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這種距離下,我們三個還能硬撐着,不至于被一擊斃命,但兩具寶屍卻被瞬間枭首。
這就意味着,剩下的除了邵子龍和董武之外,其他的幾人隻要靠近這個距離,那就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隻見人影一閃,卻是董奇思如同出膛的炮彈般,瞬間欺近到了那無頭鬼将身側,甚至比金環還要快上幾分,一拳砸向馬頭。
隻見黑光一閃,無頭鬼将揮動長刀,朝着董奇思當頭斬下。
“鎖!”我催動法咒,三道金環忽地向着長刀貼了上去。
長刀斬出之際,就緩了一緩,被董奇思一拳砸中馬頭。
董奇思這一拳頭,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承受得起的,頓時那黑色戰馬的半個腦袋都被砸得沒了,然而一縷縷黑氣冒出,那馬頭轉眼間又重新愈合。
隻見馬蹄揚起,那無頭鬼将擡手再次結出法訣。
“快退!”司徒橫見狀急忙向後疾退。
我立在原地不動嗎,凝起護體咒,隻見董奇思向後飛退,與那無頭鬼将拉開了五步的距離。
就在這時,我隻覺脖頸一陣劇痛,甚至産生了一陣強烈的暈眩感。
“地爲坤!”瞬息間遁身而上,桃木劍向着那無頭鬼将左臂斬去。
同時董奇思閃電般重新欺近,五指成爪,同樣抓向那鬼将的手臂。
天底下再厲害再邪門的法術,也不可能連續施展,其中必有間隔,也就是在這一瞬!
隻聽“嗤”的一聲,桃木劍斬入那鬼将的手臂,但隻是斬入三分,就被卡在了那裏,董奇思卻是在電光石火間,雙手托住了對方斬來的長刀。
董奇思畢竟是接近成煞的存在,肉身強橫無匹,他之所以隻退五步,那是因爲在五步之内,那“落頭術”都隻能是傷他,而要不了他的命,更不用說硬接這斬刀。
隻聽啪的一聲響,桃木劍寸寸斷裂。
“大師兄接劍!”隻聽到陳城在遠處一聲大喝。
我轉身探手,一柄龍泉寶劍閃電般射來,被我接在手中,順勢朝着那鬼将的手臂斬下!
就在這時,那無頭鬼将忽然黑氣一閃,空氣轟然爆開,飛沙走石,一股無形巨力驟然向着四面八方沖擊而去。
眼見那鬼東西再次擡起左手,我二話不說,立即向後疾退。
脖頸的劇痛深入骨髓,我甚至聽到了輕微的“咔嚓”一聲,不及細想,立即再度遁身而上,龍泉寶劍疾斬而出。
董奇思一拳擊在馬腿之上,那黑色戰馬頓時向旁傾斜,三枚鎮邪釘從我身側掠過,直奔那無頭鬼将胸口。
在三人聯手之下,那無頭鬼将的左臂被龍泉寶劍一劍斬中!
這龍泉寶劍是鎮邪利器,然而這無頭鬼将被斬中之後,也僅僅是留下一道傷口,但轉瞬間黑氣一閃,就又恢複如初。
那無頭鬼将再次擡起左手,我們見狀立即抽身疾退。
然而就在這時,那漆黑的恐怖身影一閃,瞬間來到了我們近前。
不管是我和董奇思,還是之前離得最遠的司徒橫,此時皆在其三步之内!
“換!”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耳邊隻聽到邵子龍一聲大喝。
就覺微微一迷糊,似乎所有聲音都消失了,眼前發黑,等聲音再次灌入耳中,就赫然發現自己已經是距離那無頭鬼将十數步遠。
不僅僅是我,還有董奇思和司徒橫二人。
隻見無頭鬼将面前,三道被斬斷的符箓,正晃晃悠悠地落地。
瞬間我明白過來,剛剛是邵子龍給我們的三道符在生死關頭救了我們的命,要不然此時我們三個怕是已經身首異處。
不及多想,我立即再次遁身而上,與我同時出擊的還有董奇思,司徒橫則慢了一拍。
如果此時讓那無頭鬼将沖入人群,那其他人必然是無一幸免!
我們三人沖上,其他人等也紛紛合圍上來,在遠處施展鎮邪法咒,一時間法咒縱橫。
然而那無頭鬼将不僅神出鬼沒,速度快得匪夷所思,哪怕是被龍泉寶劍斬擊,也根本造不成什麽緻命的傷害,在短時間内就能恢複如初。
然而我們還要随時防備對方的落頭邪術,如果再像剛才那樣來上一次,那可就再也沒有符箓作爲替身了。
“快散!”隻聽到邵子龍大喝一聲。
我們三人立即抽身撤離,向着三個不同方向散去。
誰知黑影一閃,那無頭鬼卻是驅動戰馬,朝着我奔了過來,幾乎瞬息而至!
眼看避無可避,我索性不退反進,左手探出,使分幽手抓向那無頭鬼将的左臂,同時龍泉寶劍疾斬馬頭。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轟的從頭頂落下,在他落地之際,塵土爆起,煙塵凝成一道道符咒,閃爍不定!
正是邵子龍!
那無頭鬼将被這法咒一擋,竟硬生生地停了一停,身上被法咒打得黑氣閃爍!
“走!”邵子龍大叫一聲。
我們二人齊齊遁身而出。
“我把老頭子的寶貝偷出來了!”邵子龍摸出一塊玉牌,将其捏碎,就見玉牌中露出一道怪異的符箓。
他手持符箓,疾催法咒。
“天罡火雷,以符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