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姬和豔紫目光投向花無悔,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之色。銀姬戲谑地開口說道:“這不正是花符宗宗主花無悔嘛,怎麽?将自己的兒子帶到彩界來,是要好好陪伴他嗎?”
豔紫也附和着說:“是啊!看看這孩子,都已經十歲了呢。原來一直堅守貞操的花無悔早已與他人有過肌膚之親了啊!這若是被那些宗門的長老們知曉,他們該有多傷心啊。”
實際上,銀姬和豔紫二人并非偶然遇到花無悔,而是早就在這彩界等待多時。她們特地請動了推演無蹤的長老,推算出今日花無悔的所在之處。
花無悔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着眼前的局勢。她深知自己目前并非這兩位強敵聯手的對手,但若是回到巅峰狀态,她堅信自己有能力将她們留在此地。她的眼神冷漠如冰,語氣中帶着一絲決然:“你們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就立刻給我滾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銀姬和豔紫先是一愣,顯然被花無悔的話語所震驚。但随即,兩人忍不住捂住嘴巴輕聲笑了起來。豔紫嘴角上揚,帶着嘲諷的口吻說道:“喲喲喲!真沒想到啊,花符宗的人竟然也會對我們手下留情?以往你們可都是拼命追殺我們,恨不得将我們置于死地呢!難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或者說,你們已經變得如此軟弱無力,不敢與我們正面對抗了?”
在此之前每次花無悔遇到她們二人,都會毫不猶豫地發動猛烈攻擊,将她們打得半死不活,甚至隻剩下最後一口氣。這種殘酷的戰鬥方式讓兩人深受其害,導緻她們的修爲停滞不前,始終停留在中階中期,無法更進一步。盡管距離巅峰隻有半步之遙,但卻仿佛隔着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花無悔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心中懊悔不已。她暗自思忖着,剛剛不該說出那句要命的話來。她本應憑借自身的氣勢和威望,讓對方心生畏懼,從而迅速脫身離開此地,待療養好傷勢之後,再回來尋找她們。
與此同時,程師在旁邊一臉狐疑地盯着對面的兩人,對她們剛才所說的話感到十分困惑。他在心裏暗自琢磨:“這是什麽情況?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花無悔是我娘呢!她們肯定是在胡言亂語。要是我的師尊允許我動手,我立刻拔出滅空劍,将她們擊敗,然後用劍尖指着她們的鼻子,大聲告訴她們:‘你們說的全是假話,我可不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想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癡笑,一臉白日做夢的樣子。
銀姬和豔紫兩人手中出現了一支黑中帶綠的大筆。隻見她們手持大筆,開始在自己身上刻畫起神秘的符紋。這些符紋呈現出深邃的黑色,宛如黑暗中的幽靈。随着她們的動作,符紋漸漸化作黑光,緩緩融入她們的身體之中。
“啊!”突然,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慘叫,黑光瞬間進入她們的身體。緊接着,她們的膚色迅速變黑,原本明亮的眼眸也變得灰暗無光,散發出一種極緻邪惡的氣息。兩人仿佛變成了黑暗的使者,令人不寒而栗。
随後,兩人邁步踩在空中,令人驚訝的是,她們并沒有掉下去,而是穩穩地站立在空中,如履平地。這神奇的一幕讓人不禁感歎她們的實力之強。
就在這時,銀姬和豔紫正準備刻畫符紋融入她們的武器時,一直旁觀的花無悔終于出手了。她揮手間,一道彩色的劍氣如彩虹般絢麗,帶着恐怖的力量向她們二人擊來。
“礙事!”銀姬見狀,臉色一沉,随手一揮,手中的黑色大筆瞬間化作一把鋒利的黑刀。她毫不猶豫地揮動黑刀,一道淩厲的黑色刀氣呼嘯而出,與彩色劍氣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兩者相撞,爆發出驚人的能量波動,最終一同消散在空中。
花無悔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然而,她仍然堅定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相比之下,銀姬和豔紫卻穩穩地站在那裏,甚至連衣角都未曾飄動一下。隻是,她們的衣袍此刻卻在劇烈地抖動着,仿佛在與某種力量抗争。
豔紫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調侃道:“花宗主,你這是怎麽了?爲何如此虛弱無力呢?難道是因爲你那位男子讓你變得如此腎虛嗎?哈哈……”說完,她們忍不住輕笑出聲。
雖然她們在笑着,但手中的動作并未停歇。隻見那支黑色的大筆猶如鬼魅般在骨頭和毛毛蟲上飛速劃過,留下一道道神秘的符文。符紋化作黑光光融入骨頭和毛毛蟲,它們發生了天大的變化。
骨頭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一把刀改變,原本堅硬的骨身逐漸變成鋒利的刀身,刀身之上閃爍着森寒的黑色氣息,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之刃一般,令人不寒而栗。這把詭異的黑刀就這樣靜靜地漂浮在空中,仿佛等待着主人的召喚。
銀姬毫不猶豫地握住刀柄,刹那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湧上心頭。她的氣息瞬間攀升至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高度,整個人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壓。她的眼神變得冷酷無情,仿佛世間萬物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相比之下,毛毛蟲的變化則更爲複雜和驚人。當黑光融入它的身體時,毛毛蟲的身軀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它的身體迅速縮小并變得纖細,原本粗壯的身體如今變得如同一根細長的黑線。同時,它身上的利刺也變得異常細小,但卻更加鋒利,如同密密麻麻的倒鈎覆蓋在毛毛蟲的表面。
随着變化的繼續,一根長長的紫色鞭子出現在空中,散發着黯淡的黑光。這條鞭子看起來既美麗又危險,給人一種随時可能奪取生命的恐怖感覺。豔紫緊緊地握住鞭子,她的氣勢眨眼間增長了一大截,與銀姬不相上下。此時的豔紫,宛如一個黑暗中的女戰神,散發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銀姬和豔紫二人向花無悔攻去,帶着不可一世的氣勢,那恐怖的威壓讓附近的空間都有些扭曲。
花無悔冷漠地看着她們,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畏懼之色。他的手指輕輕在箫劍上刻畫着符紋,每一道符紋都閃爍着神秘的光芒,然後緩緩地融入到箫劍之中。
随着符紋的不斷融入,箫劍開始發出絢麗多彩的光芒,光彩奪目,讓人不禁爲之側目。而箫劍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聲音中似乎蘊含着興奮和悲哀兩種情緒。
花無悔的目光轉向程師,通過傳音對他說道:“程師,等下我與她們交戰的時候,你便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此地。記住,一定要活着離開!”
程師沉默不語,但他的滅空劍卻已緊緊握在了手中,腳踏虛空,整個人如同神明般站立在天空中。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戰意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如同火山噴發一般,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