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害的?”那周師兄和一衆青城弟子都是“啊”的一聲,悲憤交加。
“等我們先進去,再跟大家細說。”高元哽咽道。
那周師兄說道,對身旁的一名年輕弟子道,“王師弟,你去把采菊師妹背過來。”
“不用,我背着師妹就行。”高元搖頭道。
那王師弟卻是已經走上前來,說道,“師兄,還是我來吧。”
高元見狀,也隻好點了點頭,那王師弟抱起彩菊,就轉身回去。
等他一返回,突然間人影閃爍,那十餘名青城弟子瞬間散開,就将我們包圍了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麽?”高元和方幸二人大吃了一驚。
“說,是不是你們害死采菊師妹的!”周師兄厲聲喝問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高元大怒,“采菊跟我們是一個師父,又是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妹,我們怎麽可能害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又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周師兄冷聲道。
“周師兄,你這話什麽意思?”高元和方幸二人驚怒交加。
“白子敬呢?”周師兄不答反問。
這讓高元和方幸二人更是怒不可遏,罵道,“周順水,你居然敢直呼我師父的名字?”
“你師父欺師滅祖,背叛師門,你說我要怎麽稱呼他?”周順水聲音冰冷。
“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麽,我師父怎麽欺師滅祖了?”高元被氣笑了,厲聲質問道。
周順水冷笑一聲,“還在裝腔作勢,把他們全都拿下!”
眼看着對方就要動手,我開口道,“兄弟,到底什麽事情,先說說清楚。”
“你是誰?”周順水淩厲的目光在我身上轉了轉。
“我是誰不重要,就是個有病在身的瘸腿瞎子,不過也算是你們青城道宮邀請來的客人。”我說道。
“客人?”周順水不置可否。
“他們的确是咱們道宮請來的客人,這位是杜老神醫!”高元指了指擔架上的杜老爺子道。
另外又介紹了我們其他幾人。
“我們本來是慕名而來,結果好麽,還沒進山門就看到這麽一出,你們青城是有自相殘殺的傳統麽?”我好奇地問。
“當然沒有!”周順水冷聲道。
“周師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算死,你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高元大聲道。
周順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就在昨天夜裏,龐元青趁着掌教染病在身,暗施偷襲,襲殺未果,又闖入東寶閣,重傷寶閣長老,盜走鎮閣之寶,叛出青城!”
“你說什麽?”高元和方幸二人大驚失色,怒聲道,“你不要胡說八道,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周順水冷笑道,“你問問其他師兄弟,難道我還敢捏造不成?”
“周師兄說的沒錯,龐元青已經叛出道宮了!”其餘的青城弟子紛紛氣憤地罵道。
高元和方幸二人臉色慘白,高元啞聲說道,“就算龐師伯真的……那跟我師父有什麽關系?”
“你師父向來跟龐元青是一丘之貉,你說呢?”周順水冷笑道。
“什麽叫一丘之貉?”高元和方幸二人大怒,“就算我師父平日裏跟龐師伯要好,那又怎麽樣,這能說明什麽?”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周順水冷冰冰地道,“這是掌教的命令,你有本事去跟掌教說去!”
随即揮了揮手,吩咐道,“拿下!”
“你敢!”高元和方幸二人驚怒交加。
“你們最好束手就擒,否則就别我們不客氣!”周順水淡淡說道。
方幸勃然大怒,就要沖上去,卻是被高元一把拉住,說道,“你們抓我們兩個可以,但是杜老神醫他們是咱們青城道宮的客人,你們得好好招呼他們。”
“那是自然。”周順水點頭道。
“各位實在不好意思。”高元回頭,向我們拱了拱手。
“沒事,等事情弄清楚就好了。”我擺擺手道。
于是我們一行人,就在對方帶着,進了青城山門。
這青城道宮隻是一個總稱,卻是分成了許多建築,形成一個道觀群,沿途過去,隻見氣象宏偉,法度俨然,足見其底蘊深厚。
再走一陣,前方就出現了一座很大的道院,不僅是瓦片,連牆體都是黑色的,看過去黑壓壓一片。
“這是去禁閉院?”高元問道。
“不然你們想去哪?”周順水道。
高元一聽,也就不再多問。
一行人來到道院門口,就見門口守着兩個面無表情的中年道士,聽高元說這裏是“禁閉院”,估計是弟子犯錯,用來關禁閉受罰的地方。
那周順水上前對那兩名中年道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又說明情況之後,其中一個道士就擺了擺手,讓我們進去。
這禁閉院中十分安靜,院子裏的一切布置也都以黑色爲主,周順水帶着我們一路進去,發現這裏面一個個房間,看着有點像那種修煉室,但外面又加了鐵條,又有點像牢房。
總之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齊師兄?”在路過一間禁閉室的時候,高元和方幸二人突然驚呼了一聲。
透過禁閉室上的一個方形的小窗口看進去,隻見裏面關着四個人,看樣子都是青城弟子。
不過裏面的人隻是往這邊看了一眼,卻是沒有作聲。
周順水帶着我們一行人繼續往前走,打開一間禁閉室。
等我們進去後,對方就退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鐵門,将我們所有人關在了裏面!
這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