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五道魔雷的速度卻是太快,用刹那所比都有些緩慢。
隻聽“轟咔!”一聲。
刺目的光芒仿若黑夜中的一道裂縫,瞬間蔓延開來。
下一刻,就在許立躲避的刹那,那五道魔雷中頓時就有三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擊到了許立的身上。
一瞬間,三道魔雷所攜帶的那種狂暴的雷道之力頓時就使得許立的臉色立刻蒼白了下來,口中更是猛然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緊接着,大量的雷道之力頓時就在他體内爆發了出來。
身體上更是大量電弧遊走,發出噼裏啪啦的急促聲響。
來不及過多猶豫,許立忍受着體内湧入的狂暴雷力,一咬牙身子迅速前沖,直接就來到了第十二座雷山之上。
當踏入平台上之後,他沒有片刻停頓的直接盤坐,随後立刻運轉雷煉道法,奪靈術更是在體内瘋狂的煉化那一瞬間進入體内的雷道之力。
這次,一直持續了足有半日的時間,許立身上那股狂暴的雷力氣息才逐漸被壓制下來。
但也僅是被壓制,還未徹底煉化!
時間如沙,在這漫天的魔雷之海中随着那劇烈的轟轟聲,以及那虛空中發出的陣陣噼裏啪啦令人驚顫的聲音下緩緩走過。
一個月後,許立依舊盤坐平台之中,此刻他的臉色變得紅潤了不少。
随着三道魔雷全部煉化,周身的電弧也全部消失不見。
感受着體内的傷勢在三道魔雷化作大量雷力的滋養下逐漸好轉,許立蓦然睜開雙目,眼底深處湧現出了一抹激動之意。
這些雷力雖說蘊含恐怖的毀滅之力,但究其根本,其内還是有靈力的存在。
所以,在煉化這些雷力的同時,其中的靈力則一同被許立煉化入體。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許立的目光忽然變得深邃了起來。
此時若是有人與許立對視,則會發現,在許立的身上,尤其是那黑白分明的雙目中,那種無形之中所帶來的霸道之意,已經比之前變得更加濃郁了幾分。
竟讓人會不自覺的避開視線。
不敢與之對視!
那是一種冰冷純粹的霸道,無法窺其根本。
仿佛在那平靜的雙目中,蘊含了無盡的毀滅!
那是一種蔑視,仿佛世間萬物都不可存其目中。
這是魔,純粹的魔!
“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吸收了這些雷霆之後,雷煉道法的修煉明顯有了松動。”
“隻不過眼下煉化的雷霆還是不夠,若要達到突破的界限,恐怕還需要更多的雷霆!”
呢喃自語間,許立蓦然擡手,掌心中一團赤目血紅的雷電光團蓦然浮現。
下一刻,若是細看之下則會發現,那血紅的雷電光團上,隐隐出現了一股奇異的氣息,這股氣息竟與許立身上那種如魔一般的霸道之意有些相似。
“有些奇怪,煉化了這些雷電之後,體内的雷丹雖說沒有被侵蝕,但雷道之力卻産生了一些變化。”
“威力似乎也變得更強了。”
說話間,許立緩緩的把目光放在了掌心的雷團之上,隻見其上一絲絲說不上來的奇異氣息緩緩彌散,很淡很淡,若有若無的。
說不上來是什麽氣息,但這種感覺卻又讓許立有一絲的熟悉。
仿佛與儲物袋中那枚青銅碎片上的氣息有一絲的相似。
但在細看之後,卻又有些不同。
說不清。
一直過去了片刻之後,許立也沒有察覺出異常,随即手掌輕握,蓦然起身。
下一刻,隻見許立的目中頓時精芒閃過,一晃之間,身子立刻沖出光幕,朝着下一座雷山沖去。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盡快結丹。
所以這些事暫且隻能放在之後了。
心中暗暗思索之際,許立速度更快。
就這樣,時間走過,轉眼間在這雷海當中便過去了兩年的時間。
這兩年時間内,許立走完了所有的雷山,于今日來到了那座高聳的魔雷山前。
隻見他赤膊着上身,腳踏飛劍站立虛空,渾身上下被大量的血紅雷電環繞。
氣息更是比之兩年前要渾厚了更多,但卻依舊沒有突破結丹。
不過若是兩年前的自己站在眼前,許立有信心在十招之内戰勝!
這種信心并非空口白話,而是在這兩年内随着吸收大量的魔雷,那種漸漸而來的力量感,讓許立真正的意識到了雷煉道法的強大。
以前他的修煉方式錯了,可以說全錯了!
此法修煉隻有吸納無盡雷霆才可将其運用極緻!
此時許立的臉色平靜,但身上卻有一股令人心頭懼顫的冰冷散發而出。
尤其是那道目光,仿佛蘊含了無盡的魔雷,隻一眼,便可令一些修爲稍弱之人心神崩潰!
對于身體上的改變許立說不上來,似乎是因爲煉化了那大量的魔雷才潛移默化的産生。
這種改變令許立沒有任何的不适,要說有就是此地這無盡的魔雷,随着煉化的越來越多,竟讓他有了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
很是奇怪!
此時,随着許立一步踏入這座魔雷山中,耳邊卻突然變得甯靜了起來。
這種甯靜,對于在這兩年多來習慣了那種轟鳴的聲音來說,竟讓許立的雙耳出現了陣陣耳鳴。
這種感覺,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适。
片刻之後,待那種不适感消失,許立這才開始重新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其實早在之前他便大緻觀察了這整座魔雷山,隻不過如今再次看去,卻發現整座山體好似被一層無形之力包裹。
而之所以聽不到外界的轟鳴聲,似乎就是因爲這道無形的力量。
這座魔雷山太高,如今許立所處不過半山腰的地方。
在他的周身,可見有霧氣彌漫,這些呈黑色,但卻有光芒閃過,一閃一閃間,很是怪異。
同時這些霧氣越往上則越是濃郁。
至于之前所看着此山被大量雷霆纏繞蔓延的場景,此刻置身其中之後,除了這些霧氣,以及山體上怪石嶙峋之外,許立卻并未見到。
一切都仿佛很是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