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快帶其他人走!”采菊急道,“這孩子身上不僅暗藏鋼針,而且還有劇毒!”
“高元,方幸,你們倆帶着其他人退後!”白子敬吩咐道。
“師父,那你和師妹……”兩名青城弟子焦急地道。
“快!”白子敬沉聲喝道。
高元和方幸二人無奈,隻好帶着我們向後退去。
“師父,你也快走!”采菊焦急地道。
白子敬卻是擺了擺手,柔聲說道,“别緊張,你能不能看出這是什麽毒?”
“應該是那種五色毒,隻要一沾上皮膚,就算能控制住毒性,也會全身潰爛,而且這種毒煙……我距離太近了,躲不開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白子敬笑了笑,來到采菊身旁,在她身上接連加持了幾道法咒,随後抓住她的胳膊,說道,“什麽都别想。”
“師父,你别……”采菊急得哭道。
眼見白子敬眼睛微微眯起,顯然就要動手,我當即開口道,“采菊,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控制的,咱們再想想辦法。”
“好。”采菊忙道,又把她控制的手法仔細說了一遍。
我仔細琢磨片刻後,對張陽兄妹倆說道,“擡我過去。”
張陽兄妹倆就遲疑了一下,邊上白子敬的兩個徒弟高元和方幸,立即上前道,“我們來!”
二人替下張陽兄妹倆,就擡着我坐的藤椅上前。
“人在哪?”我問。
高元和方幸立即扶着我下來,高元抓着我的手,引導到采菊按着的地方,是那個孩子的左胸位置。
在白子敬的眼皮底下,我自然不能再用屍眼,隻是憑手感觸摸,在那孩子身上連下了幾道法咒,随後取了一道紙人,壓在那孩子胸口。
“你這是……”隻聽白子敬聲音微沉,卻是沒有往下說。
我知道以白子敬的眼光,應該是看出了我這紙人裏養了小鬼,不過這種時候,也顧不上這許多。
“行了,擡我走吧。”我說道。
“這……這算怎麽……”高元和方幸二人沒有動。
還是白子敬吩咐道,“還不快走?”
兩人這才趕緊擡起我返回。
我剛在掌心睜開屍眼,就見人影一閃,白子敬抓着采菊,奇快無比地向後飛退,他大半個身子卻是擋在采菊前面,左手畫出一個大圈。
如果此時毒煙和鋼針齊發,首當其沖的也是白子敬,至于被他護住的采菊,傷害是最小的。
不過還好,在他們閃身而出的瞬間,那孩子卻是毫無動靜。
直到二人退出一段距離,那孩子才驟然間爆開,炸出一團五彩的毒霧,鋼針破空而出,嗤嗤作響。
至于壓在那孩子胸口的紙人,已然是被炸得粉碎。
剛剛我用鬼鎮之術,模仿采菊的手法,用的就是小鬼,将那孩子鎮住,雖然紙人被炸碎,但小鬼又不懼鋼針毒霧,很快就被我收了回來。
“有鬼氣!”身旁的高元和方幸二人低呼一聲。
不過二人看到師父和師妹平安回來,也顧不上其他,趕緊驚喜交加地沖了過去。
“小兄弟,多謝了。”白子敬帶着徒弟過來道謝。
“運氣。”我笑道。
此時局面兇險莫測,白子敬也不敢我客氣,當即讓三名徒弟守在我們邊上警戒,他獨自一人上前去查看那口棺材。
剛才那女人說,棺材裏的是青松道長,雖然這句話是真的可能性極低,但對于白子敬這位青松道長的至交好友來說,卻是不可能不去看。
“謝謝你。”正尋思着,隻聽彩菊那姑娘感激地跟我道了聲謝。
“沒事……”我笑了笑。
話音未落,忽然間一陣狂風席卷而至,飛沙走石!
我立即一把抓向躺在我邊上的杜老爺子,隻見數道黑氣從地面冒出,如同數條黑色的繩子,将杜老爺子纏住,就要往地下扯去,被我抓了回來。
程茹、宋鴿師姐妹倆反應也是極快,立即施法解咒。
隻聽轟隆一聲,那棺材驟然炸開,從裏面飛出一道人影,直撲白子敬!
在狂風之中,一道道黑影從地下冒出,霎時間一股冰冷的氣息籠罩了整個土坡!
我見那一縷縷黑氣如同活物一般,順着杜老爺子的口鼻耳竅就鑽了進去,右手立即結了道法咒,拍入老爺子額頭。
“師父!”餘麟急忙起針,從杜老爺子的太陽穴開始,往下紮針。
我飛快地環顧了一眼四周,見白子敬被那棺材中飛出的人給纏住,一時間過不來,地面上黑氣蒸騰,一道道黑影來回穿梭,詭異無比。
程茹等人雖然聯手而戰,但那黑影來去無蹤,一時間卻是奈何不得。
忽然間,一片片黑壓壓的東西從空中飄了過來,乍一看還以爲是一片烏雲,但很快就知道不對。
那竟然是密密麻麻的一群黑鳥,猛地朝着我們俯沖而下,霎時間如同萬箭齊發,朝着我們傾瀉而下!
我抓住一把銅錢,灑了出去,銅錢在空中滴溜溜地急速旋轉,一挨到地面,立即就鑽了進去。
隻見地面瞬間噴出十數道血柱,黑氣轟地蒸騰而起!
趁着黑氣翻滾的瞬間,我把孔情給招了出來。
小姑娘仰頭朝着空中看了一眼,在她的念力掌控之下,那俯沖而下的鳥群如同狂潮撞上了無形的屏障,黑色的浪濤瞬間被拍碎!
一時間,黑鳥墜落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