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其實也在預料之中,隻怕天宗道人也并沒有奢求能将寶閣中的東西留下,因爲他實在沒有更多的底牌可打。
這一次能勝,也是勝得極爲兇險,再來一次,鹿死誰手還真未可知!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時龐元青夜闖東寶閣,盜走了一件供奉之物,這是對方拿不回去的。
“各位前輩!”這時隻見四道人影向着這邊疾奔過來,跑得氣喘籲籲。
來的正是高元、方幸以及程茹和宋鴿姐妹倆。
“各位前輩先請随我們去歇息,如今道宮内一團混亂,招待不周,還請各位前輩海涵!”高元恭恭敬敬地道。
他見衆人沒動,急忙央求地朝我連看了好幾眼。
“那咱們就去歇歇吧,别添亂了。”我笑道。
“行,那章老,咱們去歇一歇?”展雄飛一聽,當即回頭問章敬生。
章敬生笑道,“走吧,我這把老骨頭的确是吃不消了。”
“各位前輩請!”高元感激地沖我看了一眼,趕緊領着衆人往外走。
程茹和宋鴿姐妹倆也都是熟人,大家一見,自然也沒什麽生分的。
兩姐妹向鄭師誠問起,有沒有見過她倆的師父,隻不過鄭師誠和齊鶴年也不太清楚。
按照二人所說,當時江映霞的确是到了卧龍崗,但後來雙方就分開了。
高元二人把我們領到一處别院,安排我們住下,随後兩人又拿了一些衣物過來。
這回跟着他們來的,還有四張機,這兄妹四人看到章敬生以及展雄飛等人,站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
“這是我們道宮的練功服,都是些粗布衣服,比較簡陋,不過都是新的,沒人穿過的,各位前輩不要介意。”高元介紹道。
像邵子龍、沈青瑤他們一行人,滿頭滿臉的全是血迹,第九局等人也好不到哪去,自然是要洗一洗,換身衣服。
我和章敬生老會長、還有丁堅丁柔兄妹,程茹姐妹倆等人倒是不用,就坐在那裏閑聊。
“哥,剛才幸虧有你。”高元趁着端茶遞水過來的機會,笑着低聲說道。
“現在情況怎麽樣?”我問他。
高元搖了搖頭,皺眉道,“我也不太清楚,亂的很。”
“不過有掌教統籌大局,那肯定沒事!”方幸在邊上插了一句。
“你對掌教還挺有信心?”我似笑非笑地道。
方幸吓得趕緊讨饒,“哥,你就饒了我吧,你可千萬别告訴别人我之前說過什麽,我那就是腦袋被驢給踢了,你就當我在放屁!”
“是麽,你之前說了什麽?”我疑惑地問。
“哥,你就别跟我開玩笑了……”方幸咧着嘴,有點欲哭無淚。
我也就閑得沒事,打趣他一句,自然也不會追根究底,方幸這才如蒙大赦。
反觀陰盛陽衰這四張機,正恭恭敬敬地在那聽章敬生說話。
雖說章老和顔悅色的,但經曆過建福宮門前的大陣仗,這四張機估計被吓住了,對待章敬生這位風水協會的總會長、風水界的老前輩,卻是不敢稍有不敬。
第一個洗好出來的,倒是邵子龍,我見他一身道家的練功服,穿在身上還是挺順眼的,不過他雖然沒說過自家的傳承,但看他所用的術法,肯定也是道家體系的。
“這整天東奔西走的,咱哥倆得好好說會兒話!”邵子龍一屁股坐到我邊上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就一口将茶水喝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