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個他倒也沒說錯,出馬仙之所以會挑選弟子出馬,最終的目的還是爲了自身的修行。
所以大多數時間,這些仙家都是躲在某個地方默默修煉,隻有出馬弟子需要的時候,才會附體。
至于說能請到仙家真身到場的,本身這種機會就是少之又少。
再說了,出馬弟子和仙家的關系,那是仙家在上。
胡搞能被我當牲口使喚,他們敢把仙家呼來喝去?
“兩個選擇,要麽你們認輸,要麽就這裏一決勝負,省得麻煩。”我說道。
這鐵流谷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再加上許家那老太太神叨叨的什麽大禍臨頭,得盡快鎮住局面才行。
那羅妙玉和焦奇神情數變,卻是并沒有立即開口。
過了片刻,就聽那焦奇說道,“這大比也不純粹是比武力,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那就按照規矩。”羅妙玉也點頭贊同。
“現在你們要按規矩了,剛才又算怎麽回事?”許家這邊衆人怒道。
“時間還長,走。”焦奇一聲令下,當即帶着另外四人率先離開,轉眼就沒了蹤影。
“人讓我們帶走,咱們公平競争。”羅妙玉沖着我抱了一下拳。
當即走了過來,将那羅旭抱起,雖然十分警惕,卻也不慌不忙。
“走吧。”我招呼了許渭等人一聲,帶着他們離開。
這鐵流谷十分蹊跷,在情況未明之前,還是多看少動爲妙。
這三家人,是朝着三個不同的方向去了。
許渭他們帶着我一路往西北角去,走了一陣,就拐入了一處岩洞之中。
說是岩洞,其實也不算,隻能說是由幾塊巨大的石頭聚在一起,在中間形成了一個空隙,大概能同時容納下十餘人。
“我們之前就找好了這個地方,用來平時休息。”許渭解釋道。
這個地方,隻有一個狹窄的縫隙,勉強能讓一人進入,的确是易守難攻,不過面對法術高手,卻也未必是好事。
畢竟這樣一來,視野會受限,哪怕你縮在裏面,對方也有很多種方法整死你。
“主要倒不是爲了防備那兩家,是爲夜裏準備的。”許家那小姑娘解釋道。
之前在來的路上,我也聽許金花跟我大緻說了一下鐵流谷的情況。
這鐵流谷,實際上是許家在百年前無意中發現的。
據說這個地方有個深不見底的洞,每到夜裏,就會從洞裏爬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其中包括毒蟲甚至還有怨靈邪祟等邪物。
許家找到這裏後,覺得非常蹊跷,但經過反複勘察之後,卻又沒發現其他什麽異常之處。
于是後來許家就把這個地方當做了後花園,在每年的三月份,都會帶一批弟子來此地修煉打磨。
至于其他時間段,這個鐵流谷裏面會變得更加兇險,因此屬于許家禁地,不許有人踏入半步。
不過大概是從七十多年前開始,許家就把這鐵流谷作爲祖宗堂大比的場所,羅、焦兩家雖然反對,但當時許家勢大,又執掌了祖宗堂,自然是以許家的話爲主。
“所以咱們還得抵擋毒蟲邪祟?”我問。
“是啊,現在不是三月份,這鐵流谷裏兇險的很,一定要小心。”許家衆人點頭道。
我問了問除許渭之外其他三人的情況。
那個說話很溫柔的小姑娘,叫做許宜,是我們所有人當中最小的,今年剛滿十八。
另外二人是許仲和許文,要比我和許渭來得大。
這四人當中,除了許渭外,都是早早就出了馬,也算是許家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但比起之前許家精心培養的那五人,還是差了一大截。
“哥,你怎麽稱呼?抱歉我這個人比較宅,以前好像沒見過你……”許宜紅着臉問。
許仲和許文二人也很是疑惑,“我們好像也沒見過。”
“那個……”許渭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
我笑道,“你給他們說一下吧。”
“好。”許渭撓了撓頭,給其他三人介紹道,“他叫林壽,是我朋友。”
“是你朋友?”三人大吃了一驚。
許仲脫口而出,“那豈不是說,他不是咱們許家的人?”
“應該……應該不是吧?”許渭撓着頭,有些迷茫。
“但是……這個手牌。”許宜指着我手腕上的紫色手牌,“那隻有咱們許家人才能拿到啊,但……但你又姓林……”
四個人都是面面相觑,驚疑不定。
我噓了一聲,說道,“小聲點,老太太讓我進來作弊的。”
“啊?”四人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你……你說的是金花奶奶麽?”許宜瞪大了眼睛問。
我點了一下頭。
“作……作弊嗎?”許宜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你們覺得,不作弊能行嗎?”我問。
許宜四人頓時面紅耳赤,羞愧地低下了頭。
“記住了,别露餡。”我叮囑道。
雖說閑客這個身份并不算破壞規矩,但真要說起來,也算是作弊了,隻不過我讓他們别露餡,倒不是因爲這個。
而是在可以選擇的情況下,并不想讓羅、焦兩家知道。
“我們懂了!”許渭四人連連點頭。
“我聽老太太說,這鐵流谷裏面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我問。
“對,另外還有六位前輩,分别來自三家,負責在暗中觀察監督。”許宜解釋道。
我看了他們一眼,“那你們見過他們沒?”
四人卻都是搖了搖頭,“這六位前輩肯定是要比我們厲害得多,他們身在暗處,我們沒見過倒也正常。”
這就很不正常。
按理來說,剛才三家人在那大打出手,那負責暗中監察的六人應該要在附近盯着才對。
可我卻并沒察覺到有其他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