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靈力後,許立的腦海中突然多出了一幅地圖,上面清楚的畫出了大玄門的三座山峰。
但左峰和主峰卻隻有輪廓,沒有其他标注,唯有右峰清晰的标注出了整座山峰的各個地方,以及宮殿的名稱,還有他的住所。
小心放好懷中的儲物袋,許立根據地圖所指的方向,開始對照着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大約轉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後,許立才兜兜轉轉找到了外門弟子所住的地方。
一片整齊的瓦舍,如梯形一般,順着山體往下鋪展,整體的建造格局,倒是與雜役房有些相像。
再次對照了一番腦海中的地圖,最終許立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屋子。
推開屋門,映入眼簾的依舊是很簡單的陳設,一張木床和一套桌椅,别的再無它物。
看着幹淨簡潔的房間,許立心中頗爲滿意,至少這裏比他之前待得雜役房要好上太多。
最起碼他也算是有了一個自己的獨立屋舍,不管是修煉還是幹嘛,都相對的方便了許多。
坐在床榻上,許立迫不及待的從懷中拿出了之前楚雄的那個儲物袋。
注入靈力,許立蓦然就看到了儲物袋裏的朦胧場景,不過當看到裏面的物品時,許立卻有些淡淡的失落。
與他所想不同,這儲物袋裏除了一些衣物以外,幾乎是什麽都沒有。
其實許立不知道,大玄門弟子之間競鬥激烈,弟子之間出手搶奪之事也是時有發生。
而随着時間推移,弟子們隻要一有修煉資源,都會選擇在第一時間把它用在提升修爲上,幾乎很少會留在自己身上保存。
畢竟若是留在身上,哪天被人搶奪了,那不白白便宜了别人。
豈不竹籃打水一場空!
轉眼幾日過去,這幾日許立基本上都是在屋子裏吐納修煉。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
不是不想吃,實在是這外門和雜役房有些不同。
外門弟子想要吃飯,那就必須自己解決,宗門中根本就沒有安排供外門弟子吃飯的夥食房。
這幾日許立雖說一直在屋子裏打坐修煉,但偶爾也會聽到屋外路過弟子之間的談話。
這其中就有一條關于吃飯的信息。
說是在他們所處的右峰後山,那裏有一片山巒疊嶂的荒山。
山中時常會有小獸出沒,大部分弟子經常會前往外圍狩獵,以填飽腹中之饑。
原本許立是想去後山試試運氣,可又聽說後山那裏不僅有小獸,還有專吃修仙者的妖獸出沒。
一聽這話,許立的心中便有點犯怵了,畢竟他這煉氣一層的修爲,感覺到哪裏都是羊入虎口。
“要突破到煉氣二層還真是難,照我現在的速度,估計沒個一兩年的時間,想都不要想!”
屋内床榻上,許立喃喃自語,原本按照他的想法,是準備修煉到煉氣二層再出去走動的。
畢竟來時雜役房的馬臉管事可是跟他說過,這外門競鬥激烈,不太好混!
沉吟少許,許立從懷裏取出了儲物袋,随後掌心注入一絲靈力,一本寫着“基礎法術”的藍皮冊子突然出現手中。
“這上面記載的三種法術,雖不複雜,但卻尤其耗費靈力!”
“引力術還好一點,但火球術跟寒冰術我卻最多隻能釋放六次,再多一次,便會因體内靈力不支暈倒過去!”
皺着眉頭,許立蓦然擡起指尖,下一刻,一個刺眼的光點突然出現,但幾乎是轉瞬之間光點便迅速膨脹到了鵝蛋般大小。
看着指尖橢圓形的火球,許立迎面都能感受到一股灼熱的熱氣撲來,但詭異的卻是釋放火球的指尖竟然感受不到絲毫的熱氣。
“修仙者的法術……還真是奇異!”
蓦然收回指尖的火球,許立怔怔的看着指尖,突然變得有些失神。
“砰!”
屋外突然響起一道木闆撞擊的碎裂聲。
聞聲,許立頓時回過了神,皺了皺眉後,起身走到窗前看去。
隻見在他的屋子不遠處,一個渾身是血的弟子癱軟的躺在地上。
而在他一旁,三個神色帶着戲谑的白衣弟子冷眼相看,甚至還時不時的拳打腳踢。
這時,一個明顯是帶頭的弟子擺了擺手讓其他兩人停下,随後一把扯下那個被打弟子的儲物袋,冷笑的說道:“哼,以後給老子識相一點!”
說完三人又是對着躺在地上的那個弟子踢了幾腳,這才罵罵咧咧的揚長而去。
周圍路過的其他弟子見狀,大都是神色帶着譏諷與冷漠,誰也沒有上前一步。
過了一會,那名被打的弟子捂着胸口艱難的站起身子,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他的眼中燃燒着憤恨的陰霾,随後擡手擦去嘴角的鮮血,一瘸一拐的朝着遠處走去。
屋子内,許立站在窗前眉頭微皺,腦海中再次想起了馬臉管事給他說的那句話。
“隻要有實力,便是規矩!”
“這叫做……弱肉強食麽……”
看着被打的那個弟子逐漸走遠,許久之後,許立蓦然轉身回到了木床上,随後再次開始閉目吐納。
實力!
沒有實力,也許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麽……
一轉眼又是大半個月過去……
這天許立依舊是如往常般盤坐在床榻上吐納修煉,隻不過眉頭卻一直緊緊相皺,看着很是難受。
又過了一會,他蓦然睜開雙眼,呼吸有些輕浮的自語道:
“我就在外圍溜達一圈,隻要不去深處,應該……沒問題吧!”
“咕噜噜……咕噜噜……”話剛說完,他的肚子裏就響起了一連串的哀嚎。
這将近一個月沒有吃飯,雖說他到現在都沒有餓死,但那種饑餓感卻是無時無刻不在他身體裏亂竄。
以至于現在吐納修煉,都完全無法去集中精力。
心中暗自打了打氣,許立起身下床打開屋門,随後對照着腦海中的地圖,不急不緩的朝着右峰的後山走去。
其實原本他是想等過些時日,等自己修爲再鞏固一些後,再去後山的。
可這些日子的饑餓已經讓他忘記了吃飯是什麽滋味了,肚子裏天天咕咕叫不說,嘴裏還整日泛着苦水,甚至還時常幹嘔着想把膽汁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