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那小子又是他!每次都是他!”大吼的明顯是這群人的頭領,這些人統一身着紫色蠱師袍顯然,這些人便是蠱域的人。
被追殺的也正是半年未見的主角———我們親愛的白緣。
白緣邊跑邊散發着陣陣的白色波動,這是他這段時間在戰場上厮殺新領悟的技能。
波韻———将天地源力以波紋的形式散播出去,以影響運力與孽力之間的轉化,一旦波及到已造成損傷的敵人,就可以強行轉化其體内的各種由天地源力所得到的力量。
不過缺點就是這技能前搖非常正常長,需要對方最少受到苦鳴影響五分鍾而且每次釋放需要消耗體内20%的沒被轉化的天地源力。
不過它的好處是可以随時随地的和共振一起存在于他的周圍,有它的存在白猿不用特意控制共振的存在和範圍。
這也是那群蠱域的人靠近他周圍看到這圈白色的波動,下意識的不敢靠近的原因。
被這小子傷到一下就會全身痛苦無比,即使封閉五感和知覺也無法屏蔽那種痛苦。
正所謂在戰場上比死亡更加令人恐懼的就是你的對手讓你清醒的生不如死。
所以這三個月内白緣也喜提了一個綽号————血山葵。
這是南荒特有的一種毒物,它的毒能直接作用于靈魂,隻要靠近他,周身就會讓人感受到無盡的痛苦。
毫無意外的是,白緣這次又完成了夜襲的任務,夜間對于他來說更方便于作戰,一來是都看不見,二來是敵人更加難以躲避他的攻擊,他更好發揮他的優勢。
如果不是他的修行之法特殊,他也不至于每每到白天或者被他人發現狼狽的逃竄,沒辦法他擴充經脈到入榜級必須需要苦海鸢尾花解封自己的眼睛,讓自己有完整的器官。
白緣大體估計了一下,自己現在單挑一個入榜,如果對方知道自己的能力,自己基本上是沒什麽勝算。
但是耐不住他這東西太惡心,隻要傷到别人一下,入榜中級以下基本上是一瞬間就會失去戰鬥力,畢竟他傳播的痛苦是先以自身經脈反複寸斷在重組的那種強烈撕裂一般的痛苦再加上幾百萬刀逐步活剮在敵人身上,以及生吃自己血肉那種在靈魂深處的惡心和反胃感。
白緣曾經在俘虜身上試過,一般情況下,第一個階段人基本上就暈了,扛過第二階段的人,就已經超過自己一個大境界了。
他估計應該是境界越高,自己所傳導的痛苦就越小。
其實設定不是這樣,不是痛苦傳播的越小是因爲共振轉化和抽離的能量越少,敵人轉感受的痛苦越少。
痛苦的量決定性因素就是白緣的經曆,換句話來說,如果他經曆了世間所有的痛苦與折磨,被他傷到的人哪怕是先天生靈這種與大陸同生共死的存在也難以抵擋。
其實這個法門還目前隻停留在痛這一個階段,苦這個東西還傳達的不夠深刻。
白緣再次回到了營地,輕車熟路的交了任務,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裏。
他爲什麽會在這兒呢?
自然是爲了到南荒腹地去,半年前他到達了幻海城,他沒有得到什麽實質性的幫助,不過奇門的高層知道他的事之後經過一陣與西部戰場這一方面的交流,決定讓他以散修的身份參與這場戰争,有機會的話便幫助他深入南荒。
不過代價便是與妖山那邊又達成了一些不可名狀的協議!
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在這裏,已經作戰了三個月之久,深入計劃還是在擱置中。
如果一個月内自己還得不到具體的消息,白緣就打算改變路線了。
這事兒倒是沒什麽可争論的,一個入境級的自己所帶來的幫助和入榜級自己所帶來的幫助,根本就是不一樣。
在這個鏖戰的初期,這裏有他沒他都無所謂與其耗在這裏弱小的出力,不如說抓緊時間強大己身。
在戰争這座絞肉機面前,弱小就是原罪。軟弱很大概率會在戰場上被淘汰,在關鍵時刻,你的無能有可能會葬送更多無辜的人。
所以如果在有時間的情況下去強大自己吧!
爲了讓自己活下來,也爲了這場戰鬥的勝利!
“聶叔!看來這次任務又很順利呀!要不要去喝點?”說話的是一名身着青黑色铠甲的一名狐族戰士。
白緣與軍中這些人的關系還算不錯,因爲他行動幹脆利落又從不廢話,而且每次都是獨自行動,完成的效率也極高,所以他赢得了這些人的尊重。
“可以!”這段時間裏,他的聲音随着體内運力的提升和經脈的擴張,顯得越發的沙啞。
白緣心中感慨,想着自己年僅18,正是花季到家,奈何抽煙喝酒嗓子啞,戴着面具被人認成48。
弄得現在自己走到哪,都成中年叔叔輩的人了。
“大叔,你這三個月殺了不少敵人了吧?”妖族的戰士是在軍中允許飲酒的,這都不是搞什麽特權?
因爲身體原因,人家消化的了,人家妖族的戰士能把酒當水喝,第二天能清醒的執行作戰任務。
要是你也想喝酒,你就像白緣這樣,你一個人深入外圍,去進行清剿式的恐吓行動,能活着回來!喝完酒還不鬧事!也可以!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有足夠的能力,你也可以喝!
所以說人族戰士,如果能與獸族的戰士一起喝酒,在這片戰場上一件被尊重和認可的事。
在這種随時可能丢掉性命的地方,繁瑣的規矩是在保護你的性命,而不是故意針對某些人。
“不清楚,大概有三四百人了吧!”白緣一邊喝一邊大緻的估摸了一下,他屬于是到了外圍生冷不忌見人就殺,不管年齡大小一律殺死,你都來戰場上了,被敵人發現你的外貌和身份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大叔你也真下得去手!外圍可有不少南荒未撤離的百姓,應該不會,都給他們殺了吧?”一名虎族的戰士,提溜着一串肉走了,過來開玩笑的說着。
“如果時間足夠,我會把她們殺幹淨!”正如他所說,能阻止他屠殺的,隻有敵人趕快前來阻止他。
他從小就沒經曆過什麽仁愛教育,他能在奴隸營和礦場活到逃亡,靠的可不僅僅是那份忍讓與屈服,還有足夠變态的内心。
他的心性經曆的多次可以轉變的機會,但是這些機會都因爲某些不可抗因素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