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死了吧?要不我提前跑路吧,這小子死了,老金會不會打死我?”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他還是用腳踹了踹在那裏如同挺屍一般的白緣。
“還有氣,我就覺得嘛,才十幾天,在這裏不吃不喝,怎麽可能會死呢?”
雖然氣息微弱,但是生命體征還是存在的。
“好吧,選你沒死那就隻能讓你活着了。”
拽着光溜溜的白緣的頭發回到了之前他們兩個住過的屋子把他扔到了床上,引動了他體内埋藏的魔氣。
“這廢物東西就扔在這裏自生自滅吧,十天就受不了了。”
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甲若彤搞了半天發現确實沒有留存的幹糧。
“起來做飯啦,别裝死了!”
走到床邊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發現這小子居然沒醒。
“不應該呀?難道是力度不夠?”
卯足了勁,正打算來個緻命暴擊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因爲他發現這小子好像是醒了,然後讓自己又扇暈了。
“咳!這混小子,醒了也不知道吱一聲。”
再次推動魔氣,白緣終于在半個小時之後醒了。
“我這是又活了?”
“咋的,你不沒死嗎?要不死一下呀?”
“啊?不!不!活着挺好!”
“挺好,還不回去做飯?”
“能不能休息半天?甲哥,我現在行動有些不便。”
魔氣摻雜着之前留下的一大堆雲氣,确實修複的了他的骨骼和恢複了他的五感,但是這個虛弱狀态還是要通過修養。
“随便在門口找兩個棍子支着去,你不能因爲你動不了,就耽誤我吃飯呀。”
最後在甲老魔的脅迫之下,這個可憐的孩子隻能爬下床,然後蠕動到門邊,把自己支撐了一下,尋找了一下方向,又繼續向着柴火堆爬去。
“嗯!不錯!”
滿意的點了點頭,順手把半死不活的龍娴扔出了屋外,變出一隻躺椅躺了上去。
“小子,把食材處理一下!”
“好!”
白緣這會正艱難爬行呢,也沒看具體扔過點什麽東西,就應了一聲。
“哈呼~哈呼~”
等到終于找到了一個差不多的棍子,把自己支撐了起來,再回頭看某人的呼噜聲已經響起來。
“………”
真不是人呐,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想歸想,但飯還是要做的,反正他都睡着了,緩一緩。
說實話,其實這兩天吧,白緣還算是有了一些感悟,五感被封閉之後,他本來隻能躺在那等死。
雖然說是已經習慣了吧,但是并不代表他喜歡這樣,所以說他還是想掙紮一下。
一開始的一個星期,他還有一些意識和體力的時候,他就開始思索怎樣感知,那廢物教材中寫到的自然界,但是确實效果甚微。
直到大概是他昏迷更準确來說是昏死前,在強大的求生欲這至少他終于感受到了水的力量。
說白了就是天天風吹日曬被海水沖的,讓他奇怪的是這種感知元素的事情,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體修該做的,而且是以這種極端的方式。
“等甲哥醒過來問問吧。”
與其自己在那浪費腦子思考,不如直接問一下結論。
“這魔氣好奇怪呀,爲什麽麻麻的?”
用于給自己療傷的魔氣,被自己偷偷的藏起來一部分,畢竟這東西是自己目前爲數不多的力量來源,能攢一點算一點吧。
至于自己體内的傷,這種程度一兩天的事,自己沒别的優點,主打一個皮實扛造。
“話說剛才扔出來的是什麽食材?”
“?”
“?”
“這東西是人類吧?”
“叫什麽叫呀?那你做個飯還磨磨唧唧的,又咋了?”
這兩天打的挺累,本來想睡一會的又被吵醒了。
“甲哥,我能不吃這個人類嗎?”
“你是不是瞎?沒看見那兩個犄角和尾巴嗎?
我忘了,你就是個瞎子了。”
“有嗎?”
白緣不确定的上手摸了摸,好像還是有的,不過似乎是斷的。
“直接宰了就行,沒吃過人,還沒見過别人吃嗎?
照着流程走就完事了,雖然龍人形态,營養會流失一點。
但是味道都差不多。”
頭都沒擡,在躺椅上來回翻轉了一下身形又準備睡。
“………”
“哪來一股騷味啊?你小子行不行呀?年輕輕就前列腺不行啦?尿都兜不住了?”
“哥,不是我。”
白緣一臉委屈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龍娴。
“我去!龍族老了都也這樣嗎?不吃了,不吃了。真費勁,找點海貨煮了吧。”
看了一眼掃興就别過頭去了,甲若彤又開始睡覺。
有沒有可能她是吓的?白緣雖然不明白眼前的妖族究竟經曆了什麽?
不過以她剛剛蘇醒看到甲若彤的第一眼就被吓得尿失禁來看,應該是在被抓捕過程中折磨的不輕。
“我………我………啊!!!嗚嗚嗚!!!”
“你快閉嘴吧你,你不想活了?甲哥醒了,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一木棍戳進了她的嘴裏,直接就打亂了施法,他奶奶的,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
在一陣瘋狂的掙紮之後,龍娴始終是沒叫出聲音來,不過白緣手裏的木棍确實被啃的差不多了。
“嘶!好牙口呀!你等等!”
白緣正愁沒辦法劈柴呢,你這牙尖嘴利的幫幫忙啦!
此時的龍娴還在失去理智的狀态,所以面對,湊到眼前的木柴就是一陣瘋狂撕咬。
“該說不說的,雖然有點畜牲,但是該說不說的确實是挺方便的。”
白緣突然覺得有點甲若彤行爲,但是對于行動不便的他來說也未嘗不可。
一大捆木柴是啃的差不多,龍娴狀态也逐漸恢複了理智,但是還是蜷曲着雙腿抱着膝蓋,在那瑟瑟發抖。
“甲哥,這口味應該不會這麽重吧。”
經過這一陣的忙活,白緣在虛弱狀态,雖然沒有好轉,但是體力恢複卻差不多了,畢竟體内殘存的雲氣還是挺厲害的。
等忙完之後就來到了海邊,把手放到了海水裏,放了半天,确實沒什麽感覺,他就放棄了。開始爲今天晚上的晚飯做準備開始撿海邊的海邊的海貨。
傍晚時分,甲若彤伸了個懶腰,在躺椅上掙紮了十多分鍾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起來,然後看了一眼又絕望的躺着回去。
“………甲哥,有什麽問題嗎?”
正在那裏燒烤的白緣能看得出來,那是對食物極度失望才能做出的表情。
“烤糊了,你們家海貨逮着一面烤呀?”
“啊?”
白緣一聽,急忙拿起旁邊的龍蝦看了一眼。
怎麽形容呢?已經有點碳化了。
“還看什麽看呀,還不去!再弄點!廢物東西,你給老子滾!
烤個東西都烤不明白,我自己來!”
直接飛起一腳,把這家夥踹向了海裏。
“甲哥!在鍋裏面有粥!看看是不是也糊了?”
在半空中白緣還不忘提醒一聲。
“大海呀,給這小子淹死吧!”
“你看什麽看?你難道等着我把這些吃了嗎?
吃完趕緊去換一身衣服。”
一把抓起了篝火旁烤着的那些海鮮,也不管糊沒糊,全都撇到了地上。
龍娴沒有吱聲可憐巴巴的縮在了黑夜的角落裏。
“賤種,等着我喂你啊?别給臉不要臉!”
哎,我嘞個爆脾氣啊!你還裝上清高了!給你食兒你都不吃!
“………”
可能甲若彤确實是沒有意識到,龍娴隻是單純的不敢。
罵了兩句之後也沒管她,因爲他發現白緣已經漂在了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