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睡眠這種東西對于他來說早已可有可無,所以說他就主動把這活攬了下來。
發呆間他開始回憶這段時間的經曆,也是有着諸多感慨,就在他精神恍惚之間,他後背的脖頸處一條金色的龍形紋身開始隐隐發亮。
“白緣!”
“!”
這個名字叫出,這原本十分放松的少年騰的一站了起來。
但是等他環顧四周,他已經來到了一片金色的空間。
“這是何處?”
“不必驚慌,此乃我之夢境。既已入陣還不現出原形!”
随着那道空靈聲音的傳出,一股金色氣韻從白緣身上飛力而出。
撲通一聲白緣猛的倒地,四肢開始扭曲收縮,猩紅的鮮血開始從四肢百骸瘋狂湧出。
“回去吧!”
聲音明顯有些驚愕,似乎并未料到是如此情形。
随着金龍氣的回歸,在骨骼的噼啪聲混雜着不斷咳出的鮮血,白緣也是掙紮着站了起來。
“不知前輩,來找小子何事?”
“你的傷?”
“無妨,早已習慣!”
“看來榜的選擇沒錯,白緣我問你答!”
“好!”
白緣聽得出暗中這人似乎對自己并沒有加害的意思。
“你可知剛才那是何物?”
“不知!”
“從未知曉,他也從未自主顯現,也不爲人所知?”
“是!”
“好,接下來我所說之事,你要聽好!”
“是!”
“我名黃粱,乃血地衆魂所養育之人。剛才那股氣運,便是金龍氣。你我二人乃氣運緣龍者。
七日之内必有大劫将起,此後百年内乃劫氣最盛之時,也是天地大争之勢。
你乃天命注定争雄者,你願意接受命運的抉擇嗎?”
“不願!”
“哦?爲何?”
“天命棄我如敝履,幾次三番陷我于困頓之中,不曾救我于水火。天命之不作爲,非我之過也。”
“難道你不想複仇嗎?不想得到力量嗎?”
“想,但我想自己去。奶奶曾經跟我說過,你要好好愛自己,要自私一點。
所以我很多事情都相信我自己,我時常告誡自己,如果哪天自己沉迷于掌握不了的力量而迷失自我,那我該死。
所以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複仇,其實我現在已經二十幾歲開在修行之路上毫無建樹。”
白緣笑着搖搖頭,掌握不屬于自己能力之内的東西,遲早會引火上身。
“好,我期待你能憑借你的實力見到我,等到那時。我相信你會,接下這份重任的。”
“也許吧!或許我活不到那時候,也說不定。”
“哈哈,好小子!既然如此,那我便幫你一把吧。”
白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兩眼一沉,暈死了過去。
“咋又是這樣呀?就不能換個别的方式嗎?”
這是白某人最後的想法。
“好好珍惜現在吧,等你再醒過來的時候,這世界就要大變樣了。
少年呀,不知你還會不會有這份心。”
黃粱聲音越來越虛幻直到消失。
也就是在今夜沉寂許久的緣龍榜發生了重大的變故。
“師父,白緣的名字消失了!緣龍榜更新了!”
繁星閣素洋猛的在占星台上站起,震驚的看着宮老。
“!?”
在大陸各處的強者都同時有所感,緣龍榜的名字刷新了。
“張戈雲,金宇碩,黃粱,甲若彤,馬绾,赤戚,通午
………”
白緣,張軒,隐花修,魁梧,消失了!
“呼~不會本少爺死期将至了吧?”
張軒的神态中有些郁悶,在他的感知裏,氣運還未消失。
看來自己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多喝兩口,死了就喝不着了。
“不是吧?昨天剛交代完我,今天我就要交代了?本公子的命這麽苦嗎?話說黑龍器那東西我好像挺長時間都沒感受就過了。
算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這次過後大城主把花交給師傅,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可惜本公子還沒個對象,唉!師父我又要去了。”
“赤戚,俺是不是要死了,俺之前聽他們說,這上面這人隻有死了,才會消失。”
“别胡說,誰也死不了,你拿到那東西之後也沒受多大益,要是因爲這事死了。太不公平了。”
赤戚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在打鼓,說實話,也沒見過這種情況。
“估計是好不了,俺喝點吧,中不?”
“行,我陪你喝!”
各方氣息幾乎全部同時鎖定了北方戰場這片冰雪之地。
而被人們忽視的血地之中,一道書生打扮的身影,在緣龍榜下緩緩的浮現。
黑發赤瞳,頭發用木簪紮起,青衣白袍背着書簍,腳下樸素的布鞋,嘴裏哼着輕快的歌。
“哎呀,沒想到我還有活過來的一天,不知這世道又是何年月呀?
緣龍榜把我複活是幹什麽呀?”
“甲若彤,去做你該做的事。”
“黃粱?你是叫這個名字吧?算我欠了你們因果,沒想到我這大魔頭也有重現世間的一天。
這世道真是要亂了,邪魔降世都沒人管了。”
甲若彤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旁邊的血地,突然呵呵的笑着。
“唉!也不知道爲何選中了你這魔頭,不過現在你已不是妖魔之體。
很期待你如何使用體内這股純粹的力量。”
“哈哈,當今的伏魔至尊是誰呀?”
“早就沒有那名号了,若說伏魔第一人,恐怕你要找的是那位了。”
“哦~我要去找找樂子!哎呀!邪魔歪道出世喽!”
伴随着癫狂的笑聲,甲若彤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呵!這魔頭當年死就是個謎,現在活過來又是個謎,不知道這亂世又要被他攪和成什麽樣子。
接下來,就是你們了。
黑金之氣相交百裏賢哲,金龍氣宵媛?”
正要窺視另一人的時候,黃粱突然感覺一陣好笑,自己居然被别人給監視了
“嗨!你在看什麽呀。”
感知的另一頭是一個短發的小姑娘,隻能模糊的看到粉眸桃花眼撲閃撲閃的。
“你是怎麽感知到我的?”
黃粱自從有意識以來,一直在這榜裏待着,一絲氣息都沒有洩露出去過。他在入夢之法更是經過加持過的,一般還真是無法鎖定他。
“不知道呀,我就感覺有人在看我,我就順着看過來了。
你好像被困在一個金色的罩子裏,需要幫忙嗎?”
宵媛聲音柔柔的,很活潑,應該是個開朗的姑娘。
“這是我家,不需要,你在哪?”
既然能聯系到自己,也省的自己的施法。
“我在雲中天外天和我父親一起。”
“去那裏做什麽?天外天之地可是大陸爲數不多的荒涼之所。”
“我爹說三山奇門的前輩們瘋了,他怕死,他就領着我們一家人過來了。”
宵媛歪着腦袋想了想自己老爹平時大大咧咧的,怎麽最近都提心吊膽的?
“是呀,他們要做的事是很瘋狂。這次會死不少人,姑娘你們别出去。
還有别告訴你爹,咱倆見過。
不然會給他帶來麻煩的。”
黃粱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丫頭的爹一肯定是測算的大能,不然一般情況下,三山奇門要做的事還真不是僅憑推算能算出來的。
“好吧,那你知道他們具體要做什麽嗎?”
“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公孫明可是一個實打實的瘋子。”
“啊?我感覺公孫伯伯還不錯,算了。我還能見到你嗎?我該怎麽稱呼你?”
“嗯,還會再見的,你可以叫我阿黃。”
“哦,我叫宵媛,那期待和你下次見面咯!”
雲中天外天
“小婉,你又在和那些有的沒的瞎鬧了!”
“哎呀,我是老爹呀,你有擔心我的功夫,不如想想怎麽應付老媽,你是不是上次又把幹糧都偷吃光了?”
“唉,我這是有備用的,你别和你媽說,他要知道我把他最愛吃的東西都吃了,不得打死我!”
“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