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縱然羞澀至此,她卻還是伸出玉手,無比輕柔地取下黑色玄服的束帶,爲劉啓寬下衣衫,露出一副堪稱完美的健壯身軀。
劉啓渾身肌肉如斧刀般雕刻而出,卻又顯得恰到好處,沒有一絲多餘,與其偉麗的容貌彼此映襯,堪稱相得益彰。
柳清睫毛輕刷,害羞地别過目光,不敢去看,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似是不知下一步該如何,顯得無所适從。
清風冷冽,劉啓赤裸着身軀,看到她這般表現,胸中的烈火頓時熊熊燃燒,他陡然伸出雙手,卻隻是輕輕抓住柳清的雙肩,即便如此,也吓得後者嬌軀輕顫。
見此情形,他忍不住露出淡淡微笑,手上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輕柔地褪去柳清身上的淨白衣裙,隻顯出一件單薄的亵衣勉強遮住玲珑嬌軀。
绯紅此刻已經爬到修長的鵝頸之上,柳清如臨大敵,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劉啓也不着急,就這麽饒有興緻地欣賞着若隐若現的乍洩春光。
柳清還想頑抗,卻終究還是承受不住劉啓熾熱的目光,撐不過片刻,就縮着腦袋,蓮步輕移,鑽入劉啓懷中。
玉體入懷,肌膚相親,劉啓也是心神一蕩,他輕輕揮手,吹拂的微風由冷作暖,本就身軀火熱的兩人溫暖柔風中相擁,反倒爲這情景又添了一分旖旎。
劉啓溫暖寬大的手掌撫過柳清完美無瑕的玉背,順到細腰之上,捏出兩指,緩慢而溫柔地解去亵衣絲帶。
潔淨完美的胴體,在月光下一覽無餘。
二人赤裸相對,之後,自是春宵一度,無限柔情。
雲月,兩相輝映。
……
天光大亮。
劉啓看向懷中被如瀑青絲半掩的絕美容顔,他凝望着,忽然擡手——
輕輕拂去遮住柳清面容的淩亂長發,露出那張無比精緻的清冷面孔,他忍不住露出幸福的微笑,心中隻有滿足。
一夜未睡,他反而神采奕奕,神清氣爽,可另一邊,被折騰了一夜的柳清實在忍不住困乏,方才在劉啓懷中沉沉睡去。
劉啓不敢動作太大,生怕驚擾了懷中熟睡的美人,他就這樣望着柳清,好像永遠看不夠一般,若是可以,他希望這一刻能永遠定格,這一場溫馨的美夢,永生不醒。
可惜,這想法,終究隻是一廂情願。
忽然,劉啓眼神一變,回望洞天入口,随後垂首,心中微微一歎,輕輕晃醒柳清,“清兒,清兒……”
“嗯……”柳清口中嘤咛着又往劉啓懷中鑽了鑽,沒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劉啓覺得心都要被軟化,卻還是輕輕拍了拍柳清的滑嫩香肩,側過頭,貼着柳清的耳朵呢喃:“快起來啦,有人來了,應該是師父和院長他們……”
柳清聞言陡然睜開雙眼,猛地起身,但看起來卻有些恍惚茫然,直到幾息之後,才終于反應過來,随後偏過頭,看向劉啓。
這才發現劉啓正挑着眉毛,一臉看戲的神情,柳清忍不住撅起誘人的紅唇,用素手輕拍劉啓的胸膛,“你怎麽不早點說?”
劉啓也不惱,同樣起身,卻依舊滿含笑意地看向柳清。
但柳清這時候可沒空管他,趕忙劃開身前空間,隔空探取衣物,正要穿戴,卻被劉啓按住藕臂。
“你幹嘛?别鬧,不是你說的,鍾師和院長快要來了嗎?”
柳清有些急切地嬌嗔道。
隻見劉啓依舊笑意吟吟,“沒事,師父他們還在洞天外等着呢,我不收回扶搖,他們不會進來的。”
說完,他就趁柳清不備,從柳清手中奪過亵衣白裙,随後在柳清一臉茫然中站起,微笑着溫柔地解釋道:“來,我來幫你穿。”
柳清的臉頰騰地一下染盡绯紅,“别,鍾師和院長他們還在洞天外面等着呢!”
劉啓卻不打算将手中衣物歸還給柳清,隻是挑眉,笑意吟吟地看着柳清。
柳清見此情形,雖然扭捏,卻隻得很快起身,不過,起身時依舊害羞地用雙臂抱住自己,護在胸前。
劉啓頗爲無奈地開口說道:“你這樣,我怎麽幫你穿?”
柳清聞言,耳朵也登時紅透,不過想着還有長輩在洞天之外等候,劉啓也像是打定主意,隻好銀牙一咬,放下了雙臂。
劉啓滿臉笑意,拿着手中的衣物向前。
“是這裏嗎?”
“再往下面一點。”
“這樣?”
“嗯。”
“太,太緊了……”
“那我松一點。”
“嗯……”
“這樣?”
“嗯。”
“來,伸手。”
柳清抿了抿嘴唇,紅着臉照做,劉啓臉上挂着淡淡微笑,眼神卻十分專注地盯着自己手上的動作。
片刻之後,終于大功告成。
劉啓後退一步,拍了拍手,一邊看着自己的“傑作”,一邊點頭,“嗯……不錯。”
此時,穿戴整齊的柳清終于不再如先前一般害羞,但臉上的绯紅還未完全褪去。
不等劉啓說話,她便再次劃破空間,拿取劉啓的衣物,也沒有多說什麽,捧着衣物來到劉啓身前,無比自然地替他更衣。
劉啓也沒有說話,隻是臉上的笑意實在難以克制,心中的歡喜,溢于言表。
“好啦。”柳清爲劉啓最終束帶之後,一臉輕松地說道,神情也已經恢複如常。
劉啓笑着捏了捏柳清的滑嫩小手,随後輕輕揮動袖袍,不過幾息之後,便見一道綠色流光自天邊疾馳而來,最後穩穩當當地落在劉啓手中。
也是果然不出所料,在劉啓收回扶搖之後,一群人影緊随而至。
鍾無離,北冥思,劉正,劉恒,丁香,還有柳清的父母。
劉啓神色如常,微笑着走上前去,“師父,北冥院長,正伯,恒哥,丁師姐。”随後短暫一頓便繼續行禮道:“嶽丈,嶽母。”
緊跟着劉啓的柳清也是随着他,恭敬地向各位長輩行禮。
沒想到在場衆人中,竟是劉恒先開了口,“小啓,你這束帶怎麽如此規正,你以前不一直都是斜挂的嗎?你改習慣了?“
他還真是一臉疑惑,在他眼中,劉啓可是一個無比細緻的人,至少這幾年來,劉恒所見,劉啓從來都是斜挂束帶,怎麽偏偏今日束得如此規正?
他也是沒有想太多,看到反常之處便直接開口詢問。
豈料聽到這話,柳清瞬間想到方才她與劉啓二人一絲不挂的情景,登時臉頰羞紅。
這異常的表現自然落入了衆人眼中,也就劉恒沒有覺察出特别。
随後,劉啓也是不自然地咳了咳,無比僵硬地答道:“嗯……是,改習慣了。”
劉恒點了點頭還想接話,卻被丁香輕輕擰了下後腰,他扭頭不解地望向丁香,誰知丁香竟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他更加疑惑,不過雖然不解,卻還是默默地聽從了丁香的安排,不再言語。
鍾無離看了看劉啓,又看了看柳清,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微笑,卻也并未點破,轉而開口問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支持你,怎麽樣?決定什麽時候離開?”
劉啓微笑着答道:“諸般事了,若是可以,就明天吧。”
北冥思聞言點了點頭,接過話茬,“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
鍾無離也點頭說道:“既然是那位存在透露的隻言片語,或有預言因果之力,的确應該審慎對待,不過……”
劉啓知道鍾無離在擔心什麽,所以他立刻開口:“放心,師父,我會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