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笑了笑,沒有作聲。
隻聽許金花道,“世上諸般事,皆有定數,看來當初在呂梁與兩位相遇,本就是我許家的機緣。”
“那讓許渭參加大比,也在許家的計算之中?”我不置可否地問。
“不錯。”許金花點頭道,“渭兒雖然術法不精,但他是個變數,至于許徹,去了并無任何益處。”
“這許徹挺慘的,屬于莫名其妙就丢了大比資格。”我笑道。
“許家大禍當頭,危機重重,由不得老身不慎重。”許金花微微歎了口氣,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過也正是因爲渭兒,才讓兩位光臨許家。”
“所以你想說什麽?”我也不跟她繞來繞去了,開門見山。
許金花盯着我深深看了一眼,“老身想讓林大師作爲許家的第五人,參加大比!”
“這有點天方夜譚了吧?”我忍不住笑道。
“按照仙家推算,這次大禍的起源,很有可能是來自大比。”許金花憂心忡忡地道。
“既然如此,那幹脆取消大比不就得了。”我給她出了個主意。
許金花卻是搖了搖頭,“要是這麽簡單就好了,這羅、焦兩家一直對祖宗堂虎視眈眈多年,是絕不可能會放棄這麽個大好時機的!”
我說,“那你們放棄不就得了。”
“不行!”許金花厲聲道,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緩和了一下語氣,解釋道,“林大師,這祖宗堂對我許家極爲重要,不得有失!”
“所以這次老身請林大師出手,也是希望林大師能在保住渭兒他們四人的同時,赢下這場大比。”
“你這算盤打得比老闆娘還響。”我笑道。
“老闆娘是誰?”許金花愣了一下,“林大師你是渭兒唯一的好友,如今渭兒在鐵流谷裏生死不知,恐怕也隻有你能救他。”
“救不了。”我一口回絕。
“算是老身相求。”許金花說着忽地朝我大禮下拜。
我閃身避開,并不接受。
“隻要林大師能出手相助,兩位就是我許家的大恩人。”許金花焦聲說道。
“這可不敢當。”我淡淡說道,“先不說這事靠不靠譜,我一個外人,又怎麽去參加大比?”
之前聽許鸢說過,這次大比,是隻有他們三家的傳人才有資格參加。
“這個事情老身倒是有辦法解決!”許金花急忙道。
我有些疑惑,“這還能怎麽解決?”
“隻要林大師作爲我們許家人進入鐵流谷即可!”許金花道。
我大爲詫異,“你這是要作弊?”
誰曾想許金花卻是搖了搖頭,“如果當真作弊的話,那我們許家必然會輸掉大比,喪失執掌祖宗堂的資格!”
這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這讓我變成許家人,除了作弊之外,還能有什麽辦法?
難不成讓我像許渭一樣,直接加入許家族譜。
那才叫離譜。
就聽許金花接着又道,“林大師可聽說過閑客?”
“沒有。”這我還真沒什麽印象。
“林大師沒聽說過倒也正常。”許金花點點頭,“那林大師可聽說過散人?”
“道門散人?”我問。
“不錯!”許金花說道,“這閑客,其實就是類似于散人,隻不過是我們出馬一脈的說法。”
聽她這麽一說,我倒是大概明白了。
道門弟子往往分爲兩大類,一類是道士,另一類則是俗家弟子。
不過除了這兩類以外,像在龍虎山、茅山等大的門派中,其實還有一類人,那就是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