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聲慘叫,血花飛濺!
那怪面女人手指纖纖,卻是拎着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那赫然是一隻狐狸耳朵!
就在剛剛擦身而過的一瞬間,胡搞的一隻耳朵就被對方給摘了下來。
怪面女人轉過身瞥了許金花一眼,把那隻耳朵放入口中,一口一口地咬下,發出嘎吱嘎吱的咀嚼聲。
“你……你……”看到這駭人的一幕,哪怕是像許金花這樣的老江湖,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怪面女人嚼了一陣,又移步來到胡搞面前,伸出手指,緩緩地抓向胡搞的一隻眼睛。
“你……你是許如意?”就在這時,隻聽許金花尖叫了一聲,目中充滿了驚駭和不可思議之色。
同時許家那邊的衆多老一輩,也齊齊一震,神色大變。
那怪面女人聽到許金花這一聲叫,原本已經摸到胡搞眼睛的手停了停,緩緩地轉過頭來,忽然笑了一聲,“許如意,好陌生的名字。”
她原本的聲音沙啞刺耳,極其難聽,等她說出這一句話,卻是變成了一個冷清的女聲,與之前截然不同。
很顯然,她此前的聲音,都是僞裝出來的。
“你……你真是如意,你……你沒死?”許金花的聲音微微發顫,“原來……原來你沒死……”
“怎麽,很失望?”許如意嗤笑道。
“不,師父很高興,師父一直以爲你……”許金花忙道。
隻是話沒說完,就被許如意厲聲打斷,“師父?你也有臉做我師父?”
我真是有些出乎意料,萬沒想到這許如意竟然是許金花的弟子!
不過從家族傳承來說,許如意雖然是許金花的後輩子弟,但也的确并不妨礙兩人成爲師徒。
“當年師父的确是有做錯的地方,但師父也是想保護你……”許金花急忙解釋道。
“保護我?”許如意冷笑道,“原來你所謂的保護,就是把徒弟送進鐵流谷!”
我聽得心頭微動。
都說胡家最爲護短,許家供奉的堂口,主要就是狐仙,自然是不敢得罪胡家一脈。
所以當年這樁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也能猜想一二。
許如意天賦過人,是當年許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可沒想到在出馬前夕,卻被胡搞這牲口給糟蹋了。
按理說,許金花作爲許如意的師父,那不得把胡搞給剁了?
如果她當初真的這麽做了,許如意放下執念,或許還能重新振作。
然而許金花卻是顧忌太多,又或者是在她出馬的那隻老狐狸的逼迫之下,并沒有替徒弟出頭。
不僅如此,她還把人給送進了鐵流谷。
按照許金花本來的意思,可能是想讓徒弟在裏面冷靜冷靜,可惜她怎麽也不會想到,那鐵流谷,卻是讓許如意受盡了折磨!
從之前在鐵流谷見到的零碎畫面來看,當時許如意被送進鐵流谷後,想必是陷入了無盡的悲憤和絕望,于是跳下了無底洞。
也正是這一跳,驚動了蜃鬼,于是許如意就在蜃境中承受了地獄般的折磨,其痛苦常人難以想象。
隻是許如意竟然奇迹般地撐了下來,而且不知道是無意嗎,還是在蜃鬼的引導下,發現了封印。
許如意解開了其中一道封印,那封印中鎮壓的惡鬼逃了出來。
我很懷疑,那一團纏在胡搞身上的黑影,就是當初從封印中逃出的那隻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