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在玄道子身旁,本就代表了地位的非比尋常!
而今日若是王騰背後的那位結丹長老會來觀看比賽,那麽……他應該坐的位置,除了那宮裝美婦意外,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消瘦老者現在所處的位置。
“難道……他就是王騰背後的結丹強者。”許立雙眼微眯,臉色蓦然陰沉了起來。
結丹修士的手段他沒有見過,但想也能想到,那絕對是恐怖至極!
絕不是他一個煉氣修士可以抵擋!
若是結丹期出手,到時,他将會徹底陷入危機之中。
畢竟煉氣與結丹之間,相差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境界,那是天地鴻溝般的差距。
恐怕那結丹長老一根手指都有可能把他捏死。
“怎麽辦……”許立臉色陰沉,内心煩躁不已。
若是就此退去,放過王騰,他心不甘!
況且,以那王騰的性格,也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司空,若是結丹期背後出手,你有沒有辦法抵擋住帶我瞬移逃走?”
許立神色凝重,暗自低語。
“隻要對方不超過結丹後期,就應該沒有問題!”
司空乾沉吟少許後緩緩說道。
聞言,許立暗自點了點頭,但眉頭卻依舊緊鎖。
實在是面對結丹期的修士他沒有絲毫勝算。
容不得他不謹慎!
隻要走錯一步,付出的代價便是死亡!
與此同時,廣場上那壯碩弟子見無人應戰,便再次大聲說道:
“都别娘們唧唧的,快點,有沒有人與俺痛快打一場!”
壯碩青年挑釁的話頓時引起了一片嘩然不滿。
“哼,我來會會你!”
蓦然間,人群中一名同樣是煉氣四層初期,膚色稍黑的青年弟子淩空一躍落在了廣場中央,與那壯碩青年形成了對立面。
“哈哈,好,先吃俺一拳!”
壯碩弟子見到有人上場,哈哈一笑,随後掄起拳頭就朝着對方砸去。
青年弟子見狀面色一變,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動手,随即快速朝着一旁躲閃而去。
而這邊的那壯碩弟子見狀,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冷笑。
隻見他單手掐訣,渾身的速度刹那暴增,壯碩的身體頓時化作一道殘影朝着躲閃的青年弟子沖去。
“砰!”隻聽一聲悶響,下一刻,一道吐血人影頓時就被抛飛了數米之遠,倒在地上不斷咳血,站不起身來了。
另一邊,壯碩青年看着倒地咳血的青年目光冷淡,但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憨厚的樣子。
一直過了三息,那台階上的灰袍老者面無表情的擡起手指,随後蓦然朝着壯碩青年一點。
下一刻,隻見壯碩青年的頭頂頓時出現了一道金光,久久不散。
“下去吧。”灰袍老者神色平淡的開口道。
聞言,壯碩青年看了看頭頂的金光,又撓了撓頭,憨厚的朝着灰袍老者恭敬抱拳後走下了平台。
“那金光,應該算是一種記号,記錄每場獲勝者的一種方法。”遠處許立看着剛才的一幕内心暗道。
與此同時,就在壯碩青年走下平台後,又有一名弟子立馬就迫不及待的沖了上去。
而那名弟子剛一上台,周圍立馬就有一人上去應戰。
不多時,兩人分出勝負,獲勝的一方與剛才壯碩青年一樣,被那台階上的灰袍老者一點之間,頭頂就蓦然凝聚出了一道金光。
就這樣,随着不斷有人沖上廣場,整個大比的氣氛也随着時間的推移被拉升到了極緻。
此時在廣場上對戰的是一名白臉青年與一位樣貌普通的女子。
兩人的修爲大差不差,都是煉氣四層中期。
但似乎是因爲體格的原因,随着兩人不斷的交纏打鬥,那名女子的體力明顯有些跟不上,胸口不斷的上下皮膚,有些氣喘的樣子。
而那白臉青年見狀,嘴角蓦然露出了一絲邪魅冷笑。
就在兩人再次交手的一瞬間,白臉青年單手迅速掐訣,下一刻,那女子的眼前頓時被一片粉色煙霧覆蓋。
“卑鄙!”當看到那煙霧的一刹那,女子的臉色頓時大變。
随後慌忙的朝着後方退去,似乎那粉色煙霧讓其很是懼怕一般。
“哼!”白臉青年見狀,嘴角冷笑,他要的就是現在這個機會。
借着那女子慌亂往後退去的刹那,白臉青年的速度頓時爆發到了極緻,随後身體頓時化作一道殘影,快速繞過煙霧,沖向了那女子。
與此同時,大殿前方的三把雕龍座椅上,那一直含笑的宮裝美婦在看到白臉青年使出粉色煙霧的刹那,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
“哼!”美婦冷哼一聲,似乎很是不喜一般,緊接着她的目中逐漸浮現出了一絲厭惡之感。
而這邊,那眼骨凹陷的消瘦老者見狀反而哈哈一笑,說道:
“哈哈,不錯,雖然手段低劣了一點,但也算是自身的本事!”
說到這裏,那消瘦老者暗自看了一眼玄道子身旁那臉色格外陰沉宮裝美婦,随後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說是吧……月華師妹!”
當說到月華師妹四個字時,老者的語氣明顯加重了幾分,似乎那話裏大有深意一般。
果然,就在老者的話音剛落,那被稱作月華師妹的宮裝美婦身上頓時浮現出了一股森然殺機。
似乎那老者的話,隐隐觸動了宮裝美婦心中的底線。
“王道坤,你别以爲我怕你!”
宮裝美婦沉聲怒道,臉色沉如寒霜,渾身殺意彌漫,完全不見兩人剛才談話時的和睦之色。
王道坤見狀嘴角冷笑,似乎早已料到宮裝美婦會翻臉。
可就在他剛想要再說什麽之時,那坐在中間的玄道子卻蓦然開口道:
“好了!”
語落,王道坤剛想要說出的話頓時就被他咽回了肚裏,冷哼一聲,扭頭不再言語。
而這邊的宮裝美婦見到玄道子開口後,渾身的殺意也慢慢的收斂了起來。
冷冷的看了一眼王道坤後,宮裝美婦扭頭看向下方廣場,說道:
“浔兒,看到了吧,這種男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是,師尊!”趙清浔聞言,清冷的面龐上罕見的露出尊敬之色。
不知爲何,當聽到那句話後,她的腦海中蓦然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那人給她的感覺,很是不同,不同于……師尊所說的那些男人。
不過也就是轉瞬,趙清浔便把這股雜念清除幹淨。
她自幼跟随師尊修煉,從小便被師尊灌輸的思想就是世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那些男人所在乎的無非就是女修們的姿色,以及修爲。
甚至還有可能被他們當做鼎爐一般,肆意擺布,當做修煉的工具!
這些年來,趙清浔沒少見到宗門中的那些師兄們看自己的眼神。
在他們的眼神中,趙清浔沒少見到那種使她極其厭惡的神情。
但……唯獨在那個外門弟子的眼神中,她看到的,隻有一片清明。
“他好像……是叫許立……”趙清浔心中喃喃自語了一句後,便把目光放在了廣場之上,不知在想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