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帶林壽去洗漱一下,我去準備衣服。”程茹說道。
宋鴿答應一聲,攙扶我從床上起來。
忽然啪的一聲,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聽聲音是從我身上滾下去的,有可能是那個裝有請神香的盒子。
“哎呀,我來撿!”宋鴿低呼一聲,松開了我的手,大概是去撿盒子了。
卻聽那公鴨嗓子叫道,“等會兒,拿過來我看看。”
“林壽哥,這……”宋鴿遲疑了一下。
“沒事。”我說道。
宋鴿這才應了聲“好”,腳步聲響,應該是把盒子遞給了那公鴨嗓子。
隻聽一聲輕響,那是盒子被打開了,過了片刻,就聽那公鴨嗓子咦了一聲道,“請神香?”
我心中一動,問道,“餘大夫認識?”
“這我能不認識麽?”那公鴨嗓子不以爲然地道,“不過你這香存放了至少幾百年,而且存放的不好,已經沒什麽用了。”
我聽他随便一說,就一語中的,心中不由得暗暗詫異,這說明他對請神香極爲熟悉,否則僅憑半截殘香,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麽多東西。
再一轉念,忽然想到程茹師姐妹倆稱呼對方爲“餘兄弟”、“餘哥”,也不知是哪個餘,當即笑着問道,“實在不好意思,還不知道餘大夫怎麽稱呼呢?”
“他姓餘,叫餘麟。”宋鴿介紹道。
就聽那公鴨嗓子道,“是多餘的餘,麒麟的麟,可不是吃的魚鱗。”
我一聽,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動。
當初我聽邵子龍說過,這請神香是出自鄱陽的制香餘家,隻不過在百多年前,這餘家遭逢變故,已經不複存在。
巧的是這公鴨嗓子姓餘,又對請神香如此了解,難道是制香餘家的後人?
“那可是太巧了。”我笑道,“我有三個好友也是姓餘的,不知道餘大夫是哪裏人,說不定你們還有什麽遠房親戚關系。”
“那不可能,我能有什麽親戚。”那餘麟語氣變得有些冷淡,至于是哪裏人,也閉口不提。
他越是這樣,反倒是讓我越是确信,對方很可能是跟鄱陽餘家有所關聯。
“對了,這請神香是什麽?”我很是疑惑,又問程茹和宋鴿,“你倆聽過麽?”
“沒有,我們對香不熟。”師姐妹二人道。
“那是你們孤陋寡聞!”餘麟冷哼一聲道,又問,“你這請神香是從哪裏來的?”
“從一個古墓裏帶出來的。”我說道。
那無頭神殿,其實也算是個古墓。
“那倒是有可能。”餘麟嗯了一聲,“行了,你們趕緊去吧。”
對方把盒子還給我,就出了門。
随後宋鴿就帶我去了洗浴的地方,說道,“林壽哥,我就在外面,有什麽事情就叫我。”
“行。”我笑道。
之後程茹送了一套衣服過來,給我放在外面,等我洗漱完畢後穿上,這才開門出來。
“林壽哥你怎麽樣?”宋鴿就守在外面,見我出來趕緊過來攙扶,又聽她道,“我師姐在餘哥那邊準備東西,咱們現在就過去,讓餘哥給你治傷。”
“麻煩你們了。”我笑道。
“這有什麽。”宋鴿說着,扶着我過去。
那餘麟把我安置在床上,先用針線給我縫合脖頸上的傷口,随後再替我治療左腿。
這左腿被他一治,那種劇痛還真減輕了不少,效果立竿見影,但脖子上卻是有些不對勁,那縫合的針線一開始還好好的,但很快就崩開了。
“還真有點棘手,我再換一種法子。”餘麟又重新替我縫合。
随後又給我眼睛上抹了一種藥膏,再戴上眼罩,隻覺雙目冰涼,那種鑽心的刺痛感也減輕了不少。
我忽然想起小瘋子戴眼罩的樣子,不由一陣好笑,沒想到我也會有今天。
“剩下的得等我師父出關,我倆再一起研究研究。”餘麟說道。
“那能不能請杜爺爺提前出關……”宋鴿道。
話沒說完,就被餘麟給打斷,“不可能!”
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身上微微一寒,心中一動,問道,“現在什麽時間?”
“晚上十點多鍾。”宋鴿道,“怎麽啦林壽哥?”
“出門看看。”我從床上起來。
宋鴿當即扶着我出門,隻聽餘麟的公鴨嗓子從身後傳來,“你的腿可沒好,别瞎跑!”
我沒理會他,轉向西北方向,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問道,“這是哪裏?”
“這是我師父閉關的地方,你怎麽知道的?”餘麟的聲音一沉。
“快進去看看。”我說道。
“誰也不許進!”餘麟惱怒地道。
我也不跟他多說,正要破門而入,就聽砰的一聲,似乎是房門被撞開了,就聽那餘麟怒氣沖沖地喝道,“你幹什麽?”
話音剛落,就聽程茹叫道,“杜爺爺好像不對勁!”
剛才想必是程茹直接出手破開了房門。
随後就聽宋鴿“啊”的驚叫了一聲,叫聲中充滿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