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死意化身不同的是,他的頭發和五官格外引人注目。他的頭發呈現出一種深邃的黑色,宛如漆黑如墨的夜色,似乎能夠吸收一切光源,讓人不禁爲之着迷。他的五官精緻絕倫,每一個細節都恰到好處,但在黑色頭發的映襯下,卻難以看出任何明顯的帥氣或嬌俏。然而,他那高大的身材加上自身散發的強大氣勢,卻讓人感覺比生一要有盼頭得多。
死一和生一一樣,都是由法則孕育而生的首位生命。生一是生法則的化身,代表着生命的誕生和成長;而死一則是死法則的代表,象征着生命的終結和消逝。兩者本應相生相克,相互排斥,但奇異的是,生一和死一卻與法則不同,他們并沒有彼此仇恨和排斥,而是成爲了親密無間的夥伴和朋友。
他們之間的友誼超越了法則的限制,成爲了一種獨特的存在。生一和死一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共同探索着世界的奧秘。他們的存在讓人們對生命和死亡有了更深的思考,也讓人們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立,隻有相互依存和相互轉化。
兩者常常聯手,肆意欺負其他法則孕育的生命,其中惡一和毀滅一是他們經常欺淩的對象。每隔一段時間,兩人都會傳喚惡一和毀滅一,對他們進行殘酷的暴打和恐吓。
死一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生一,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掌拍在生一的後腦勺上,滿臉的不滿,大聲喝道:“嘿,你個死生一,你自己說說,這一千年裏,你到底呼喚我幾次了?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這事沒完!”
生一捂着生疼的後腦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冷冷地說道:“死一,你再這樣蠻不講理,别怪我不客氣!别以爲我怕你,信不信我先削了你!”
程師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這兩個實力超乎想象的人在那裏打罵。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蘊含着毀天滅地的力量,讓程師感到一陣不真實感。
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他所熟悉的世界嗎?這個時間段和空間,與他本體所存在的世界截然不同,仿佛是一個異空間。
程師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他想要探索這個神秘的空間,了解其中的法則和奧秘。他知道,這個空間是由法則所形成的,除了法則之外,還有法則孕育的生命和誕生的宇宙。
程師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他發現這個空間與他本體世界大緻相同,但也有着細微的變化。這裏的法則更加複雜和深奧,生命的形式也更加多樣和奇特。
“好了好了,别鬧了!”死一連連擺手,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急忙說道:“咱們還是趕緊說正事吧,究竟是咋個情況嘛?”說着,他還偷偷瞟了一眼對方,生怕又惹出什麽亂子來。
隻見生一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着死一,故意賣起關子道:“嘿嘿,這事兒啊,就得問問你那絲神魂咯~”話到此處,便戛然而止,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其實呢,生一是存了私心的。想他在這漫長歲月裏,一直都無所事事,日子過得無聊透頂。如今好不容易碰上這麽一樁有趣的事情,自然得好好把握機會,趁機消遣一番,也算是給自己找點樂子,以慰藉這多年來的空虛寂寞冷。所以呀,他才不急于把事情全盤托出,而是先繞個彎子,吊吊死一的胃口再說。
死一與生一相識已久,彼此之間可謂心有靈犀一點通。就在那一刹那,生一心中的那點小心思便如透明一般,被死一眼光犀利地看穿。
隻見死一心領神會,極爲默契地配合着生一,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兇狠之色,猶如惡鬼降世。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死意化身,口中怒吼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務必一字不落、老老實實給本尊交代清楚!”
此時,一旁的程師滿臉茫然地望着死一。盡管從死一的聲音裏能夠清晰地分辨出那股難以遏制的暴怒,但無論他如何努力去觀察,卻始終無法看清死一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面龐。
這種視覺上的缺失,使得程師總覺得仿佛缺少了些什麽至關重要的元素,心裏空落落的。
然而,與程師不同的是,死意化身不僅将死一的面容瞧得真真切切,更是對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怒意有着最爲直觀且深切的感受。面對如此洶湧澎湃的怒火,死意化身深知自己此番在劫難逃。
他已經預料到等待自己的結局——被生生抽出魂魄,直到意識徹底消散無蹤,然後重新變回最初的原體形态,最終被死一無情地收歸體内。
想到這裏,死意化身不禁悲從中來,可又無可奈何。因爲他知道,自己已無路可選,隻能接受這般草草終結一生的命運安排。
隻見那死意化身面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着,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回......回主上,這......這真不是什麽......什麽大事啊!”話語間,他的聲音仿佛都在打顫,顯得惶恐至極。
稍作停頓之後,他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伸出略微有些顫抖的手指,指向站在一旁的程師,接着又斷斷續續地說道:“就......就是屬下一時糊塗,擅自主張,對他謊稱自己是......是他的死意化身。真......真的就隻是這樣而已,絕無其他隐情,請主上饒恕屬下吧!”
話畢,他便如同犯了大錯的孩童一般,深深地低下頭去,再也不敢擡起頭來,更别提再多說一個字了。
而此時,死一那原本犀利無比、猶如冷箭般能刺穿人心扉的目光,也終于從死意化身身上緩緩移開,轉而投向了被指着的程師。
死一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着程師,細細端詳起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久之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臉上的神情竟然像川劇變臉似的,瞬間起了變化。
起初還是一副暴怒的模樣,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大發雷霆;可緊接着,這股暴怒又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和與淡定;然而這種平和并未持續太久,眨眼之間,又再次變爲了谄媚之色,嘴角上揚,眼角眉梢盡是讨好之意;最終,他的整張臉都堆滿了笑容,那笑容燦爛得讓人覺得有些刺眼。
盡管程師無法清晰地看清死一面容上細微的變化,但僅僅憑借着從他周身散發出的獨特氣息,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判斷出此刻對方的情緒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