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身上那一股獨屬于煉氣三層的氣息在這一刻轟然爆發,直指那木床角落裏的黑色珠子。
關于這個珠子,他雖說知道是個寶貝,但說實話,自從得到後他就一直沒有搞明白它到底是何物,又有何作用。
不過自從知道了這珠子可以自主吸收靈力後,許立便猜測這東西絕對不是一般修仙者的物品,應該是個寶貝中的寶貝。
能自己吸收靈氣的東西,許立至今還未有過聽聞,就是整個外門他也沒聽誰說過。
不過,對于這珠子曾經釋放出的那種藤蔓黑光,許立的心中到現在始終存在着一絲防備。
那一絲防備,是不安!
這期間他也曾多次嘗試利用自身的靈力去催動珠子,一來也是看看黑珠能否使用,二來也是想驗證一下,它是否會吸收自己的靈力。
不過雖是如此想,但每次的結果都是不管他如何嘗試,這黑珠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似乎隻有靈物才能引起他的興趣。
眼看對自己沒有影響,許立也是慢慢的放下了戒備心。
畢竟隻要不影響到自己,這個黑珠他可以放心的慢慢研究!
但沒想到,此物竟有如此靈性,明着給它靈力不要,暗地裏卻又在自己身上偷取靈力。
“這聚靈丹所含的靈力,我估摸着,前後對比最起碼少了有五成左右!”
許立眯着雙眼緊緊盯着木床上的黑珠。
他之前還想着聚靈丹怎麽用着用着效果突然變差了,本還以爲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現在看來,十有八九就是這珠子在作怪了。
屋内時間緩緩流過,許立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妄動絲毫,在确定了黑珠能吸收了自己的靈力,許立的心中可是有點發毛。
畢竟那黑光中冒出的黑色藤蔓可是讓他心中非常忌憚!
就這樣,時間再次緩緩流過。
……
不知何時,一道歎息的聲音蓦然間在屋内響起。
“唉……小友何必如此!”
聞聲,許立頓時面色大變,渾身發麻!
“誰!”
他渾身緊繃的快速環顧四周,但卻并未看到有人。
蓦然間,他的目光再次鎖定了木床上的黑色珠子。
一炷香後,許立的神色愈發緊張,但站在門口的腳步依舊未曾挪動一步,他的心中仿佛是壓下了一塊大石一般,讓他有些喘不過來氣。
屋内一切如舊,但之前的聲音卻再無傳來,一切都好似不曾發生過一般。
又是許久過後,當外界的太陽逐漸西落,夜幕開始降臨之時,之前的那道歎息聲再次蓦然回蕩屋内。
那是一道充滿了磁性,甚至還帶着張狂與霸道的中年男子聲音。
“你這小子還真是好耐性!”
聞言,許立那保持了幾個時辰,已經是酸痛發麻的身體猛然一顫。
後腦勺“嗡”的一聲,他瞬間退至門口,同時翻手從儲物袋裏取出長劍,一臉警惕的看着木床上的黑珠。
“不用如此緊張,老子要害你的話,你活不到現在!”
中年男子的聲音再次傳出,語氣似乎很是輕蔑的樣子。
而此時反觀許立,隻見他頓時瞳孔一縮,身上的那股警惕與防備更加濃烈。
“你是誰!!”盯着黑珠,許立一字一句的說道。
“哼,我是誰……老子……司空乾!”
許立眯着雙眼,神色一緊,同時握着劍柄的手掌,更是不由自主的開始用力。
這個名字他沒聽過,但從這聲音當中,他感受到了一種撲面而來的霸道。
這種霸道帶着一種張狂,似乎連天地都不放在眼裏,那種桀骜之感,讓他心中一顫。
“哼,一個煉氣小輩也配在老子面前舞刀弄劍,若放在以前,老子非把你抽魂煉魄,挫骨揚灰!”
蓦然間,那黑色珠子内再次傳出聲音,隻不過這次似乎很是不滿的樣子。
許立警惕的看着黑珠沒有說話,但腦海中卻在快速思索着接下來的對策。
似乎看出了許立所想,那自稱司空乾的人又道:
“小子,不用想什麽花招了,吸點你的靈力,看把你吓得,老子若要害你,早就把你小子奪舍了!”
聽到奪舍二字,許立的腦海中“嗡”的一聲,渾身頓時一緊,下意識的趕忙再次往後退去。
“奪舍”二字他在煉氣法決中看到過,這是一些修行的老怪物在失去肉身後,以自身靈體強行吞噬其他修士的意識,從而掌控别人的身體。
類似于……重生!
“放心,老子現在害不了你,這破珠子困了老子太久太久了,已經……有好幾千年了吧!!”司空乾感歎的說道,但在說到最後一句時,許立明顯感到那語氣中似乎夾雜着一股恨意,怨氣,同時還有一種無奈。
許立的瞳孔不斷收縮,尤其是當聽到被困了幾千年的時候,他的心中泛起了滔天大浪。
凡人最多百來年壽命,之後便會塵歸塵,土歸土。
就算是踏入修仙,若是突破不了築基,那煉氣修士的壽命依舊是與凡人相等。
甚至就算是強大的築基修士,他們的壽命也隻不過比凡人多了一點罷了,最多也就隻能達到二百年左右。
這些信息是許立在煉氣法訣中看到的,但這司空乾竟然說他被困了幾千年,那他的修爲……
許立不敢想象,隻能強壓下心中的震動,深吸一口氣後,他試探着問道:
“前輩需要靈力?”
許立說着的同時小心的注意些黑珠的變化,雖然這司空乾聲稱被困在了裏面,也對自己沒有惡意。
但,人心難測!
“哼,小子,你那點心眼就别在老子面前擺弄了,當年老子馳騁蒼南之時,什麽人沒見過!”司空乾冷聲說道。
許立神色一凝,他卻有心思想要了解這司空乾爲何從自己身上吸取靈力。
畢竟他之前可是試探過這珠子能否吸收自己的靈力,但當時的結果卻是自己的靈力對于珠子毫無反應。
可現在,這司空乾又暗地裏從自己身上吸取靈力。
那是不是說明,他其實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的存在。
可他爲什麽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的存在?
難道……他也在忌憚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