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修道……這世上真有這類存在麽……”
躺在床榻上,許立輕聲喃喃,随後逐漸進入了夢鄉!
時光如梭,轉眼之間已過去了三個月,這幾個月以來許立除了每日勤奮讀書以外,就是時常來到木雕鋪子中跟随許父一起雕刻木雕!
以前許立總覺得木雕枯燥,且還異常繁瑣困難,每每雕刻之時,總是雕刻不出那種該有的神韻。
但如今,一根普通的木頭,在他手中不一會兒就能變成一個栩栩如生的祥瑞之物,甚至比許忠林雕刻的還有幾分靈動之意。
一旁,許忠林看着坐在那裏正專心雕刻的許立,曆經歲月的臉龐上逐漸出現了些許笑意,眼角的皺紋也看起來多出了幾分欣慰!
兒子長大了,當爹的能不高興麽……
再次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煙,許忠林笑着笑着眼角就紅潤了起來,而這時正好門外走來了幾名客人,許忠林見狀趕忙收拾好情緒上前接住了客人!
而此時,許立神色凝重,一手拿着半截淡黃色的柏木,另一隻手拿着小巧的刻刀在那柏木上緩緩刻去。
在他的腦海中,有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他想要把他雕刻出來!
隻是許立對這個腦海中的身影有些模糊,想不起來他的具體相貌,以及姓名,隻是感覺這個人似乎對自己應該很重要!
遵循着腦海中的模糊感覺,許立面色凝重,手中刻刀快速的在那柏木上刻下。
随着大片的木屑接連掉落在地,隻見一個背負雙手中年男子逐漸的被雕刻了出來。
雖隻是木雕,但就在許立刻下最後一刀時,在那男子的目中,似有一股蔑視蒼天的霸道之意沖天而起!
那種霸道夾雜着桀骜不馴的意境,讓人僅僅隻是看上一眼,心靈就忍不住的震動了起來,甚至目光都不敢與之直視!
這一刻,仿佛那木雕所刻男子此刻似活了一般,那股沖天桀骜之意,讓整個鋪子内都頓時就被一股無形霸意籠罩,讓人感到頭頂似有天威存在一般!
“咦……有意思……”
突然,隻見鋪子門口,一名長相英俊的錦衣華服青年蓦然走了進來,在他進來的一瞬,眉頭頓時一皺,目光直接就鎖定在了許立手中的木雕上!
許忠林抽着旱煙,一見有客人進來,直接面帶笑意的迎了上去。
“來了,看看需要點什麽。”
錦衣華服的英俊青年看着許立手中的木雕,瞳孔蓦然收縮了一下,随即看向許忠林,眼中有精芒閃過,說道:
“掌櫃的,你這木雕怎麽賣!”
英俊青年一指許立手中的中年男子木雕,嘴角帶笑的說道!
“這個……”許忠林一看英俊青年指向了許立手中的木雕,眉頭微皺,神色露出犯難,說道:
“客官,實不相瞞,這是我兒子,剛學這門手藝沒幾天,你要是真喜歡這木雕,看着給就行!”
許忠林笑道,一副老實人的模樣。
聞言,英俊青年深深的看了一眼許忠林,随後手掌一翻,手中頓時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錠銀子,說道:
“就這些了……都給你吧!”
“十兩!!”許忠林一見青年拿出的銀子,心中頓時“砰”的一下,手中一哆嗦,煙杆差點掉在地上!
十兩銀子,能買他這鋪子裏所有的木雕了。
“客官,這個……您沒開玩笑吧!”許忠林看着那青年手中的銀子,一時之間也沒敢接。
英俊青年嘴角輕笑,剛準備說什麽,一旁坐着的許立突然開口道:
“這個不賣!!”
聞言,英俊青年眉頭一皺,而許忠林也是面色一沉,看了看從始至終也未擡頭的許立,又看着面前的英俊青年,随即苦笑道:
“客官見諒,這個……實在是不好意思,你……要不再看看其他的?”
見狀,英俊青年搖了搖頭,随即再次看了一眼許立手中的木雕,說道:
“不用了,我還有些小事,改天再見!”
說完,英俊青年再次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許忠林,随後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鋪子後方的屋子,随即轉身離去。
聽到英俊青年說改天再見,許忠林眉頭一皺,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臉上帶着歉意把青年送出了鋪子!
而英俊青年之所以要買那木雕,其實也隻是感覺上面有一絲靈力散發,一時覺得有趣才想要買下。
不過既然沒買到,青年也沒太過放在心上,走在街道上,他嘴角勾笑,喃喃道:
“姑姑……咱們已經好多年未見了吧,爲了這些……都值得麽……你那兒子還挺有意思的……”
青年話落,身影蓦然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此時鋪子内,許立看着手中栩栩如生的中年男子雕像,眉頭緊皺,他總感覺這木雕似乎少了點了什麽!
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木雕,許立的眉頭越皺越緊!
“少了……少了什麽……”
許立低聲喃喃。
“立兒……立兒……你沒事吧!”
一旁,許忠林看到許立坐在那裏一句話不說,還以爲出了什麽事呢,趕忙走到許立的身前,一臉擔憂的喊道,而剛才的事情也頓時忘的一幹二淨!
見到許立并未回話,依舊低頭在那裏喃喃說着什麽,許忠林臉上的擔憂更濃,趕忙喊道:
“娃他娘,快來,快來看看娃這是怎麽了!”
聽到許忠林擔憂的聲音,鋪子後面蓦然快步走出來了一名中年婦人,正是許立的母親!
許母快步走到許立的面前,待看到許立的樣子後,臉色頓時大變,眼圈瞬間有淚水湧出,哭喊道:
“立兒,立兒你怎麽了,你可不要吓唬娘啊!!”
許母一臉擔憂的抓着許立的手臂,随即看向許父,哭着說道:
“許忠林,你還站着幹什麽,還快去找郎中,立兒要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