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看來,那個葬海應該和佛門有極深的淵源,但一時之間也難以琢磨明白。
沉思片刻後,看了一眼那方寸山,道,“我要找人,你想個辦法。”
“這個麽……”方寸山有些爲難地撓了撓下巴。
“找不到也沒什麽。”我淡淡道。
方寸山一驚,忙道,“兄弟你可别上火!有辦法,這辦法肯定是有的……這樣吧,咱們從長計議一下……”
正在這時,門外走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不過快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顯然是被胡搞給攔下了。
“牢……牢主,上面來人了,就在外面……”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外面喊道。
“進來吧。”我說道。
方寸山趕緊回頭去拿桌上的人皮面具,隻是他這手剛一伸出來,就被我給擋了一下。
“牢主……”這時候就見一個提着油燈的老頭匆匆進門,正是之前撈冰的三個獄卒之一。
隻是他這一進門,往屋裏猛看了一眼,當時就給愣住了,張了張嘴,後面的半截話就沒能說出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什麽事?”方寸山咳嗽了一聲,面不改色地道。
“牢牢牢……主你……”那老頭聞言,瞪大了眼睛。
方寸山臉色一沉,“讓你别慌慌張張,還慌?”
說着像沒事人一樣,把人皮面具拿起來,貼回到臉上。
“不不不……不慌,不慌……”那老頭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說吧,什麽事。”我淡淡道。
那老頭趕緊回道,“啓禀……啓禀上使,外面來了人,說是缺人,問我們還有沒有其他人手……”
“說清楚點,哆哆嗦嗦的幹什麽?”方寸山闆着臉呵斥道。
那老頭吓得聲音直發顫,又把事情重複了一遍。
大概是彌天法教派了幾個人過來,路過地牢,想要從地牢這邊帶些人手走,那三個老頭不敢自作主張,就趕緊過來禀報。
“咱們這裏哪還有什麽人手,讓他們滾蛋!”方寸山罵道。
“這……”那老頭聽得不敢吱聲。
我淡淡接了一句道,“既然缺人手,說明事情緊急,那咱們自然得去幫幫手。”
“說的也是。”方寸山聞言,當即話鋒一轉,沖那老頭瞪了一眼,“愣着幹什麽,還不帶我們過去!”
那老頭不敢怠慢,趕緊一腳深一腳淺的領着我們往外走。
我來到門外,沖着胡搞看了一眼,這貨倒也乖覺,立時現出原形,變回了白毛狐狸。
惹得方寸山一連看了好幾眼。
等我們穿過走廊,來到外頭,就見兩個提着油燈的老頭,低頭哈腰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在他們對面站着兩個人,正有些不耐煩地打量着四周。
“讓兩位久等了。”方寸山笑呵呵地迎上前去。
那二人回過頭來,其中一個三十多歲、面目陰鸷的男子冷聲說道,“怎麽這麽慢?”
“公務繁忙,兄弟莫急。”方寸山不慌忙不忙地道。
那男子冷笑了一聲,“這牢裏空空蕩蕩,一個關押的人都沒有,你是哪門子的公務繁忙?”
“老子說繁忙就繁忙,你有意見?”方寸山陡然變臉。
這倒是讓對方愣了一下,随即惱羞成怒,喝道,“你說什麽?”
“都是自家人,火氣别那麽大!”邊上另外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趕緊上前,擋在二人中間。
我接了一句道,“這位兄弟說的不錯,還是辦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