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就規矩吧,也不礙着什麽,頂多就莫名其妙多幾個大侄子,大侄女而已。
“你倆是有什麽事?”我岔開話題問道。
“之前金花奶奶派我們下山探查,我發現情況不太對勁。”說到這個,許宜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山裏突然冒出來很多狐狸,最怪的是,這些狐狸全都跟人一樣跪在地上。”
“是,我也發現了。”許徹跟着道,說話的時候一直低着個頭,不敢沖我看上一眼。
許金花又讓人把所見所聞仔細描述了一遍。
按照二人所說,這千山之中天寒地凍,狐狸雖然有,但并不常見,可如今卻是一下子多了許多,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
“面朝哪裏?”我問道。
許宜微微一愣,随即反應過來,思索片刻,低呼一聲道,“好像都是面朝咱們山莊方向,許徹你看到的是怎樣?”
“好像也是。”許徹也是一驚。
這是萬狐朝拜麽?
我忽然想到了呂梁山狐狸洞中的那驚悚的一幕,當時洞内立着一尊巨型的狐仙像,一面是狐狸,一面是周曉玉的模樣,而在這狐仙像的四周,就圍着一堆跪拜的狐屍!
這跟眼下這一幕何其相似?
隻不過狐狸洞中跪拜的是狐屍跪拜雕像,而此時此地,卻是無數活生生的狐狸,在跪拜周曉玉!
一面是狐,一面是人。
如今的周曉玉,在吞噬了甯國夫人之後,豈不就是變成了呂梁山狐仙像的模樣麽?
其中的巧合之處,讓人不寒而栗!
這一切,似乎都在黃虎的算計之中。
“你們倆先下去吧。”許金花吩咐道。
“是。”二人齊聲答應。
許徹擡腿準備走,許宜那小姑娘卻是拿出一道紅色的人形剪紙,捧在手中,遞還給我,臉色暈紅,不安地道,“壽叔對不起,這件符寶被我的汗給打濕了,我……已經吹幹過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聽到“符寶”兩個字,許金花等人都是目露驚詫之色,齊齊看向許宜手中的紙人。
所謂的符寶,也就是對那種珍貴符箓的稱呼,隻不過許宜顯然是誤會了,我這道紙人之所以有神效,那是有孔情附身,跟符箓沒有任何關系。
“沒事。”我把紙人收回。
哪怕是真有所損毀也沒事,最多就是重新做一個。
“壽叔對不起。”隻聽那許徹也跟着許宜說了一句。
“你對不起什麽?”我疑惑地問。
許徹不敢擡頭,低聲道,“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壽……壽叔,我爸已經要家法處置我,隻是現在莊内人手不夠,才準許我先記賬。”
“記賬挺好的,别忘了就行。”我哦了一聲,淡淡說道。
“不會忘,不會忘,謝壽叔寬宏大量!”許徹喜道。
等他和許宜一道退下之後,許金花憂心忡忡道,“這天地異象,怕是不太好辦。”
她說不太好辦,那是因爲這種天地異象,必然會引起外界的注意。
更何況,之前羅、焦兩家就是從山莊退走的,如果僅僅是這兩家那也還好,最爲可慮的還是他們背後的紅靈會和孔家。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帶着周曉玉離開,轉移到一個更加隐秘的地方。
“我帶她走。”我思索片刻說道。
許金花等四老聞言,都是有些猶豫不決,不過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你也跟我們走,有沒有問題?”我問許渭。
“沒問題!”許渭立即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