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響了多少下。
就連場上也出現了爆炸沖擊後的濃煙,濃煙甚至将土靈蟲整個包裹其中,讓人們無法看清内部的情況。
煙霧逐漸散去,露出土靈蟲臃腫龐大的身形。
看來有煙無傷定律并非總是成立。
土靈蟲身上甲片紛飛,有不少地方已經裸露出來,看上去無比凄慘。
但在場的人都能明顯感覺到,這次土靈蟲受創甚至還不如剛才被雷劈的那一遭。
林楠雅也沒了辦法。
“下一個,柳清。”
在兩人更替位置的時候,鍾無離梅開二度,又把土靈蟲蓋進了不知名空間,等到柳清上場之後再度放出。
場下的大部分弟子已經面色發苦,這土靈蟲如同戰神一般橫亘在衆人眼前,完全無法跨越。
唯一令人欣慰的就是它不擅攻擊,再加上鍾無離的出手,衆人并沒有吃太多苦。
柳清似乎是吸收了前面這麽多弟子的經驗,根本沒有試探。
甫一出手就是最強音,妄圖一招緻勝。
她伸出雙手,十指微動,如同撫琴而奏。
身前迷蒙霧氣開始擴散。
剛解放出來的土靈蟲再度瘋狂,拖着看似有些殘破的身體直奔柳清。
這土靈蟲真是應了鍾無離的話,低級智慧。被關來關去的,毫無感覺,出來就被嗜殺的本性控制。
這時候局勢出現了變化,柳清身前的霧氣不僅在不斷的擴張,還在移動!
看起來,霧氣跟土靈蟲就好像雙向奔赴一般。
眨眼間,霧氣跟土靈蟲就相碰了,土靈蟲毫不在意,它非常相信自己的軀體,果不其然,沒有任何阻礙地就鑽進了霧氣。
霧氣擴散的明顯還不夠,至少相對于土靈蟲的體型明顯不夠。
因此土靈蟲隻有部分身軀被霧氣籠罩。
土靈蟲繼續不管不顧地前沖。
衆人驚訝地發現,那霧氣如同粘在土靈蟲身上一般,竟跟着土靈蟲一起移動,好似附骨之蛆。
還不待土靈蟲沖到身前,柳清突然握緊雙拳,一股雄渾的宇屬靈緣從她體内爆發。
宇訣,霧空蒙!
隻見還在沖鋒的土靈蟲渾然不覺,下一刻身軀便四分五裂!
爆出滿地的黃色液體,估計那就是土靈蟲的血液。
空間切割!絕對的殺招。
柳清又開發出了霧空蒙的一種使用方法,而且這種使用方法賦予霧氣的竟然是如此強悍無匹的攻擊力。
連土靈蟲那強大的肉體防禦都脆如紙糊。
衆人歡呼。
說實話,誰也沒想到柳清突然爆發出如此強橫的實力,居然将看似無敵的土靈蟲斬殺。
隻有林楠雅撇着嘴,不好說是什麽心情。
不過,衆生境初期的土靈蟲,生機頑強的土靈蟲,領悟了死地生的土靈蟲,真的死了嗎?
劉啓眉頭微皺,似乎有什麽無法理解的事情。
旁邊的鍾無離面無表情,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嘈雜的歡呼下,土靈蟲到處散落的身軀上,又冒出了蒙蒙黃光,顯得十分夢幻。
柳清瞪着大眼睛,一臉的迷惑之色,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衆人跟随柳青的目光,緊接着,便驚訝的看到,那已經被分割開的軀體,竟然彼此吸引,重新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土靈蟲。
黃光逐漸淡去。
“吼!”
衆人心頭大駭,甚至沒法區分土靈蟲到底是複活了,還是根本就沒死?
柳清雖然也想不通,但手上動作并不慢,再次如法炮制,釋放牽引霧氣。
看到土靈蟲再次被霧氣包裹住大部分身體,衆人心頭微微安定。
又一次,柳清握緊雙拳,爆發出雄渾的宇屬靈緣。
但這一次,霧氣沒能快刀斬亂麻地切開土靈蟲的身體。
“土靈蟲的死地生境界提升了,體内的生機如同浩浩江河,沛然有餘。柳清估計沒什麽機會了。”劉啓開口點評。
鍾無離微微點頭,雖然沒開口,但也認可了劉啓的判斷。
果然,即便柳清的霧氣在一番努力之後破開了土靈蟲的防禦,時現時消的空間切割讓土靈蟲血肉紛飛,哀嚎不已。
這種極端的痛苦讓土靈蟲甚至無法去攻擊柳清,隻能在霧氣中遭受折磨。
但從土靈蟲受傷處不斷長出新血肉的情況來看,柳清已經沒有了制敵取勝的辦法,除非她的靈緣比土靈蟲的生機更加雄厚。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柳清放棄。
鍾無離出手,驅散霧氣之後再度封印土靈蟲。
準備上場的劉啓已經摩拳擦掌,心癢難耐。
但鍾無離并未像之前一樣開始報人名,而是長篇大論。
“你們的表現實在讓人一言難盡,這就是你們真正的戰鬥水平嗎?
除了柳清,你們剩下的人進行了多少無意義的試探,是靈緣很多嗎?
是不是以爲循序漸進顯得自己很有戰鬥素養啊?
真正的戰鬥,比拼的就是有效投入,誰會讓你表演?
還有在土靈蟲身前開始蓄勢的,你當是你家啊?去土靈蟲肚子裏釋放靈技嗎?
釋放靈技就釋放靈技,别那麽多的毛病。”
衆人被罵的直接擡不起頭,就連劉啓都驚訝鍾無離還有這一面。
但看起來鍾無離還沒打算停止。
“吳陽,你是傻了嗎?土靈蟲馬上就把你吞下當晚餐,我明明還沒施展救援,你爲什麽,什麽也不做?就能有這麽怕嗎?
林楠雅,你沒什麽問題,你就是單純太弱了,而且靈技不适合對付土靈蟲,所以你對付土靈蟲的效果還不如吳陽那個傻子。
柳清,你是最有機會真正殺死土靈蟲的,爲什麽在發現異樣後毫無舉動。
就是你的呆滞,導緻了土靈蟲瀕死之下還能實現這種提升。
如果在界林發生這種事,你的呆滞絕對會讓其他弟子白白喪命,當然,你自己也活不下來。”
三人默然,劉啓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鍾無離語言的攻擊力。
“你們全部人,無能!膽怯,弱小,愚蠢,在界林裏隻能喂魔獸!”
“劉啓,去給他們展示一下真正的戰鬥應該是什麽樣的。”
劉啓剛才,還想問爲什麽不讓自己上場也試試。
現在說實話,沒那麽想試了。
但鍾無離發話,劉啓隻能硬着頭皮頂着衆人的目光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