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紫金礦脈
“你們這些該死的焱雜豬猡!果真賤皮賤肉賤骨頭。我剛得到消息,過兩天有個大人來訪,誰若如他一般消極怠工,落了我的面子,哼!”說話是一名站在處刑台上的矮小猥瑣的中年男子,男子手拿一條木質手柄帶有細小倒刺的特制鋼鞭,随着矮小男子說話間,被燒的通紅的鋼鞭,也不斷落在被倒掉在處刑台上的犯人身上,犯人的後背上以縱橫交錯着十數道鞭痕早已被打的血肉模糊,神志不清。
“把這畜牲挂在罪奴台上,大人我向來宅心仁厚,若是他明日不死,就賞他繼續勞力,如若不然,呵!反正你們這些這焱奴命也該死。”說完,将鞭子便扔給旁邊伺候的小喽啰,乘着一輛華麗的馬車離去。
類似這樣的事情早已屢見不鮮,此時距離緣龍氣脫困已過去二十年,大玄皇朝表面雖然并無大礙,但各方勢力暗中早已蠢蠢欲動。
緣龍氣—焱國龍脈的本源彙聚此番天地最爲純粹的運力,乃是緣荒大陸,五大奇迹至寶之一。其主要作用是提升命格,改變自身氣運。曾有言道:
誰言秋草已枯黃,僅枕黃粱淚兩行。
冠滿通天淩雲志,僅觀緣龍方可成。
這便是世人對于緣龍氣的評價了。
在這般暗流湧動的情況下,爲了修補白骨龍屍像爲玄國氣運強行續命,道溟隻能屠殺更多的玄國焱民。以自煉制更多純焱之血,然而,在某些勢力的有心幹擾下,這一過程顯然沒有那麽順利。而地處玄素交界的兖州便是這亂世開始的起點。
入夜奴隸營
在昏暗惡臭的房間内幾名焱民奴隸和一個粉衣身影營正小聲密謀着“這群玄狗,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那最罪奴台盡是那玄狗養的虎雀,那東西專喜食人肉,被啄一下那都皮開肉爛。”說話的是一名枯瘦中年人,在其左手邊的瘦小男子歎了一口氣:“唉,那又能如何呢?哪怕是我等入境之人,運力被封,生死早已不能自己。你我皆知,成爲那虎雀在吃食,也比被煉成那血水強。”中年人右手邊僅有一隻眼的老者也憤然出聲:“哼!那武黎之前還遮遮掩掩,暗中屠殺一些平民百姓,我等修行人還可暗中幫扶阻撓一番。十年前,宣發那屠奴令,大肆屠殺奴役焱國之人。這般有損天道之事…”
“好了,老獨眼我叫你們來,可不是爲了隻聽你們抱怨的”未等老者把話說完,中年男子對面的粉衣陰柔男子突然開口。“孽榜隐花修,這是本公子行走世間的名号,前些年欠過這老獨眼人情,今日還他個面子。”陰柔男子不知何時,手中便多了一把折扇,扇面上畫有紫紅牡丹數朵。
“孽榜之輩,哼!小道罷了”瘦小男子輕哼一聲,語氣顯得十分不屑。“哈?”聽聞此話隐花修一樂,對着瘦小男子的方向揮了揮手中已經關合的折扇,隻是瞬間,瘦小男子隻覺五髒俱痛,猙獰的表情在臉上浮現,卻發現自己怎麽也發不出聲來。“好了,蟲子不叫了,可以談談正事了吧?”折扇重新打開,也代表着這次的密謀,正式開始。
兖州府
“哎呀,通大人近來貴體可安康呀,這是兖州特産的香茶,平日裏也隻是特貢給玄皇陛下。如果不是大人親自到訪有的這些珍藏,真是舍不得拿出呀。”聲音中盡是谄媚之色,說話之人正是矮小猥瑣中年男子。“那這樣說來茶确實相當不錯,真是有勞兖州令費心了。”開口是一名五官英俊,身着黑金短袍,腰間挎着兩柄細長的彎刀,顯虎首的暗金刀柄配上純黑的刀鞘。讓人感覺其人充滿了鋒銳的氣質,正是黑虎衛—雙刀少保通午。
“我此次前來,第一是爲了陛下的純焱之血。第二,國師府的啓算師測算出,兖州有變。推測應該是和你這奴隸礦場有關。所以除我以外,還有另外兩名黑虎衛在趕來的路上,三日之後便可到達,屆時,封鎖整個礦場,先殺雞儆猴,奴隸一個不留!”語畢通午放下手中的熱茶短袍一揮,身影便消失不見。“是謹遵大人令,恭送大人!”兖州令急忙應和。在确保通午以确實離去,才長舒一口氣“呼~ ,真是一個瘋子”
三日後
“今天有大人到訪,我心情不錯,多施舍每個奴隸都半碗豬食,你們這群廢物可以少做半小時工,吃完就滾去你們的豬棚,免得髒了大人的眼。”兖州令坐在處刑台邊的椅子上,喝着熱茶,不緊不慢地說道。台下的奴隸頓時嘩然一片,隻是人群中,一個年紀僅有十一二歲的矮小少年,聽聞此話确是一愣,明顯有些不知所措。“二小子,還愣着幹什麽?腿腳快一點再晚可就吃不着粥了”旁邊的奴隸連忙催促道,顯然矮小少年與周圍人的關系不錯。“哦,好”少年跟了上去,卻又在中途默默的返回了礦場。
“小豬猡,都去吃你們那豬食了,你回來做什麽?”看守礦場的小喽啰看到返回的少年呲着發黃的牙齒揚了揚手中的鞭子大聲質問。少年慌忙跪地連忙說道“大人,小的身子骨弱,紫金礦石又重,今日的工還沒做完,請大人給個機會!”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塊紫金色的碎石,向着小喽喽雙手奉上,“滾,滾,滾!你這小畜牲,真是不懂規矩!規定時間未完成做工的,明天你就等死吧。”看見碎石之前本來不耐煩,正準備揮鞭的小喽喽突然眼前一亮:“看你這小畜牲算是懂事,一個時辰後封礦,出來之前該做什麽你應該清楚”說着,搓了搓手指。少年起身連忙應和:“明白,明白!”。
“滾吧!”收了好處的喽啰也沒多過爲難便放了少年進去。
“都在這兒了吧?”兖州令向旁邊的跪地叩首的喽啰頭子問道,“都在這兒了,大人”詢問此話,便向身旁的通午點了點頭。“确定沒有纰漏嗎?”通午問道,“大人放心,這群豬猡,都是賤骨頭,平時打殺慣了,給點好處,自是會感恩戴德,難得的機會他們自是不會放過的。”兖州令是擺了擺手随意的說道。“嗯,開始吧。”通午點頭身邊兩位同樣身着短袍的黑虎衛。緊接着縱身一躍,手持雙刀,便向奴隸營中殺去。
霎時間,奴隸營中充滿了驚恐,憤怒,不甘摻雜着各種怨毒情緒的喊叫,人群中突然竄出十幾道身影正是枯瘦男子等人,另外兩名黑虎衛似乎早有準備瞬間上前與之交手在一起。通午手持無手持雙刀飛快砍殺着其餘作亂者,血液飛濺,所過之處盡是殘肢斷臂。
正當通午殺的興起,突然停住腳步,橫刀擋于身側,隻聽“當,當”兩聲,黑色的細小飛針被其擊落,通午踉跄的退後兩步,飛針巨大的力道竟在玄鐵鑄造的黑金雙刀上留下兩個凹痕,“雜碎!”通午穩住身形罵一聲,并揮刀向右側揮出一記十字狀的刀氣,“你這雙刀犬鼻子倒是挺靈。”陰柔的聲音響起隻見得隐匿于人群中的隐花修縱身一躍閃過刀氣的同時,手中牡丹折扇向前一揮,一陣帶着粉紅氣息的狂風,速度極快。
通午連忙狼狽翻滾“牡丹扇,桃花風,芍花棄徒隐花修,變數竟是你們這群藏頭露尾的孽物,那便死吧。”通午說話間再次躲過一陣桃花風,運轉周身運力,雙刀泛起黃色刀芒雙眼中有黃光浮現,身後隐隐有巨狼虛影浮現,瞬間閃身上前雙刀向仇陰花修面直劈而下。
“該死!神明靈,入榜之人!”隐花修當即顔色大變,雙刀迅猛的速度使隐花修躲閃不及,從肩膀處到胸口撕裂了出巨大的血痕,黃光不斷的侵蝕着刀口周邊的血肉,就在通無準備出刀繼續猛攻之時卻猛地雙膝跪地,猛地從口中吐出一口粉紅色的鮮血
“毒!”就在通午急忙抵抗侵蝕在自己體内的毒素。“哼!禮尚往來罷了,就此别過了!”隐花修身形一轉已消失在原地,隻留下片片桃花。通午瞬間明白了什麽急忙轉身。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劇烈的爆炸聲,巨大的氣浪裹挾迷煙将其和正與枯瘦中年男子等人交手的兩名黑虎衛一同炸飛,借此時機,奴隸營瞬間發出暴亂,奴隸們向着礦山外圍突圍而去。
時間回到三天前,奴隸營
“這就是你的計劃?你不會以爲幾包黑火藥就能攔下入境期的修士讓我等逃出去吧?”枯瘦中年男子,聽完計劃明顯有些不切實際問道。“黑火藥隻是攔截喽啰用的。屆時,你們便服下此藥,可恢複你們兩個時辰的運力,入境修爲還奈何不了我,我會出手攔截,你們便可因時而動,照計劃執行便可。”隐花修陰柔的笑了笑,然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消失而去,隻留下幾片桃花拖着一瓶丹藥落下。
就在整個礦場,暴亂不堪時,一個瘦小的身影,從紫金礦處小心的探出頭,觀察好一會,發現看守的所有喽啰,都向暴亂的奴隸營跑去,少年心中産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飛快的向礦山後的懸崖邊狂奔而去,果然本來松懈的看守,更是因爲暴亂早已無人,少年一咬牙,猛地一躍,跳下懸崖,落入涯下洛水之中,向着素國方向漂流而去。
紛亂始兖州完,欲知後事如何?小編努力中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