期實力的雷狼獸。
這還不算,甚至還能将一隻堪比金丹初期的狼妖給詛咒了,最終才被自己擊殺。
想到這些,他就一陣苦笑,心想:“我就說嘛,原來是陳宇,那就不奇怪了!”
張小凡就不同了,心中非常疑惑,而後看向雜役執事問道:“那陳宇不是才煉氣一層實力麽,你一個築基初期,還治不了他?”
雜役執事一聽這話,滿臉羞愧的低下腦袋,一個勁的說道:“弟子對不住兩位師叔祖的囑托,那小子還沒怎麽着呢,我卻被那小子折磨了一番了!”
周圍的那些弟子,以及那執法堂的執事一聽,都是滿臉疑惑,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
這時,其中有一名築基後期的弟子說道:“原來是陳宇啊,這我知道,當初在仙墓當中,就連我們築基後期的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呢!”
楊钊一聽,轉頭看向那名弟子,心中非常認同,同時心中想着:“莫說築基後期了,就是我一個金丹初期都有些害怕他那個詭異的詛咒呢!”
張小凡卻是沖着那執事問道:“莫非這陳宇在雜役弟子處還非常嚣張,膽敢欺辱執事?”
執事一聽這話,也不知該怎麽說了,心想:“那小子倒也不嚣張,剛開始也被自己狠狠揍了一頓,也沒還手。
隻是你們兩位不是特意交代了要‘好好照顧’他一番的麽,我就去故意刁難他,這才這樣的啊!”
當然了,這種事情,他也隻敢在心裏想想,此刻周圍那麽多人,可不敢說出來。
于是将所有罪責全都推到陳宇身上,說道:“不錯,這陳宇着實嚣張跋扈,我去給他安排任務,讓他打掃宗門的地而已,他就對我出手了?”
這時,方才那名築基後期的弟子說道:“難怪啊難怪,你恐怕是沒聽說過吧,那陳宇可是自稱是咱們祖師爺的弟子呢。
倘若是真的,那可是咱們的老祖了,你卻安排人家打掃宗門,啧啧!”
衆人本來覺得執事做得對,畢竟對新人嘛,就是要給點下馬威的。
可是此刻卻不那麽認爲了,紛紛思索着什麽。
而楊钊一聽就不對勁了,問道:“哎,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麽,讓你‘好好照顧’一下,你就這麽照顧的,你這比對正常新人還過分啊!”
張小凡倒是不像楊钊,沒有得到過自己師尊或者宗主的吩咐,如此反而說道:
“哎呀,管他怎麽着的,反正他如今隻是雜役弟子,按照門規,那可不允許違抗執事的命令的!”
說着,看向那執法堂的執事:“你趕緊帶人過去吧,這件事必須嚴格按照門規處理!”
嘴上這麽說着,心中卻是幸災樂禍的笑道:“陳宇啊陳宇,活該,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一聽這話,那雜役執事滿臉欣喜,心想終于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執法堂的執事此刻也連忙拱了拱手,道:“是,師叔祖說的對!”
而楊钊呢,此刻有些懵逼了,當初宗主特意和他交代了,要讓雜役執事好好照顧陳宇的。
如今,居然連執法堂都牽扯進去了。
于是連忙喊道:“慢着!”
然後看向雜役執事,問道:“我問你,你是好好照顧陳宇的麽,你沒有吧?非但沒有,還特意爲難他,這……”
張小凡卻是一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哎呀,師弟,什麽這啊,那啊的,陳宇如今是雜役弟子吧?”
楊钊點了點頭道:“額……是雜役弟子,可是……”
張小凡笑道:“什麽可是不可是的,他既然是雜役弟子,那就得遵守門規!”
楊钊想說宗主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顧陳宇的。
不過想到宗主也交代過,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于是傳音給張小凡:“師兄,宗主說過,要讓雜役執事‘好好照顧’陳宇的!”
誰知道,張小凡卻傳音道:“不錯啊,好好照顧他,那不就是好好的折磨一下他麽?”
楊钊一聽這話,心想:“是麽?宗主當初說的‘好好照顧’的意思,是‘好好照顧’?”
就聽張小凡說道:“好了好了,趕緊的吧,正好我也去看看,這陳宇還如何嚣張?”
就這樣,一夥人因爲好奇陳宇的事,都跟着執法堂的弟子朝着雜役弟子的住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