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柳清一家圍坐桌旁,剛剛吃完早飯,就聽見門被敲響。
柳清先行起身,對着父母說道:“我去看看是誰。”
門一打開,四目相對。
柳清驚訝,“你怎麽來了?”
劉啓噙着微笑,“我來拜訪一下伯父伯母。”
想起昨天“未來道侶“的稱呼,柳清頓時臉紅,但又怕劉啓在她父母面前,再說什麽“未來道侶”。
于是提醒劉啓,“你見到我父母可别瞎說。”
瞎說?劉啓有些摸不着頭腦,瞎說什麽?
劉啓正欲詢問柳清此言何意,就聽見房内傳來聲音,“清兒,是誰啊?”
劉啓聞言也不在門口等待,直接側着身子從柳清身旁快步進了房屋,向着聲音傳出的地方走去。
“伯父伯母好,貿然拜訪,我叫劉啓,是柳清的……”
“同門。”
他沖着柳父柳母行禮,話還沒說完,就被緊跟在身後的柳清打斷。
柳父柳母對視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行了,清兒,去沏杯茶招待一下你的同門。”柳父還特地加重了同門的咬字。
劉啓起身,柳父柳母都是那種普通的中年人長相,不知道怎麽生得柳清如此貌美。
“不用了,伯父,剛好我有點手藝,還是我來沏茶吧。”
柳父,連同在一旁剛收拾完桌子的柳母都驚訝擡頭,這小夥子,也太自來熟了,認識他家的東西擺放嗎就要沏茶?
立馬,兩人就知道想岔了。
劉啓從命宮之中取出一堆瓶瓶罐罐。
命宮居然能儲物,劉啓發現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實在是命宮,太大了。
大到空間徽章都已經沒了用武之地。
劉啓非常熟練地操作,不過片刻便煎好一壺熱茶,倒出四杯分給衆人。
柳父還有些怔怔出神,柳母卻已經滿臉微笑,她越看劉啓越喜歡。
這小夥子,長得俊俏,說話中聽,看剛才叮了咣當一通擺弄,實力也應該不弱,青年才俊啊。
“伯父,伯母,你們試試這茶如何?”
柳父輕呷一口,茶水入喉,通體舒暢,竟是有羽化登仙,飄飄然的感覺,不由得發出感歎:“好茶!”
“您老喜歡就好,這茶就是普通的茶,主要是泡茶的水比較特别,我給您帶了點過來,您以後想喝茶自己泡就行。”劉啓喝完一口,放下茶杯說道。
“欸,那怎麽行,這麽貴重的禮物,我們可不能收。”柳父立馬回絕。
劉啓沒有過度堅持,轉而提起今天來拜訪柳清父母的真實目的。
“伯父伯母,不瞞你們,我今天,是來上門求親的。”
柳父柳母聽見劉啓說完這話,驚得手中茶杯都差點掉落。
“咳咳咳!”正喝着茶的柳清也被嗆到。
劉啓關切地拍了拍柳清的後背。
“怎麽喝茶還能嗆到?這麽不小心。”
柳清無限嬌媚地白了劉啓一眼,還不是被他的話吓到了。
看到你侬我侬的兩人,柳父柳母心中了然。
“劉啓啊,你說,你是來上門求親的?”柳父試探性的又問了一句,生怕自己聽錯了。
劉啓還以爲柳父是對自己空手而來感到不滿,趕忙解釋道:
“伯父,我這次拜訪,隻是想問問您二老的意見。
至于聘禮,之前外出曆練,緣晶全都用光了,現在有點拿不出手,不過您放心,我去兩趟界林就行了。
我來自别的地方,父母幾年前去世了,是正伯和恒哥收留了我,和我雖沒有血緣關系,但親如家人,如果需要長輩出面,他們就可以。”
柳父見劉啓說得仔細,想得周全,确定他不是玩笑,也不是自己聽錯,放下茶杯,鄭重開口。
“無需如此,若清兒願意,你們自可結爲道侶,你們本就是修士,不用計較這些凡夫俗子的禮節。
當然,如果你們願意,我也沒有意見。
至于聘禮,我們也不需要,我夫婦二人境界尚不入流,說是道修,其實就是凡人,要那麽多緣晶也無用。
我隻希望,若你們真的在一起,你以後,能好好待我女兒。”
劉啓見柳父說的字字懇切,更是相當通情達理,心頭不由一喜。
“伯父伯母放心,我此行已經經過深思熟慮,我也非常确信,柳清會是我的未來道侶。”
柳父含笑點頭,看上去對劉啓的回答還是非常滿意。
“行了,我和清兒母親還要去獵靈司,你在家裏多坐會兒,陪清兒聊聊天,不用急着回去。”
說完,柳父就扯着還在沖劉啓微笑的柳母出了門。
劉啓趕忙起身,卻被從身旁走過的柳父摁回座椅。
“欸,不用送了,我們自己走就行了。”
也許是嶽丈對女婿的天然壓力,劉啓一個窺門境強者,竟然一瞬間覺得無法反抗,眼前這位境界,遠低于自己的凡俗之人。
劉啓隻能乖乖坐下。
“吱呀。”門被輕輕關上。
劉啓看着似笑非笑的柳清,撇了撇嘴。
“還笑?你也不知道幫我說兩句話。”
柳清聞言頓時紅了臉,軟惜嬌羞,“活該!”
柳父嘴上說的灑脫,出門之後卻頻頻回望,顯得緊張兮兮。
柳母看得好笑,“你剛才裝得那麽輕松,現在又開始擔心起來了?”
柳父确實擔心,他本意是想讓劉啓和柳清再培養培養感情,但又怕他們培養感情過了頭。
房間之内,氣氛卻和柳父料想中的旖旎不太一樣。
“你怎麽想?”劉啓率先開口。
“什麽怎麽想?”柳清臉上的绯紅褪去,偏着頭回問道。
“關于我今天的求親啊。”劉啓語氣肅穆。
“還說呢?你怎麽也不提前告知我一下?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柳清語氣中有些嗔怪。
“你要準備什麽?我這次來是想看看你父母的想法。”劉啓非常耿直。
“那你問我怎麽想?”
“對啊,你對婚嫁大典有什麽想法嗎?劉啓語氣稀松平常。
柳清又吃了一驚,“婚嫁大典?”
“對啊,雖然是凡世習俗,但如果你想要,我們也可以辦一個。”
“不用了吧,我覺得太麻煩,我父親不也說了嘛,你我是修士,無需在意這些凡俗禮節。”
劉啓聳聳肩,“我是無所謂,既然你不想要,就算了。”
柳清看着劉啓,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她一直都知道,劉啓最怕麻煩,她也看得出,劉啓對于是否有婚嫁大典是真的無所謂。
劉啓之所以提到婚嫁大典,隻是因爲知道,她可能想要。
柳清覺得,這一點,比舉行什麽婚嫁大典,都要重要的多。
何況,其實她也怕麻煩。
劉啓看着明媚陽光的柳清,也不由得露出微笑。
四目相對。
瑣碎,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