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職位你什麽時候給我弟弟?”一個風騷妖娆身着單薄的濃妝豔抹的少婦,趴在一個身體肥大面相奇醜無比,身穿一件銀邊黑色長袍上紋一隻老虎的肥胖男子身上,不過由于其身材過于肥碩,既然顯得那老虎有些滑稽。
“哎呀,寶貝,這我不是剛把那老東西弄死嘛,我都把消息發出去,他唯一的徒弟過兩天肯定會回來奔喪,屆時稍用些手段,職位還不是随你弟弟挑。”臉上挂着猥瑣的雙手在少婦身上不斷遊走,奸笑的說道。“那通午可是非常難纏,嗜殺如命,你可要斬草除根,免得我遇到什麽危險。”少婦扭動着她的妖娆身軀邊說邊褪去身上的衣物。
“放心吧,我讓他在你面前死!你這騷貨,那老東西真是會享受啊!”肥碩身體一把将少婦撲倒,兩人糾纏在一起,開始了一些不可描述的運動。
官道上,煙塵四起,一道風馳電掣般的飛馳黑色鬃毛駿馬背上馱着連夜前往玄都的通午,“怎麽會?半年前我離開的時候,師父還身體硬朗,更是絕巅級強者,怎麽會突然出事?這其中定有隐情,必須小心爲妙。”黑色短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通午冷峻的臉上浮現出焦急又疑惑的神色,想到這裏,他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一道的粉紅色護符捏碎,頓時一道粉紅色的孽力從護符中飛出,飄散于空中。
注:玄都,緣荒大陸曆史最爲悠久的都城,看似底蘊雄厚,實則内部華而不實,充滿了奸腐貪污血腥的氣息,緣荒最大的奴隸市場。曾有言道:
金磚銀瓦圖表像,雄心早已存實亡。
下埋萬斤奴隸骨,夜夜笙歌卻上起。
半月後玄都城外城,連日的暴雨剛剛放晴,盛開的紫黑色玄艾花被雨水打落後,落在城内,給表面金碧輝煌的玄都城又添加了一絲詭異的氣氛,肮髒的街道邊有的各色各樣殘疾的乞丐,再往裏走,就會看到各色的奴隸販子,他們無一例外的十分自豪的推銷着自己手中的奴隸,這裏你可以買到大陸上所有類型的奴隸,隻要你有錢,甚至支持預約訂購服務。完整的售賣體系,給玄國帶來巨大的财富,同時,一些高級奴隸商人的地位甚至遠超一些貴族。
“哎!”每次看到這副場景,通午都覺得心情憋悶,空氣中充斥令人作嘔的臭味,“這位大人,有什麽需要嗎?我這裏剛到了一批焱奴,特意留了一個小的,您要不要看看呀?”一個奴隸販子谄媚的向着通午推銷道,本來面色平靜的通午看到赤身裸體如畜生般被懸挂在木樁上的小男孩是時,臉上突然顯出一抹嫌棄,“哼!你好大的膽子,賣不出去的劣等貨,也配成爲我的奴隸!”說罷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小男孩厭惡的罵了一句“真是污濁之物!” 說罷,便要離去,“别呀!大人,您照顧照顧小的生意,就剩這一個了,三十個銅錢,不不不,二十五個,您就帶走,今天我要不賣完,大老闆不會讓我好過的,你行行好。”奴隸販子反而更加谄媚,“二十個,我就帶走,這種貨色最多價值十五。”通午擺了擺手顯得相當不耐煩,“好嘞,好嘞,爺,您吉祥,這就給您到牽府上!”
内城黑虎衛總部,正要前往總店彙報的通午卻被攔住“通午老弟呀,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真是讓人意外呀!統領說了孝道爲重,讓我帶人去領你,先祭奠你師父!”同樣身着黑色短袍的黑虎衛同僚熱情的迎接着從外城趕來的通午,随後通午便被帶到了一間巨大的宅院内,離得老遠,就聽到裏面的凄慘的哭喪聲,隻見一個披麻戴孝的哭的梨花帶雨的婦人,跪坐在靈堂中,“師娘,到底出了什麽事?師傅,爲什麽會突然走了?”剛入靈堂通午隐隐察覺有些不對,又看着泣不成聲的婦人,還是悲聲問道。“小通啊,你可算回來了,你要爲你師傅報仇啊!你師傅一個月前出行重要任務,居然被那些孽物賊人偷襲緻死。”那婦人淚眼朦胧的擡頭,看見了容貌竟是那天與肥碩男子勾結的風騷婦人。
午夜,城外客棧,“讓你查的東西查清楚了嗎?”通午敲着桌子若有所思的問道,“别拿出你那一套,本公子又不是你的手下,我說你,師傅都死了,那外面可都傳聞,老統領是被孽物偷襲緻死的,沒想到他的徒弟,居然在其師父屍骨未寒的情況下,夜會仇家,當真有趣!”隐花修盤坐在桌子對面的長凳上,一邊喝茶一邊笑道。“閉嘴,事有蹊跷!”通午并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而是平靜的說道,“真是冷漠的家夥,你若信我,你師傅确實不是我們所殺,不過當初他确實是爲了追殺本公子的一些孽修前輩重傷離去,不過距他離世,那已經是兩個月前了。對了,你送過來那個小子現在被本公子留在據點,你記得處理一下。”隐花修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朝着通午十分随意的說道,“不完全相信,我需要見到師傅的屍體才能确認,你得幫我,那小子你們帶走吧與我無用。”品了口茶通午望向隐花修,“雙刀犬,你真是奇怪,明明身爲玄人,這幾年暗中放走了不少焱民和孽修吧,看在這個情分上,幫忙也不是不行,不過本公子很好奇,你怎麽确定?那棺材闆裏躺着的不是你師父?”非常不正經的聲音傳來,即使冷靜如通午也氣的臉上直抽搐,“布局不對,師傅跟我說過,如果他壽終正寝亦或者因公殉職要風光大辦不得出現白色,靈堂要顯凸字棺材要放于凸起處,如果橫死隻要白紙白綢要顯凹字放于末尾,這是他家鄉的習慣,我那師娘雖穿的是玄色喪衣,大院也顯凸字,但是棺材卻位于中央。而且氣息也不對,我們一派所修的是雙刀法門,師傅修爲高深,即便生死,半年内通過遺骸,我也能感受到同源的運力,可由始至終,我卻并未感覺,如果是師傅假死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這其中定有隐情。”通午神情嚴肅摻雜着疑惑。
“就隻有這些,你就确定你師傅是被人害了?那好,我們這倒是有些手段,打個折三百金。”隐花修伸出三根手指在通午比一劃了兩下,“多給你十金,好生安頓那男孩。”通午甩出一個錦袋,“雙刀犬,大氣”隐花修接過錦袋已消失不見,隻留下标志性的桃花。
三日後,大雨瓢潑。相同的客棧,卻顯示出不同的氛圍,“通午,事關重大,孽修這邊,我們便不參與了。”隐花修難得的嚴肅說着将錦袋退還。“結果。”通午臉色平靜,似乎早有所料,“與那狗皇帝有關,你師傅不是玄人吧,事情比較複雜,簡單跟你說吧,狗皇帝的借了你們副統領的手弄死你師傅,就是現在你的上級那頭肥豬。”隐花修無奈的說道,
“與皇室也有關聯嗎?幫我!”
“不行,我說雙刀犬你想讓本公子死嗎?”
“先帶我去看我師傅的遺體。”
“這個可以,之後本公子就不參與了哈!”
“再說。”
…………
大雨傾盆,一處破舊的小院内,破舊的木門被風吹得吱嘎作響,隻見院内綁有白綢的竹竿随意倒在水坑中,堆疊在一起的紙錢上面有着黑色的黴斑随着雨水流向院外,一口狹小棺材歪斜的扔在院中由于被雨水反複沖刷的棺身上黑漆早已脫落露出了破舊的木頭,冰冷的雨水通過未蓋緊的棺蓋的流入棺中又帶着腐臭的氣味滲了出來。
狂暴的黃色氣浪,從通午體内爆發而出,粗重的喘息聲,甚至蓋過了雨聲。隐花修強忍惡心一揮折扇一道粉色的旋風将棺蓋掀開,一股難言的惡臭撲面而來,展現在二人面前的是一具被反向折疊強行塞入狹小棺材中的中年人屍體,由于浸泡時間過長,早已變得浮腫發青。“哕~”隐花修蹲在地上狂吐起來,“該死的畜牲。”通午踉跄上前,本想師傅的屍體從棺中抱起卻因爲棺木狹小,屍體又浮腫的厲害,竟然無法做到。
“啊!!!!”暴怒的通午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正要抽刀劈開眼前困住師傅遺體的棺材。“你想讓你師傅死無全屍嗎?”隐花修一聲厲喝,又一揮牡丹扇一陣粉色的風将通午攔住,柔和的風力從内部緩緩将中年人的屍體托起,漂浮而出,形成一層屏障,阻攔着繼續沖刷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