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尊!“
程師一臉尴尬,摸着頭,緩緩走進大殿中央,向花無悔行禮。
花無悔的眉毛微微顫動,緊緊地盯着程師,眼中滿是疑惑和不滿。她輕聲問道:“程師啊,你爲何如此打扮?難道是想來搶奪爲師的财物嗎?“
“師尊,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這不是要來你的寝宮嘛,我不偷偷摸摸,要是讓其他長老弟子看見,說不定我們倆會被說成偷情啥的。對師尊您和我的清譽都有不少影響。我這是爲了我們自己好,并沒有什麽壞心思。”程師很是老實回答,并沒有強詞奪理,而是給花無悔分析出利弊。
花無悔一聽,頓時覺得程師說的很有道理。他是想與程師傳出醜聞,這才叫程師晚上來自己的寝宮。可是程師機靈過敏,不僅偷偷摸摸的來到自己的寝宮,要不是他出現在大殿之中,自己還真不知道他來了。
“咳咳!好了,我們不讨論這些。我們來讨論讨論接下來的事情,你身爲宗門的長老,你必須知道宗門此刻的情況。”花無悔咳嗽兩聲,随後進入正題。她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緊緊地盯着面前的程師。
“是!師尊。”程師恭敬行禮,态度十分虔誠。他心中清楚,接下來要談論的事情至關重要,關系到整個宗門的生死存亡。
“你今日所殺的那個紅袍男子是紅通,是符宗長老。我們今日殺死了符宗的長老,他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展開多方面的報複,直至讓我們宗門解散,徹底消失在符界之中。”花無悔的聲音沉重而堅定,仿佛在宣告一場即将到來的風暴。
程師靜靜地聽着,他的臉色并沒有因爲這個消息而有絲毫變化。相反,他的眼神越發堅定,似乎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花無悔看着程師,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沒想到,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程師竟然能夠保持冷靜,這讓她對程師的期望更高了幾分。
花無悔停下話語,片刻後,程師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什麽?符宗長老,難道是那個傳說中的最強一等宗門——符宗嗎?”
花無悔微笑着點頭,表示肯定,對于程師如此驚訝的反應并不意外。畢竟,符宗在修仙界的地位極高,實力強大,其威名遠揚。而之前程師對她講述的事情表現出的淡定和平靜,讓她感受到了不可思議。
“師尊!那我們該怎麽辦呢?您不會打算把我交給符宗來平息他們的怒火吧。如果真是那樣,我可是會堅決反抗的哦。”程師警惕地盯着上方的花無悔,同時還展示了一套拳法,似乎想證明自己有一定的自衛能力。然而,在那些擁有毀天滅地之力的強者眼中,程師的這套拳法就如同蝼蟻的花拳繡腿一般,根本無法引起他們内心的絲毫波動。
“哎呀呀,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可是爲師最心愛的徒弟呀。就算要拼掉整個花符宗,爲師也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花無悔捂着嘴輕輕笑了起來,程師剛才那副緊張又可愛的模樣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程師看到花無悔的動作,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不由自主地臉紅起來。他連忙調整姿勢,重新筆直地站在大殿之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然而,臉上的紅霞卻難以掩飾,他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尴尬地說道:“師尊,您千萬别見怪啊,我還沒活夠呢,可不想這麽早就死掉。”
花無悔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輕聲說道:“惜命是對父母的最大責任,這并沒有錯,爲師不會責怪你。”她敏銳地察覺到程師内心深處對生命的渴望和珍視,這種求生欲望讓她感到欣慰。同時,她也意識到,如果剛才自己真的将他交出去以平息符宗的怒火,那麽程師必定會與自己過上幾招,然後潇灑地離去。畢竟,自己的實力遠不及他,根本無法留住他。
“我們宗門已經正式向符宗宣戰,預計明天就會收到他們的回應。屆時,我們将面臨一場艱難而激烈的大戰。”花無悔神色凝重,鄭重地說出這句話,表明了自己堅定的立場。她深知這場戰争的嚴重性,但作爲一宗之主,她必須勇敢面對挑戰,扞衛宗門的尊嚴和利益。
程師皺着眉頭,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滿臉疑惑地問道:“符宗的實力與我們宗門相比如何?他們有多少個高階強者?最重要的是,我們是否有高階的符道強者呢?”
花無悔歎了口氣,無奈地回答道:“符宗共有八位長老,其中紅通長老處于高階初期,其他長老最低也是高階中期,而最強的則是符宗宗主,他已經達到了高階巅峰,接近半步極階的境界。至于我們宗門,目前還沒有任何高階符道者。如果非要算的話,就隻有你一個人算是。”
說完,花無悔無奈地看了一眼程師,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向他解釋。他們要面對的是強大的符宗,這場戰鬥幾乎注定是一場敗仗。
花符宗雖然人數稀少,但卻擁有強大的實力和深厚的底蘊。然而,與符宗相比,他們顯得有些單薄。符宗弟子衆多,資源豐富,實力雄厚。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願意挑起戰争,導緻雙方弟子傷亡慘重呢?
程師聽了花無悔的話,再次驚呼道:“啊!師尊,您真的要這麽做嗎?兩宗實力相差太大,爲什麽還要向符宗宣戰呢?”
花無悔沉思片刻,看着緊張不安的程師,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不宣戰,難道就能逃避得了嗎?符宗的紅通膽敢在我們花符宗惹事,勾結外敵損害宗門利益,無論是什麽人,都必須爲此付出代價。盡管符宗庇護他,但我們花符宗可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宗門。誰敢侵犯我們,就必須付出代價!”
紅通仗着符宗長老身份在二等宗門中耀武揚威。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可,這次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區區一個二等宗門的花符宗,竟敢與他翻臉。不僅如此,還将他的生命留在了這裏。要不是宗主及時回宗,恐怕其他長老得知後不僅不想替他找個公道,而是會恭敬的感謝殺他的花符宗衆人,這是一種悲哀。
程師被花無悔這番話說的身體顫抖,激動起來。他實在是很想與人交戰,生死之戰。之前他殺花符宗周圍萬裏的匪,随着殺的匪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了肌肉記憶,染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