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先生,不過我現在是凡人,沒法拿出來。”
“算了,加點鹽吧,左右還有點滋味,你别說在這幾天這些野獸,肉質都變得鮮美了許多,恐怕過不了多久,這些野獸都會變成靈獸或者妖獸了。”
“你們這個時代的人少見識,在我們那個年代靈獸和妖獸漫山遍野都是,少見多怪。”
“把繩子勒緊一點。”
“是。”
白緣用手猛地一拽,噌~一聲,本來隻是吊在劍尾的甲若彤脖子上的活節猛的一松,借着空中的慣性繩子直接扔進了肉裏滲出了絲絲血迹。
“嗚嗚嗚~!!!嗯!~~!”
拼命的掙紮了一會便沒了聲息。
“先生!他!”
“死不了,如果你想的話,甚至可以把他的脖子勒斷。
覺得烤兔子的時候加一點辣椒,怎麽樣?”
“沒試過,但我煮的時候會加一點,麻辣的兔子肉還是很好吃的。”
白緣一邊給自己手上的豬肉刷着蜂蜜,一邊在思考麻辣烤兔肉會不會更好吃?
“呃啊~叫~”
“怎麽了?”
所以說在空中一劃把甲若彤擡了起來。
“加洋蔥,少刷油!把腿和頭留給我!”
“………孽淵把油倒在繩子上!”
“是先生!”
二人的燒烤吃的差不多了,金宇碩掰了一個細小的樹枝,找了一個比較結實的木茬,撅了一半遞給白緣然後自己開始剔牙,白緣也有樣學樣。
“嗯~你别說,在空中吃着燒烤,還是别有一番風味。”
“确實不錯!先生果然理解獨到。”
不愧是自家先生,确實是思想先進。
“行了,把他拉上來吧。再晾一會風幹了。”
點了點頭,白緣就把甲若彤給拽了上來,拽上來之後,發現這家夥好像真的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
“哎,死了呀,那這些我不愛吃的,隻能扔掉了。”
悲痛的抹了抹眼淚,将手中的半個兔腿扔了出去。
“别!”
本來還在那裝死的某人,如同惡狗撲食一般撲下了飛劍。
“噔~”
繩子被繃直的聲音響起,就這樣剛撲出去的惡狗又被拽了回來。
“我的肉~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被拽回來的甲若彤又一次被吊在了空中,聲嘶力竭的向着地面兔腿掉落的方向不斷的張牙鼓掌,弄得旁邊的白緣居然生出了一種這家夥,真的很可憐的情緒。
“罪過罪過,看來我還是六根不淨。”
反應過來之後,必須趕緊的糾正一下自己的三觀和思想,不能再産生這種錯誤的判斷了。
“自己爬上來,給你放這了。”
看着在那裝模作樣的甲老魔,把事先留好的兔頭和兔腿放在了飛劍的邊上。
“哎!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老金~來~麽麽哒~”
“砰~”————被踹飛的聲音。
“你下次能不能别踹我這張帥臉?我知道你很嫉妒,但是有的人生來就是像你這樣醜陋的,不能因爲你長得醜就嫉妒别人長得帥是不是?
這人世間少有像我如此完美的人,哎,還有下次少放點辣椒,我不愛吃辣。
小子,你在幹什麽?!你個凡人誰給你的膽子拿菜刀對着我?”
正在那抱着兔頭猛啃,還不忘在那嘴上占便宜的甲若彤突然感覺背後一涼,當他回頭的時候,發現白緣正在陰狠的看着他,手裏的菜刀拿的穩穩的。
“小子,收起來吧他就這樣。你殺不死他。”
“這小子,有些氣魄昂!行,我認可你了。”
作爲一個資深的老魔頭,一個縱橫過舊時代的強者,甲若彤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小子手中凝成實質的殺氣。
這種殺氣是獨特的隻會出現在心理極其扭曲或者變态的人身上,也就是說這小子有着重大的心理問題。
他現在突然開始能理解爲什麽金宇碩,多番阻止自己傳授魔道正統思想了。
算也是個命苦之人,不過這也不是他能對拿刀對準的理由。
緩過味來,甲若彤一邊吃番薯,猛地一腳砰的一聲,就給白緣踹了下去。
“!”
“奶奶的,我受你這個鳥氣!噗!”
吐出一塊骨頭,然後對着白緣被踹下去的方向比了一個小指,才不緊不慢的繼續吃。
“唉?老金呢?靠!他們兩個不會是設計甩開我了吧?”
結果肯定是否定的,金宇碩在白緣飛出去的那個瞬間就下去救他了,結果甲若彤這一腳力道極大,又覆蓋了某種規則之力,不斷的阻止金宇碩的隔空救援,沒辦法他隻能自己沖下去物理施救了。
“沒死?難道是功力衰退了?不應該呀!下去看看去,我就不信這小子能扛住第二腳。”
正在半空中飛着的白緣,也是勉強的接下來這一腳,隻不過估計胸前的骨骼又被踹碎了。
正在他努力調整身形,被配合着馬上到來的金宇碩對施救的時候,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張大臉。
“第二腳如何呢?”
甲若彤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在空中把他抓了起來,然後又扔了上去。一個閃身到他身前,你這個劈腿直擊其後心。
“你瘋了!”
一根釣魚竿,直接擋住了那緻命的一腳。
“嘿嘿!隔山打牛喲~”
“噗!”的一聲,白緣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後心處直接被踹穿,胸膛直接伴随着碎裂的骨骼與内髒夾雜着崩心髒碎片崩的滿天都是。
“混賬!”
金宇碩萬萬的沒想到,這家夥真的當着自己的面把這小子弄死了。
“哼!人不大火還不小,我今天就讓他收住脾氣。
我可不慣着他,算這小子結實,沒被我踹碎。”
雙手一抱,就這麽往空中一躺反正都讓我踹死了,你愛咋咋地。
“回來再找你算賬!”
金宇碩現在不是跟這個瘋子計較的時候,再晚一會白緣就可以直接裝盒了。
“都這樣了,還有拯救的可能?”
爲了以防萬一,正準備再補一腳的時候,甲若彤發現自己居然被一根無形的細絲纏住了。
“該死的釣魚線救你小子一命!”
在心裏發誓等金宇碩不在的時候,這小子要是再敢對自己不敬,直接連踹三腳,免得再給他救回來。
“過來!”
剛才他思索下次直接給白緣踹爆的時候,突然感覺周邊兒的釣魚線一緊,他就被拽了上去。
“幹什麽~沒想到你喜歡這種調調~老金看不出來呀~”
即使是被捆成了粽子還是挪騰着不斷的靠近,正在怒火中燒的金宇碩。
看着這個如同蛆一樣不斷蠕動的該死的家夥,金宇碩恨不得現在給他剁成碎肉扔下去,但是沒辦法,還要用到他。
“把你的氣息撤掉,不然小子沒法恢複過來。”
“啊~不要嘛,他死了就死了呗~”
“他是三山奇門的人!是公孫明的弟子!”
“什麽?你怎麽不早說?哎呀,我早知道直接給他踹死好了,現在麻煩了弄得我這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的!
都怪你!你給他撈上來幹什麽呀?你讓他去死不就好了嗎?”
自己這事幹的真不是人,當時就應該用上十萬分之一的力道弄死得了。
“麻煩了,我還得給他救回來!你個死小子。”
惡狠狠的瞪了白緣一眼,甲若彤十分不情願的,把隐藏在白緣體内一千多道青黑色魔氣收了起來。
“真的沒有了~”
無辜的眨巴眨巴可憐的眼睛,在金宇碩充滿威脅的目光下,又抽出了一百多道深紫色的,遲疑了一會又磨磨蹭蹭的抽出來幾十道暗紅色的,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那種目光咬着牙抽出了五道深黑色的散發着幽幽腐蝕氣體的魔氣。
當那魔氣被抽出來的時候,白緣的身體才,慢慢的被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修複。
“這小子身體倒是特殊,居然是個廢功之體,不過以他的素質來說,确實是個體修的好苗子。
也不是說這個時代的體修相對于我那個年代而言,怎麽樣?”
甲若彤其實在第二腳的時候已經感覺出了白緣這個身體是先天獨特的,他不怕三山奇門,但是他不想剛複活沒幾天就惹了一身麻煩,雖然說已經惹了不少了吧。
“能給他整活嗎?你給他喝的什麽?血?”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