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琢和周瑩已經栽了。
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陳平眼中也是透露出凜然殺意,轉身看向那精瘦修士:
“兩位道友就這麽有把握拿下我?”
他無法傷害柳紫煙,對方也無法傷害他,他要對付的就隻有一個人。
柳紫煙眼眸中露出一抹輕蔑之色:“我夫君煉氣十層,對付你一個煉氣九層,還不是手到擒來。”
“唐道友,你若是識相,就站着不要動,讓你死的沒有痛苦,給你留個全屍。”
陳平看了一眼那精瘦修士,對方眼神有些呆滞:
“原來柳道友出身妙欲樓,此人是你的媚奴。”
“咯咯咯。”柳紫煙一陣嬌笑:
“唐道友倒是見識不凡,居然認得出來媚奴,難怪當日奴家用媚法,道友未曾中招,如今這般,讓我多費一些手腳。”
聲音落下,那精瘦修士悍然動手。
一招刀芒朝陳平搏殺而來。
陳平身上煉氣十一層的氣息頓時爆發,一拍儲物袋,青竹玉劍提在手上,一道紅光劍氣倏然爆發。
“砰——”
爆炸聲響起,那精瘦修士如何是陳平的對手,直接被陳平一劍斬去了頭顱。
“煉……煉氣十一層……”柳紫煙俏臉陡然煞白起來:
“這怎麽可能……”
陳平面色淡漠地看着她:“柳道友,終日打雁,卻也被鳥琢瞎了眼啊。”
這一次,龜息功立了大功。
柳紫煙看着陳平,強自擠出一個笑容:
“那又如何,有心魔誓言在,唐道友你安敢對我出手不成?”
陳平劍鋒一揚,對準她,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笑容,眼神卻是無比冰冷:
“柳道友此言有理。”
“我們當初發下的心魔誓言是此行黑市拍賣會不會動手做出不利之事,而黑市拍賣會隻會存在七天。”
“還有四天……”
“逃!”柳紫煙面色大駭:“這唐盛居然如此聰慧,從心魔誓言中找到了漏洞!”
她當即丢下高玉琢的屍體,和奄奄一息的周瑩,也不顧自己媚奴的屍體,祭出一把法劍,當即就騰空而去。
陳平眉頭一皺,旋即舒展開來:“煉氣十層駕駛普通飛行法器,最多日行四百裏。”
他隔空一攝,将高玉琢屍體、周瑩、媚奴的屍身給抓過來,放在自己葫蘆上搭起來,至于那顆人頭,留下一道火球術,将其燒成灰。
陳平就駕駛着飛行葫蘆,朝柳紫煙身後追去!
他倒是不疾不徐,先清點戰利品。
從那媚奴屍身上摸出一個儲物袋,上面有禁制,不能立即打開,收下這個儲物袋,陳平将這媚奴屍身燒成灰丢下。
高玉琢身上同樣也隻有一個儲物袋,陳平看着他的屍身:
“高道友,陳某這般也算爲你報仇了,希望你能夠安息。”
然後一道火球術打出,将其燒成灰。
随後,便是奄奄一息的周瑩。
陳平非濫殺無辜之輩,周瑩還有一口氣,陳平掏出一顆解毒丹、一顆回氣丹給她喂下。
又從身上掏出兩張回春療傷符,解開她的衣裳,貼在她受傷嚴重的緊要處。
她的身材很好,陳平卻是無心觀摩她的春光,救人要緊,爲她穿好衣服,做好這一切後,道了一聲:
“周道友,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然後全力追趕柳紫煙。
“該死!”柳紫煙臉色極爲難看:“唐道友,就非殺奴家不可嗎?”
“奴家願意出一千塊靈石向道友賠罪,希望道友高擡貴手。”
“奴家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若是唐道友願意,奴家也願意以蒲柳之身伺候唐道友。”
陳平笑了一聲:“柳道友,你這等惡貫滿盈之輩焉會知錯?”
“你隻不過是知道自己快死了而已。”
柳紫煙面色劇變:“唐道友當真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明白陳平要殺自己的決心,她當即就想往域天飛舟的方向靠近,那邊有修士,她可以找其他人幫她對付陳平。
陳平看出來她的打算,飛的比她更快,将她逼的往另外一個方向飛行。
若不想被陳平靠的太緊,落在他手裏,柳紫煙也隻能調轉方向,順陳平的意。
飛行了兩天兩夜後,柳紫煙的精神已經快耗不住撐不下去。
她扭頭一看,跟在身後的陳平仍舊是面色如常。
殊不知陳平早就過慣了苦日子。
随着心魔誓言的時間逼近,柳紫煙的壓力越來越大,心神快要崩潰。
陳平此人心性,乃她平時僅見之堅毅!
而這個時候,陳平飛行葫蘆上的周瑩有了反應。
“我……沒死?”周瑩虛弱地睜開眼睛。
“周道友,醒了啊。”陳平目視前方,專心緻志追着柳紫煙的方向。
周瑩隻是打量了一下環境,看着前方正在逃竄的柳紫煙,陳平腰上别着的幾個儲物袋,她就明白怎麽回事。
感受到身上肌膚貼着的療傷回春符,她俏臉發燙,勉強坐起身,拱手抱拳說:
“多謝唐道友救命之恩,大……”
陳平聲音疲憊,有些低沉嘶啞:“周道友,報恩之事回頭再說,眼下再有一天多的時間,心魔誓言就到期,屆時你便可以出手殺柳紫煙報仇。”
“盡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态,我駕駛飛行法器追上她幾天,已經是極限,屆時将無力出手。”
周瑩點點頭,從自己儲物袋裏拿出丹藥吞服煉化,抓緊時間療傷。
“該死!”柳紫煙見到周瑩蘇醒,内心更加絕望,面色越發難看。
陳平飛行幾天幾夜未曾休息,她何嘗不是,做爲被追殺的那個人,她的狀态更差。
時間緩緩流逝,柳紫煙嬌軀開始顫抖起來,死亡時間,愈發逼近。
随着束縛内心的某種力量倏然消失,周瑩站起身,臉色微白地喝道:
“賤婢,拿命來!”
她祭出手中的绫類法器,朝着柳紫煙擊殺而去。
四天四夜過去,柳紫煙本就是強弩之末,面對周瑩的報仇一擊,甚至來不及防禦。
“嗤——”
柳紫煙的胸膛被貫穿,當即殒命,從空中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