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兒!坐!”
“有什麽事不能當面說?你莫不是還在生你父親的氣嗎?”
“沒有。”
苗英一聽這話一臉的堆笑明顯僵硬了一下。
“看來是有,唉!說說吧找我來做什麽?”
“叔兒,跟您商量是。”
苗英看着篝火旁的苗禾目光閃爍。
“說!”
苗禾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老人,頭發花白獨眼獨臂,一口的銀牙一說起話來閃閃發亮。
“明個兒,三七酒做首座成嗎?”
抵過手中烤好的野兔,苗英的目光緊緊盯着自己的二叔。
“這兔子,我還能吃到第二回嗎?”
“兔子漫山遍野都是。”
“………”
談判當日
“咦?不是去談判嗎?爲何不穿甲。”
鳳逍客昨天晚上跟苗藥住在一個帳篷,按照正常來說談判是挺危險一個事個。
“三七酒,我座二手。”
苗藥拿出一個背囊,把自己的小物件都塞了進去。
“上三七嗎?”
“不,是打爻兒!”
“這邊的規矩和你們那不同。”
苗藥拿出一個杯子放在了桌上。
“三杯滿,五杯半,七杯三分。”
“這兒的規矩?”
“嗯,蠱域和蒼國的規矩。”
“細說!”
和自己家談判時的上三七好像有所不同,有必要了解一下。
“兩國之間的談判這邊一般分三個環節。
雙方選一個地方擺上桌子桌子兩旁各三座,各自拿出七個一樣的酒杯,倒上自家準備的酒。
這個環節叫請酒。
第二個環節
雙方的談判代表落座,分爲次座,末座,首座。
雙方的地位必須差不多,不然視爲談判在第二個環節直接終止。
這就是落座。
最後的就是三七酒了。
首先由末座喝滿前三杯,這就代表着談判開始,然後雙方可以提出條件。 條件提出後就是換三。取四五兩杯酒的三成融入對方的酒中,然後雙方再談。最後收尾的時候就是換七。雙方首座拿對方的七酒杯喝滿七杯。”
苗藥的解釋很簡單,這是一種非常極端而且危險的談判方式。
“那若是下毒。”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七杯酒下肚,一,雙方的實力若是有毒就必死無疑。因此,不會有太過重要的人。”
“那這次你們的首座?”
鳳逍客很好奇呀,這種談判方式其實是很拼技巧的。
“以我哥的性格多半是他自己喽~”
帶上自己的兩個耳墜,藥兒的心中其實早已有了猜測。
“苗英?他可是三軍主帥?”
“快刀斬亂麻,要死大家的主帥一塊死,我哥就是在賭,賭他們在第一環節就落了下成。”
“那你哥要是一旦出事。”
“那正好,我們有全面宣戰的借口。一個主帥換一個名譽上的借口,在我爹和我哥的思想裏是很賺的。”
“那你不想着阻止他一下嗎?”
“又有什麽用呢?走吧談判地點在第四戰場和第三戰場的交界處。這個你拿着吃下去,到時候活命就要靠自己喽。”
“放心死不了。”
鳳逍客也全副武裝跟着苗藥他們來到了談判地點。
砰!砰!砰!
整齊而有力的盾牌,敲擊地面的聲音響起。
雙方陣營中各出現一支隊伍他們護送着各自一個巨大的沙漏來到了将其放在了兩軍陣中央。
“這叫打時,在正午十分半個時辰之前,兩軍陣各拿一枚沙漏,開始計時。當中心的能量日晷受阻的太陽光照射,發出金光的時候,兩邊的沙漏必須同時化爲沙土。
若是哪一方慢了,談判的先機就要交給對方,這種是對于談判尊重的一種體現。”
苗藥一邊解釋,邊脫離隊伍,找到了已經批甲苗英。
鳳逍客也跟了上來,繼續等待着。
當太陽發出了今日最輝煌的一縷陽光的時候,兩個沙漏分毫不差的同時,化爲塵土,飄向了對方的陣營。
咕嗚~
嗚翁~
幾乎同一時間,雙方不同的号角聲響起,巨大的音浪,将這些粉塵又吹向了中心。
“這是陣角,雙方氣勢的一種較量。灰塵吹到哪邊,氣勢就會相應的提高。當日晷的光芒散去,雙方就要适時停止。若是停的晚了,優勢就到了另一方。
是南方戰場上一種極其考驗雙方技巧的一種禮儀。”
一邊點頭信,鳳逍客的臉上充滿了震驚 ,作爲偏向于和平的宗門,真的不太了解這些戰場上的這些禮儀。
在她的印象中談判,就是雙方到一個地方開始繁文瑣節的一大堆,然後談不攏就開打。
“南方戰場的談判規則和行軍守則,就是借勢打力。
強大的氣勢有助于我們更好的戰鬥和在對方的博弈中占領先機。”
苗英反複整理的是自己的盔甲和妝容,确認自己的身體上沒有任何不合乎禮節的穿着之後,才揮了揮手,帶着身邊的人上前。
苗英和苗禾各自扛着一杆軍旗和族旗,分别跟在他左後方和右後方。
鳳逍客昨跟在最後面,四人成一個菱形緩步向前。
等雙方都到達中央指定地點二十米處時,扛旗的四人拉開身位,将各自的旗幟插在了地上。
一圈圈能量開始順着地面,轟向了對方的旗幟。
“南荒蠱域!”
“萬靈妖山!”
兩方首座互相抱拳行禮。
鳳逍客按照事先要求好的,從戒指中掏出一個特制的木桌,與對方的第四人同一時間放在了之前的那一處沙漏煙塵聚集地方的兩側。
“停!”
“停!”
兩道命令聲也同時響起,地面上的能量光圈也同時消散。
“南荒蠱域,苗疆苗氏一脈,苗英!南方戰場蠱域三軍第一統領。”
苗英将象征身份的三軍總司令統帥令牌,拍的也是桌子上。
“萬靈妖山,狐山天狐一脈,海棠清!南方戰場蒼妖同盟軍第一指揮官。”
海堂清也排出了第一總指揮的令牌。
“好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