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天氣真好啊!”他不禁感歎道。
然而,霸天卻在他腦海中無語地回應道:“小娃子,你這不是廢話嗎?在這個世界裏,有哪天的天氣會有所不同呢?”
程師想也不想便下意識回答:“晚上。”
霸天頓時陷入了沉默,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程師。
“哈哈哈!”一旁的星虹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輕笑出聲。
程師意識到自己的回答有些荒唐,尴尬地笑了笑,連忙向霸天道歉:“哈,霸天叔,您别生氣,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得趕緊去道場觀看他們的決鬥了,要是再晚一些,恐怕師尊會對我心生不滿。”
霸天依舊保持沉默,而星虹則點點頭,鼓勵道:“去吧去吧!再晚一點,你可能真的要挨罵了。”
程師縱身一躍,身形如飛鳥般輕盈地躍上天空,滅空劍仿佛與他心意相通,自動從他眉心處飛出,宛如一道閃電般飛到他的腳下。程師穩穩地踩在劍身上,随着劍身的急速飛行,他如同流星一般疾飛向前方,迅速消失在天際之中。
此刻的道場上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陽光透過雲層灑下,從上往下照射,給整個道場帶來了無限的生機和耀眼的光芒。道場中心的高台上,站着四道身影,他們正是宗主花無悔、大長老倪霞、二長老王雲和三長老吳秀秀。四人分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而最上方坐着的則是宗主花無悔。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眼中流露出彼此深藏的痛楚和難過。
王雲如坐針氈般地坐在椅子上,腦袋低垂着,始終沒有勇氣擡起頭來。他不敢直視台下的弟子們,尤其是那些來自自己所在山峰的弟子。他深深地感到自己是個罪人,是那個背叛了宗門的叛徒。盡管他在中途有所悔悟,但他的背叛行爲已經成爲事實,無法抹去。
倪霞和吳秀秀同樣低着頭,她們的心情沉重。倪霞認爲是自己的一時沖動導緻了音花、闫中和靜萍的死亡,甚至險些給宗門帶來滅頂之災。她對自己的行爲深感愧疚,自責不已。
而吳秀秀則是因爲看到倪霞和王雲都低着頭,覺得自己如果獨自擡頭會顯得過于突出,于是她也選擇了低下頭。
台下的弟子們已經等待了許久,但他們發現除了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和其他一些人外,其餘的長老并未出現。他們紛紛将目光投向坐在上方的宗主,期待着她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這些弟子當中,那些未曾到來的長老的弟子最爲關切。他們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氣氛,因爲自從昨天起,他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師尊。這種情況讓他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然而,隻有一小部分弟子知曉真相——那些長老們在保衛宗門時英勇犧牲。他們不敢輕易開口,擔心其餘弟子無法承受這個打擊,甚至可能對他們發起攻擊。
此刻,整個道場陷入了一片嘈雜之中,聲音此起彼伏。而花無悔則靜靜地坐在最上方,注視着道場中密密麻麻的弟子。她感到十分欣慰,因爲宗門的傳承得以延續,弟子們的熱情與活力也讓人振奮。
“肅靜!”花無悔一聲輕喝,帶着無上的威嚴,如一道驚雷炸響在每一個弟子耳邊。
整個道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原本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所有弟子都靜靜地注視着上方的宗主,他們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不知道宗主接下來會說些什麽。每個人都屏息凝神,緊緊地盯着花無悔,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一絲忐忑不安。
花無悔目光如電,緩緩地掃視了一圈道場,确認沒有任何聲音之後,這才慢慢地站起身來,穩穩地站在了高台上,俯瞰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弟子們。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莊重,聲音也顯得格外嚴肅。
“昨天宗門慘遭大變,符宗紅通與毒符宗二長老、三長老他們一起在八彩殿發難。緻使宗門四長老、五長老、六長老、七長老、八長老死亡。其中的四長老、五長老和六長老是保護宗門而光榮犧牲。而七長老和八長老則是勾結外敵,背叛宗門。将毒符宗銀姬和豔紫帶入宗門,最後被她們所殺。”
“什麽!”台下的弟子一同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他們對于符宗長老紅通沒有什麽概念,但宗門長老勾結毒符宗的長老,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畢竟大家都很清楚花符宗與毒符宗的關系,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敵,根本無法調和。所以他們驚訝的并非是符宗長老紅通,而是這件事本身。
他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轉向七長老和八長老門下的弟子,隻見這些人一個個臉色陰沉得如同萬年寒潭一般。在衆人的注視下,七八長老門下的弟子們臉色變幻不定,仿佛内心正經曆着一場風暴。
他們各自做出了不同的反應,有的冷笑,有點嘲諷,有的大笑,他們都是被那兩個長老所同化。他們雙眼渾濁,如同一片白紙上沾滿了灰塵,似清似渾,讓人琢磨不透。
還有有一些人臉上露出憤怒,仇恨,陰沉,這些弟子都是蒙在鼓裏并且沒有被開導靈智和心智。
他們怒不可遏,果斷的動手将身上的衣服撕碎,砸在地上。并且還不解氣,他們還在其上狠狠踹了幾腳,這是對背叛的人的侮辱和報複。
他們做完這一切後,毫不猶豫的向那些沒有脫衣服的弟子攻去,拳拳到肉,互相搏擊了起來。其餘是弟子向四周散開,留一塊區域讓他們打鬥。
高台上的花無悔和倪霞、王雲、吳秀秀四人,面對下方的混亂局面,并未出手制止,隻是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切。他們心中明白,對于叛徒門下的弟子,無論其行爲對錯與否,宗門都有明确規定:一律逐出,并永不得再入宗門。
而此時,程師悄然走進道場,他巧妙地穿越過擁擠的人群,踏上高台。趁着衆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争鬥的弟子身上,他蹑手蹑腳地走向椅子,坐下後佯裝無事,目光卻緊盯着那些互相搏鬥的弟子。
吳秀秀靜靜看着偷偷落在坐在椅子上的程師,嘴角微微上揚,輕輕一笑,随後傳音給程師:“程師師弟,你來遲咯。宗主知道了,可是會罵人發火的,你可要當心咯。”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銀鈴一般動聽,但其中卻帶着一絲調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