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年輕女子坐在椅子上,看起來瘦瘦的,卻是挺着個大肚子,看起來懷孕至少已經七八個月了。
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站在那年輕女子身旁不遠處,雙手托舉在胸前,地上散着瓷碗的碎片,還有湯水的痕迹。
大概是這婦人正端着湯送過來,被那黑氣一繞頓時不省人事,那碗湯就摔在了地上。
我仔細去看那懷孕的年輕女子,見她皮膚白皙,除了肚子鼓鼓的,身形頗爲纖細。
“她易了容。”小瘋子忽然說道。
我聞言心中一動,小瘋子是精通陰陽妝的高手,既然她說易了容,那肯定是沒差了。
隻見她伸手在那女子的臉上幾個部位撫摸按揉了幾下,又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滴清水般透明的液體,塗在手掌上,随後雙手在那女子臉上搓了搓。
不出片刻,就見那女子的樣貌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那女子是那種略有些豐滿的鵝蛋臉,轉眼間卻是變成了一張精巧蒼白的瓜子臉,看起來年紀也比之前要小了好幾歲,最多也就二十。
小瘋子把那姑娘抱起來放到床上,伸手在她腹部按了按,随即将她的衣服撩起,露出雪白的肚皮。
“奇怪。”我皺眉說了一句。
“哪裏奇怪了?”小瘋子問。
我說道,“這姑娘都沒那個過,怎麽可能生孩子?”
“什麽意思?”小瘋子不解。
“就是黃花閨女……你懂了吧?”我隻好解釋道。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小瘋子轉過頭去,随後又回過頭來瞥了我一眼,“你怎麽知道?”
“觀面相有種法子……你可能沒學過,也正常。”我說道。
小瘋子沒再理會我,她用手掌貼着那姑娘的肚皮按了按,起身道,“你來看吧。”
我并沒有第一時間上手,而是俯下身凝神去看那姑娘的肚皮,之後才用手細細摸了摸,随後将耳朵貼到她的肚皮上,側耳傾聽。
“肚子裏有東西,不過是個死的。”我擡起頭對小瘋子說道。
“死胎?”小瘋子問。
我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能不能看出,她的肚皮上有沒有縫過針?”
這姑娘的肚皮很是光滑,肉眼看去,并沒有什麽傷疤的痕迹。
“有沒有縫過針不清楚,但皮肉的确是有動過。”小瘋子道。
“那就是了。”我點頭道,“她肚子裏的那個東西,應該不是死胎,而是從外面放進去的。”
這也就是爲什麽,一個黃花閨女會懷孕,她的肚皮上應該是被剖開過,之後又縫合了。
隻不過對方的手段神乎其神,沒有留下任何痕迹,這種厲害的手法,我在餘小手那裏見到過。
既然他可以,那就表示其他人也有可能做到。
也就是小瘋子精通陰陽妝,對肌膚變化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銳,這才能察覺出來。
我之前縱觀整個小鎮的布局,此時此刻在這個附近形成了一個交彙的陣眼,難不成這個鎮子的秘密,就在這姑娘的肚子裏?
“先收拾一下……”我起身說了一句。
話說到半截,突然反手抓向身後,同時小瘋子身影一閃。
幾乎在同時,那僵立在那裏的婦人忽然鬼魅般地朝我撲了過來!
隻是她這剛一動,就被我倆給夾擊了。
她的兩條手臂被小瘋子給卸掉,軟綿綿地垂了下去,脖子則被我一把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