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天法教衆人見狀,也是臉色大變。
“裝神弄鬼……”白臉婦人呵斥道。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嘭”的一聲響,一面黃色令旗炸成了粉碎。
“藥神息怒,藥神息怒!”祝家衆人叩首不止。
緊接着,就見那插在香爐的三炷香,咔嚓一聲攔腰折斷。
“請罪……請罪……”突然間,就聽那白紗帳内傳出蒼老的聲音。
祝萍萍慌忙喊道,“做法,向藥神請罪!”
那鐵頭人聞言,又點了三炷香,捧在手中,念念有詞,忽然捧着香,朝那趴着的十三人揮了揮。
隻聽咕咕一陣響,十三人中像蛤蟆一樣爬出一人,朝着那漆黑的小門爬了進去,随後身影就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再沒了聲響。
緊接着那鐵頭人再次揮香,又是一人爬了進去。
“這又是幹什麽?”背刀大漢喝問道。
“請廟主大人先不要出聲,這是在向藥神請罪!”祝萍萍忙低聲道。
“請罪,這算是哪門子請罪?”白臉婦人冷笑問。
隻聽祝萍萍焦急地道,“三位廟主大人應該認得,這些都是我們祝家的子弟是我的兄弟姐妹,還請廟主大人不要再說話了,萬一藥神降罪……”
我聞言看了一眼潘榮,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意思就是那祝萍萍說的不錯,這十三人,都是祝家的子孫。
這說話的工夫,這十三人已經有大半進了小門,卻是消失得無聲無息。
“這蛤蟆屍,指路燈,是用來幹什麽的?”我低聲問潘榮。
“我爺爺以前教過我,燈火爲陽,死屍爲陰,這是用來指引死人走辟邪路的,但……但那些人,明明是活人。”潘榮有些想不明白。
“走辟邪路?”我微微皺眉。
所謂的走辟邪路,其實就是讓死屍不受外界陰氣邪祟的幹擾,以免發生諸如起屍之類難以預料的後果。
就像潘榮說的,這按理說應該是用在死人身上才對,爲什麽要用在活人身上?
不過剛才這十三人,卻是被封在酒桶裏的,而且出來之後,身上陽氣微弱,反倒是死氣頗重。
雖說沒死,但也隻能說是半死不活。
“我在想,當年爺爺去了祝家後,就再也沒回來,是不是被祝家給囚禁起來了,一直讓他在這裏作法引路?”潘榮聲音微微發顫。
“别急,等會兒見機行事。”我見他情緒不穩,低聲提醒了一句。
潘榮點了點頭,輕吸了一口氣,又看了眼祝萍萍身旁的一個中年男子,緊咬着牙關道,“就是這個人,是他當年追殺我!”
“他能不能認出你?”我問。
“我認得他,但他應該認不出我。”潘榮道,“我這些年的樣子變了不少。”
我在他肩頭輕拍了一下,随後找上小瘋子,“怎麽樣?”
“聲音是從那門裏來的。”小瘋子盯着那扇漆黑的小門。
“還是在叫喚?”我問。
小瘋子“嗯”了一聲。
我微微皺眉。
按照祝萍萍所說,他們祝家的傳家寶,就是當年他們祝家先祖無意中得到的一棵肉靈芝,估計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藥神。
隻不過這也就是那祝萍萍一家之言,事情究竟如何,還未可知。
而且看樣子,彌天法教的這三個修羅,似乎對此也并不太了解,大概隻是彌天法教派過來負責看守的。
但現在看來,不管祝家的傳家寶是不是肉靈芝,但小瘋子聽到的怪異聲音,十有八九是跟這傳家寶有關。
至于小瘋子和祝家有沒有血緣關系,那還真是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