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甲哥厲害!!!”
“好,小子有眼光!咱哥倆走一個~來~讓哥親一個~”
“别~别!别!哥!這不合适!”
“哈哈哈哈~看看你這慫貨吓的!20幾歲的人了~連點家業都沒有~
等哪天哥高興,哥給你整一個!
啊,怎麽樣?臭小子~”
“甲哥,别,我還沒考慮那些。”
“滾滾滾!活該你餓死~你找一個你都不要~一輩子也就擱這光棍命了!”
“哥,你喝多了!”
“放屁!你喝多了,我才不能喝多。你看哥給你走兩圈~唉!不對味!~
老金你~!”
“甲哥!你這是咋了?”
趕緊跑了過去,把甲若彤翻了個面,探了探鼻息。
還有氣,白緣就覺得以這種等級的人,不可能喝個酒就給自己喝嘎了。
“行了,别擔心他了。
第二個菜都不上桌就倒的貨,還和别人比喝酒呢。”
“先生?”
白緣擡眼望去,金宇碩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倆旁邊雙手插兜,旁邊還放着一個食盒。
“是我,别擔心他了,給他扔點就行,死不了。
來,跟你商量點事。”
“哦。”
應了一聲,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甲若彤身上,然後跟了上去。
“說說吧,這陣子沒少受苦吧?”
金宇碩出兩個凳子和兩副碗筷,二人坐好,把菜放到了食盒上面開始吃。
“其實沒有,甲哥教了我不少東西,就是我太笨了。
有些東西學不會,他就有點生氣,就會教訓我。”
白緣其實這陣子沒有什麽怨氣,這陣子的事情其實很好理解,不犯錯甲若彤從來都不打他,而且也從不吝啬跟你自己的東西一樣都沒少過,那有什麽不滿的呢?
“你倒是想的開,這要是别人早就怨聲載道的了。”
金宇碩給白緣夾了一筷子菜,他心裏也明白,所謂的打肯定是少不了一頓虐待。
這小子就撐到現在說明甲若彤在心底裏還是比較認可的,不然看不順眼的早就被他玩死了,别看他和甲若彤相處的時間不多。
但是這種心性明朗的人,把什麽事都寫在了臉上,他能帶着這小子來見芍藥師,說明這小子還沒差勁到他所說的那樣。
“我其實想跟你商量,就是,這個………嘶哈!”
“先生說就可以,無需顧慮什麽。”
白緣一看,這一定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啊,不然的話,先生和自己的關系沒必要藏着掖着。
“這個事情的選擇權還是在你,我想給你點建議。
你應該清楚,他來這的目的。
魇學天宮開啓一定是一個跨世紀的重大變故,這期間所關聯的因果太大。我不太确定,這對你是否有好處?
你看如果想的話,你可以先回來我身邊,我也要參與其中。
你能明白吧。”
“先生是想替我擋劫?”
白緣也明白了,金先生是怕自己牽連的因果太大受不住。
“也不全是,如果收益的好的話,你的收益會小。
所以說這要自己來考慮,我的建議是我和你師父可以頂在你前面。
好處呢,你的宗門和我會盡量的補給你。”
說到這,其實事情已經很明白了。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先生。”
“你說。”
“先生,最近在忙一些大事吧?”
“嗯,你爲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先生不會騙人,至少不屑于騙我。
把我交給甲哥,定是有原因的。”
其實他醒來的時候就在思考這個問題,先生一定是在做一些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不然不會在那個找草藥的關鍵時間提前離去。
“确實有些事情纏身,不太方便。”
這句話的語氣中充滿了歉意,白緣說的沒錯,自己非常看好這小子,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自己去處理。
“先生,你的事情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
“四到五年吧。”
其實比這個時間還要久,隻不過他顧慮沒有說出來。
“我能不能考慮考慮?”
“行,明天早上我等你的回複。”
二人又唠了些别的,飯菜都吃的差不多了,金宇碩才離去。
白緣把甲若彤背回了芍藥師的住所外,敲了敲門。
“我把他背到旁邊的房間了,你進來。”
“是,芍師。”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整理了一下衣冠才進入了屋内。
“坐吧,你是想問天宮開啓的事吧。”
“不,芍師其實我心裏早已經有了決斷。”
“哦?那你來此作甚?”
“我想問一下這個。”
“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可是他給你的?”
看着眼前書中記載的東西,芍藥師有些古怪的看着白緣。
“還有這個,這是先生給我的。”
就拿出來之前金宇碩給他的筆記,兩本書遞了過去。
“拿過來吧,我需要看一下。”
鄭重的經過了那兩本書,芍藥師身邊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黃色氣息将整片花島籠罩了起來。
經過長達一個時辰的研究,芍藥師歎了口氣緩緩的開口。
“孩子,你是想問以後的路吧?”
“嗯,有些方向,但是确實也迷茫。”
“說出你的想法吧。”
“我想把它們兩個結合起來,以我的資質修煉任何一種都不可能成功。
我沒有那個天資去感悟自然,也無法靠自己的能力去吸收,像以前運力那種級别的能量,但是如果我覺得有一些希望。”
白緣語氣中充滿了渴望,他太弱了他需要一些力量,真正屬于自己的力量。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麽呢?”
芍藥師想聽聽這個執着而奇特的小子找自己想讓自己幫些什麽?
“我之前聽修說過您不僅僅是藥師一道的大能而且是一位木系的大妖。
你之前靠着法陣穩定過我的身體,我希望您能把我體内所有的東西都抽離出來,把它們洗幹淨!”
“你說什麽?不行!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能活到現在,全靠着你體内的那些各種氣息在硬撐着?不然你早就死了。”
“正是因爲我知道,我才要把我的身體弄幹淨。
我要再活一回!靠着我自己!
請您動手幫我!”
“你!那藥效隻夠他昏迷兩天,你能撐得住嗎?”
“請您來!
如果我撐不住,請您把我救活!
然後繼續,我知道我在你手裏死不了。”
這瘋狂而堅定的話語,讓經曆過許多大是大非的芍藥師也有些猶豫。
這其中的困難程度并不像二人所說的這般簡單。
這小子如果撐不住自己氣息的刷洗被救活,就要存留自己的一股氣息。
要把抽離的東西在灌進體内,把自己的氣息再引出來一次往返重複,而且那些東西經過幾年的累積,已經與他身體的人道之氣本源有所連接。
這種事情不僅僅是傷害身體本源那麽簡單,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沒有了這些氣息将會徹底變爲一個凡胎。
變成一個雙眼失明五髒俱損先天兩副經脈殘缺的畸形和廢物,甚至到時候他唯一能通過感知來判斷事物的能力也會被剝奪。
“我們隻有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内我會用盡我所知道所有的手段把你身體裏的東西都挖幹淨!
剩下的一天,你要學會适應!”
“請把我的五感也封印了吧!我需要搏一把!用這五年的時間!”
白緣深深的鞠了一躬,他不想淪爲一個靠着别人氣息存活的廢物,他要蛻變,他要克服,他想要真正來自于自己的強大!
“好!少年!我期待你的崛起!”
芍藥師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熱血了。
他在一個棄子的身上感受到了破釜沉舟的勇氣,他在用自己的行動在展示一個生靈真正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