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許金花四人商議過後,其中兩位許家老人決定跟着我們一起走,負責沿途護送。
這二人一個叫許文禮,一個叫許賀生,都是許家份量極重的人物。
畢竟周曉玉關系到甯國夫人,許家不放心也是正常的,我也沒有拒絕,多兩個高手保駕護航也是好事。
“對了,我們已經商議過,定下了對胡……胡搞的處置,你看看合不合适。”許金花說道。
我見許渭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問道,“怎麽個處置法?”
“按照家法,處以宮刑,之後囚禁牢中,思過百年。”許金花寒聲說道。
我一聽,這處置倒也不能說輕了。
所謂的宮刑,懂的都懂,那就是把那騷狐狸的命根子給廢了,當然了,以玄門的手段,并不一定是切掉,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法術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像胡搞這樣已經有道行的精怪,壽命遠比一般人要長得多,但囚禁百年,那也絕對是極爲嚴苛的懲罰了,甚至未必比死來得輕松。
“你們當年要早這麽幹,也不至于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啧了一聲。
許金花等四人,也是相顧默然。
所謂一飲一啄,皆爲定數,如果當年許家能以雷霆手段,把胡搞給廢了,還許如意一個公道,或許也就沒有今天種種,甚至甯國夫人都可能還好好地沉眠在祖宗堂内。
隻是往事不可追,此時再後悔也已經是無用。
“那我們先去辦。”許金花說道,“至于囚禁之事,等你用完之後再說。”
随後四人就離開了小院,先去處置胡搞。
許渭魂不守舍地杵在那裏,我一時也不知該怎麽開解,也幸虧有許鸢這個姐姐在,總算說的許渭振作了一些。
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前,許金花等人再次過來,不過這回卻是多了一個胡搞。
這白毛狐狸原本是瘸了個腿,這會兒走起路來,卻是兩條毛腿直發抖,整個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吧蔫吧的。
“跟我來。”我把胡搞帶到了隔壁。
等到了房間,胡搞突然雙腿一軟,癱坐在地,竟然嗚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兒子在隔壁。”我隻是淡淡說了一句。
那胡搞的哭聲頓時一止,改成了小聲的抽泣。
“看你的樣子覺得挺冤?”我冷笑一聲。
“不冤,不冤……”胡搞連連搖頭,“我師父罵得對,我就是管不住下半身,當年一時沖動,就……”
“你師父也不是什麽好鳥。”我不以爲然地道。
“我師父跟我不一樣。”胡搞道,“我師父娶親,隻是爲了養傷,我……我那純粹是管不住自己……”
“現在管得住了?”我問。
“現在……管不住也……也沒用了。”胡搞說到這裏,又是忍不住眼淚橫流。
我瞥了他一眼,“給你用的什麽法子,是斬草除根,還是繡花枕頭?”
所謂的斬草除根,那就是把命根子直接除了,這一除,可就不僅僅是管不管不得住的問題,而是以後是公是母的問題。
至于繡花枕頭麽,那還好些,單純就是廢了而已,成了個樣子貨。
“是……是繡花枕頭。”胡搞道。
“看來許家還是挺偏袒你啊。”我冷笑道。
胡搞頓時哆嗦了一下,急聲道,“林爺啊,您可得手下留情,要是把我斬草除根了,我是甯願不活了!”
“不活了是吧,那就去吧。”我淡淡道。
“林爺,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大錯特錯,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一定戴罪立功,戴罪立功……”胡搞連聲哀求。
我正要說話,突然間聽到一陣急促的風聲,由遠而近,來到窗口一看,就見許宜那小姑娘正朝這邊飛奔而來,神情極爲焦急。
我立即轉身出門。
“壽叔……”許宜已經一口氣沖到了樓上,顧不上喘氣,叫道,“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人,把我們山莊團團圍住了!”
“什麽人?”許金花等人聞聲出來,又驚又怒地問。
“好像是第九局的人,大伯在前面招呼,讓我趕緊來通知金花奶奶!”許宜說道
“第九局?”許金花等人都是大吃了一驚。
我也是有些出乎意料,原本我以爲來的可能會是孔家,沒想到竟然是第九局。
“來了多少人?”許金花急忙問。
“我聽大伯說,來了十二位局長!”許宜說道。
衆人都是相顧駭然。
在平時能見到一位第九局的局長,那已經是極爲稀罕,更不要說一口氣來了十二位!
雖說當年,許宗元過世的時候,曾經有三十六位局長聯袂前來扶靈,但彼時的情形和如今卻又大爲不同。
如今世道艱難,各地邪祟滋生,怪事頻出,第九局忙得焦頭爛額,人手捉襟見肘,在這種情況下,居然一下子聚集了十二位局長,又如何能不讓人震驚?
至于原因,不用說,必然是跟甯國夫人有關。
雖然祖宗堂内發生的事情,許金花已經下了命令,不許外傳,如今除了少數幾人外,許家其他人都還不明就裏。
可當時在祖宗堂内的,卻不僅僅是我們這些人。
第九局聞風而來,并不奇怪,隻是沒想到對方會來得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