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個時候,大腿上的傷口傳來了鑽心的痛感,以及失血過多的一種眩暈感。
看了看身後的黑虎山一眼,搖了搖頭,強打精神,朝着家中趕去。
陳宇的家,其實都不能叫家,應該叫窩棚。
就是用幾根樹枝搭建起來,而後在裏面鋪上了一層層的茅草,屋頂也是茅草封頂。
而且裏面也不大,僅僅隻能睡個覺而已,比破舊的茅屋都不如。
剛剛到家,卸下背籮,他便暈倒在了茅草窩棚旁邊。
說實話,他早就到了極限了,一路上還背着一隻百來斤的灰狼,若不是他意志堅定的話,可能早在半路就暈倒了。
這一次的暈倒,他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他夢到了在黑虎山挖到的那顆水晶珠子。
此刻的珠子一點也不平凡,全身散發出一陣金色的光暈。
而且,珠子好端端的居然懸浮在半空中,他一時好奇,伸手去觸摸了一下。
剛一接觸,他的眼前一花,進入了一個灰蒙蒙的白色空間中。
這空間中非常巨大,一眼望不到邊,此刻的他站在一個圓形的玉石地闆上,約莫有個5米直徑。
在玉石地闆中心位置,擁有一根玉石柱子,高約三尺,碗口粗細,頂端有一隻等同的玉碗,有個卡槽正好卡在玉柱上。
因爲好奇,他佝下身子,打量了一番。
隻見這玉碗中裝滿了水,清澈透明,散發出陣陣波光。
他伸手端起玉碗,剛想喝一口的時候,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将他驚醒了過來。
隻見此時的天邊正挂着一抹魚肚白,已然是第二天早晨了。
再看大腿,此刻腫的老高,還有些許黃色的膿流了出來,發炎了。
這一下,吓得他趕緊解下繃帶,來到水缸邊,想用清水清洗一下傷口。
然而,水缸此刻已經見底了。
他這才想起來,如今已經一年多沒下雨了,水資源也是極度匮乏。
“賊老天,你倒是給下一場大雨啊你!”
再次埋怨了老天之後,他想着立刻去河邊打水。
一想到水,他就想到昨晚做的那個夢。
“唉,要是那個夢是真的就好了,我就不用……”
話還沒說完,僅僅就是他在腦海中想象了那個畫面,他的意識瞬間進入了夢裏的那個神秘空間中。
“這,這這這,這不是我昨晚做夢夢到的麽?”
想着,他頓時看向旁邊。
果然,有一個玉石材質的玉柱,頂端有一隻玉碗,裏面裝滿了水。
昨天幹了一天活,回來就暈倒了,他也是一直沒喝水,此刻實在太渴了點,于是端起玉碗,喝了一大口。
這一喝之後,他更加震驚了。
這水居然是甘甜可口,而且喝完之後,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都清醒了不少。
還不算,他的仿佛進入了一個無比奇妙的狀态,腦海中居然出現昨天晚上自己大戰雙狼的畫面。
猶如放電影一般的過了一遍,而後他茅塞頓開。
“是啊,我若是這樣……然後那樣……那我完全可以在不受傷的狀态下直接将兩頭狼都給擊殺啊!”
這一刻,他轉頭看向了那一灣水,頓時明白了,這水不簡單。
就這樣,他再次喝了4口之後,水全沒了,這一下,一碗也就是五口水。
喝完之後,除了感覺自己腦袋更加清晰了之外,并沒有任何其它效果發生。
想着自己腿上的傷口,連忙一看,發現傷口消失了,而且此刻的自己居然是一道虛影狀态,心中不由得想着:
“難道,我這是意識進來的,哎,莫非,這裏是我昨晚挖到的那顆珠子裏面?”
想着,他意念一動,意識回歸身體,然後立即在口袋裏翻找那顆珠子,卻什麽也沒有,憑空消失了。
他非常肯定,剛剛的空間就是在那顆珠子裏面,可珠子卻不見了。
沒多想,意念一動,便再次出現在那個神秘空間中,再次意念一動,他又回到了現實。
如此這般,他研究了好久發現,這空間除了意識可以進入之外,還可以攜帶東西進去,任何東西都行。
而且,自己的意識可以在空間中以虛影形式存在,還能直接飲用空間裏的那個神水。
不過卻發現,空間的那個玉碗不能帶出來。
通過嘗試發現,攜帶東西進出空間,貌似非常消耗精神,沒一會他便感到腦袋暈乎乎的,猶如幾天幾夜沒睡覺一般難受,索性也就沒再敢嘗試。
利用空間将大水缸帶到河水邊,将幾乎快幹涸的河水裝入大水缸中,而後将大水缸送入了空間帶回家,還真的很方便。
緊接着用水缸中的水清洗傷口,将布料用開水煮了好久,這才重新将傷口包紮起來。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否則我這條腿就真的廢了!”
想着,他用鐮刀将狼的屍體處理,将狼皮剝下來,而後将肉一塊塊的分出來,煮了一部分,其餘全都被晾曬起來,在下方架上煙火,用濃煙熏烤,以便保存。
“這狼皮可是好東西,能賣個幾兩銀子,正好再買一些小麥種子回來!”
來到集市,他将野狼的皮擺在地上,大聲朝着來往的客人們吆喝:“快來看看啊,品相良好的狼皮,便宜賣了,隻需5兩銀子……”
沒一會,一名身穿綢緞的青年走了過來,一把将狼皮拿了起來:“1兩銀子,我要了!”
看着眼前的青年,陳宇眼神中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仇恨。
沒錯,眼前的青年便是惡毒地主家的少爺,趙廉。
如今的陳宇,來到這個世界整整過去了一年時間了。
他也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原主一家都是被趙家人各種壓榨、陷害,最終被硬生生給打成重傷,而後慢慢死去的。
這不,陳宇就穿了過來。
而且,他來的這一年裏,也是一直被欺辱,每隔一兩個月,就要來打他一頓,讓他還錢。
偶爾發點小财,也是被趙家以還債爲由沒收。
陳宇好幾次都想要離開陳家村,去城裏做點買賣,怎麽說自己前世也是金融專業的高材生,在這個世界賺錢還是很容易的。
可是呢,因爲欠下趙家100兩的巨款,根本走不了。
去縣城裏必須從黑岩鎮出去,而趙家的打手專門守着關口,根本不讓欠錢的佃農出去,就是怕欠債的佃農直接逃走。
陳宇想起這些事情,心中就怒火中燒,卻也毫無辦法。
見陳宇那要吃人的眼神,趙廉眯起眼睛,笑道:“喲,怎麽?你這什麽眼神,我說了1兩銀子,我要了!”
“廉少爺,這狼皮這麽完好,起碼也得5兩銀子,您這……”
“少廢話,就1兩,你賣得賣,不賣也得賣!”
說完,趙廉拿着狼皮轉身就走,還留下一句話:“你們家還欠着100兩,哦不,又過去一年了,如今是112兩銀子了,正好,現在欠111兩了!”
看着趙廉的背影,陳宇雙拳捏的死死的。
心中大罵:“可惡,狗日的趙廉,天殺的趙家,老子日你們八倍祖宗,你趙家生兒子沒屁眼。特麽的,給老子等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遲早一天,老子讓你們這些狗東西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