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金花冷笑,“林壽身爲閑客,就代表了我們許家,按照規矩,祖宗堂還是我們許家掌管,是你們該退下山去!”
羅鎮海神色一滞,正要說話,突然聽到一道沙啞冰冷的聲音傳來,“真是廢物!”
話音剛落,就見那怪面女人身後閃出四道人影,手中各持一根五寸來長的漆黑長釘,分從四個方向,刺入了封着周曉玉的那個箱子。
霎時間,四道殷紅的鮮血,順着刺入的長釘汩汩地流了出來。
“住手!”人群中猛地搶出一人,焦急地大叫道,正是許渭。
隻是他剛剛沖到半途,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給震得倒飛了回來,骨碌碌地滾倒在地。
那怪面女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緩緩轉過臉來,淩冽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聲音毫無波瀾地道,“要麽是你退,要麽是她死!”
我啞然失笑,“她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系?”
那怪面女子冷聲道,“那小瞎子拼了命的要救狐狸,你又拼了命的要救那小瞎子,你說呢?”
我心中微微一沉,這女人還真是好眼力,看出了之前我破解七星連珠的兇險之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嗤笑道,“我這人最讨厭狐狸。”
“我也是。”那怪面女人說着擡了擡手。
那四個将長釘刺入箱子的光頭,又各自取出一根長釘,就要往箱子刺去。
“行了,算你狠!”我趕緊叫停。
那怪面女子擡了擡手,四個光頭當即停下,卻是握着長釘對準箱子,似乎随時都要刺進去。
“帶着你的小瞎子滾吧。”怪面女人冷聲道。
我呵呵笑了笑,說道,“别急,我跟你談筆買賣。”
“何必枉費心機!”那怪面女人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回頭喊了一聲,“過來。”
隻見白影一閃,胡搞立即從人群中蹿了出來,一瘸一拐地跑到我腳邊,蹲了下來。
我伸手拿住他的脊柱,解開鎖靈。
胡搞當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從一隻白毛狐狸,化作了半人半狐!
“爺,你說咬誰?”胡搞龇了龇牙。
我繞到他身後,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胡搞發出“嗚”的一聲,手腳撲騰了幾下,卻是不敢反抗。
“我拿這狐狸跟你換,你看怎麽樣?”我一手捏着胡搞的脖子,一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道。
那怪面女人坐在藤椅上,卻是像被定住了似的,隻是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胡搞,充滿了怨毒和難以置信之色。
忽然間,她的眼睛一眨,雙瞳之中再次倒映出兩道燭火。
我立即拎着胡搞向後一閃,就見我們原先站立的地方,忽然間陷了下去,多出一個漆黑的窟窿,蒸騰起一股腥臭的黑煙!
我左手向前一劃,結出一道法咒。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我面前,我右手将胡搞一拎迎了上去,左手結出的法咒卻是反手往後按去。
轟的一聲,罡風席卷,飛沙走石!
隻見那藤椅上白影一閃!
就在剛剛黑影在我面前冒出的一瞬間,那怪面女人在同時出現在了我的背後,被我擋了一下,又在電光石火間閃回到了藤椅上。
“要是不談買賣,那就算了。”我拎着胡搞轉身就走。
“站住!”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那聲音依舊沙啞刺耳,卻是跟之前的那種冷漠全然不同,充滿了怨毒。
我站住回頭,“怎麽樣,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