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位小玉姐的情況很是怪異,起初呼吸還頗爲平穩,但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就變得氣若遊絲,不僅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迹象,反而昏睡得越來越沉。
這可把許渭給吓壞了,急得團團轉。
“你跟小玉姐感應一下。”我說道。
“好!”許渭趕緊在周曉玉身旁坐下,閉上雙眼,雙手在胸前結印。
出馬弟子和仙家冥冥中存在着一種關聯,那種通靈感應是旁人無法比拟的。
如果許渭無法将其喚醒,那麽其他人就更難了。
洞中一時陷入寂靜。
我在旁瞧了片刻,走到洞口,向外看去。
從時間來說,我們被周曉玉吞入腹中,又帶到了這裏,已經過去了相當長時間,六慧寺那邊應該早就已經落下帷幕。
雖然不知道具體結果如何,但從當時的情形來看,應該第九局這邊已經占了上風。
彌天法教那邊看似強手如林,但其實都是強行捏合在一起的。
周曉玉和許渭一走,許如意那女人根本就不可能留下拼命。
她一跑路,不管是高山嶽、邪童還是羅家兄弟倆,都得趁機開溜。
再加上葬海被廢掉兩條手臂,彌天法教那邊損失慘重,此消彼長之下,彌天法教敗局一成。
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那黃虎。
隻不過這人行事陰險無比,向來喜歡見縫插針,借力成事,絕不會逆勢而爲,估計也不會蠻幹。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六慧寺那邊倒是不用太過擔心,唯一可慮的是六慧寺倒塌,封印被破,地下的邪祟鬼魅一窩蜂湧出,也不知如何收場。
隻不過這種事情就讓第九局去頭疼了,我也管不了那麽多。
轉念間,我忽然又想到,這黃虎和谷芝華二人都會八鬼解屍法,而這葬海又是谷芝華的師兄,那黃虎跟這師兄弟又是什麽關系?
當時千山鬼祭,如果不是黃虎突然現身,隻怕葬海那和尚已經被鍾權大哥給斬了!
黃虎在那種關鍵時刻出手,難道隻是巧合,還是說二人本就認識,所以黃虎才出手救那葬海一命?
“玉姐姐!”
我正有些出神,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許渭的一聲驚呼。
回頭一看,就見周曉玉眼皮疾顫了一下,突然呼出一口氣,蘇醒了過來。
“林壽,玉姐姐醒了!”許渭歡呼一聲。
“看到了。”我走過去笑道。
周曉玉剛剛蘇醒,眼神還有些茫然,目光從我和小瘋子身上掠過,等她看到許渭,眼神才陡然煥發出一些神采,說道,“你怎麽樣?”
“我沒事!”許渭忙搖頭道,“玉姐姐,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就是感覺有點頭疼。”周曉玉掙紮着想要坐起,許渭忙攙起她。
周曉玉又看向我和小瘋子,許渭忙介紹道,“玉姐姐,這是林壽,這是雲婵小姐。”
“小玉姐,你還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麽?”我微笑問。
周曉玉神情迷茫,突然間痛苦地抱住頭。
“玉姐姐!”許渭驚呼一聲。
“狐狸……我怎麽變成……”周曉玉滿臉驚恐,身子縮成一團,不停地發顫。
顯然是想起了自己化身六尾狐狸的情景。
這種沖擊,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
“小玉姐,沒事了,沒事了。”小瘋子忽然抱住周曉玉,手在她後背上輕拍。
她的語聲溫柔清亮,如同純淨的山泉水不含一絲雜質。
這妹子向來不喜歡與人太過親近,我還是第一次見她主動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