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家和羅家、焦家,也是與此類似。
他們三家雖然如今各自爲政,但其實是一脈相承,就像是一根葫蘆藤上結出的三個葫蘆。
難怪之前他們三方在外面沖突,給人的感覺會那麽奇怪。
“這祖宗堂大比,是你們三家的弟子相互切磋,還是說有什麽彩頭的?”我想了想問。
許鸢看了我一眼,笑道,“你怎麽知道是有彩頭的?”
“看你們三家在外面那架勢就知道了。”我笑。
“你說得對。”許鸢點頭道,“我們這三家,一看就是恨不得打出狗腦子那種,讓你們見笑了。”
說着頓了一頓,又道,“這祖宗堂大比,三年一次,赢的那一邊會得到……你說的彩頭,這個彩頭對我們三家來說都很重要,所以每家都是竭盡全力争奪!”
許鸢說這個彩頭對他們三家很重要,但看三家針鋒相對的模樣,估計這東西對三家的重要性,比外人想象的還要大得多。
“那這大比得多久?”我問。
“說不好。”許鸢搖了搖頭,“不過最早,也得半個月。”
我沒想到會這麽長時間,問道,“那參加大比的人,這期間都不許見人麽?”
“這個祖宗堂大比不太一樣。”許鸢解釋道,“參加大比的所有人,都會被封閉在鐵流谷,隻有哪一方獲勝了,才會解封出來。”
許鸢沒有說細節,這畢竟是他們三家内部的事情,大概是有些顧忌。
不過聽她的口氣,這一次祖宗堂大比,許、羅、焦這三家,應該都派了不少弟子參加。
隻不過究竟是怎麽個比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還得十幾天才有可能見到許渭,這就有點愁人了。
十幾天時間,說短不短,是可以發生很多變故的。
尤其是周曉玉,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她,而且她本身的狀态也極爲奇怪,兇險莫測,得盡快找到她才行。
“對了,許渭住哪,我們能不能去他住的地方看看?”我笑着問道。
“當然可以。”許鸢爽快地答應了。
這個山莊從外面看起來就很大,但是進去之後,就越發地顯得大。
跟我之前見到的莊園不同,這裏的所有建築,基本上都是木結構的,而且有個奇異之處,就是雖然外面冰天雪地,但是在山莊内部,卻是看不到一點積雪。
哪怕是露天的庭院裏也是如此。
這顯然是莊園中隐藏着某種結界,隔絕了風雪。
一路過去,途中碰到了不少人。
聽許鸢低聲給我們介紹,這些人隻有一部分是許家的,還有一大半都是羅家和焦家的人,據說三家重要的人物,基本上都聚集在了這裏。
再往前走了一陣,經過一座木橋,來到了一座偏僻的小院前。
這院子位于整個山莊的角落裏,四周冷冷清清的。
“我弟弟平時就住這裏。”許鸢打開院門,帶着我們進去。
院子裏種滿了花草,雖然是寒冬臘月,卻是一片翠綠,都是些不懼嚴寒的品種。
“雲婵妹妹累不累?”許鸢看了一眼小瘋子問道。
小瘋子無動于衷。
“她沒事。”我趕緊替她回道,“就是性格有點孤僻,不喜歡說話。”
這妹子要是不瘋的時候,在外人面前裝得那叫個溫柔大方,乖巧伶俐,絕對不用替她擔心,可這要瘋了那就是兩碼事了。
誰都不知道她能做出什麽事情來,主打一個無法捉摸。
“我弟弟從小也孤僻的很。”許鸢說道。
我有些詫異,“看不出來啊。”
許渭給我的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很踏實,而且十分熱心腸,倒是看不出來孤僻。
“我這弟弟的孤僻,倒不是因爲他自己本身,主要是從小就被别的孩子排擠。”許鸢有些無奈地道,“在我們家,除了我之外,沒人願意接近我弟弟。”
“那是爲什麽?”我有些不解。
許渭怎麽看都不是個讨人嫌的。
“其實我弟弟命挺苦的,從小就沒了父母,是我奶奶撿來的。”許鸢說道,“奶奶還給我弟弟入了許家族譜,這在當時家裏很多人都反對,但是被我奶奶給壓了下來。”
“就因爲這個,許渭惹人嫌了?”我沒想到許渭竟然是許金花撿的。
像許家這種出馬世家,對于血脈其實看得很重的,像是嫡傳的秘術,都是不傳外人的。
哪怕是像許金花這種許家的媳婦,也是因爲天賦超卓,才被許家破例改姓爲許,得以接受真傳。
“也不完全是因爲這個。”許鸢搖頭道,“其實家裏一直有人在傳,說我奶奶之所以讓我弟弟入族譜,是因爲我弟弟并不是外面撿來的,而是我們家族裏面有人生下的……野種。”
許鸢說到這裏,有些惱火地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哪些無聊的人造的謠!我們家對血脈很看重,因此所有婚嫁都是十分嚴格的,絕對不能胡來,所以一旦被認爲是……是野種,那就……”
我大概是聽明白了,也就是說,許渭在許家,是被視作了異類。
這時候,許鸢拿鑰匙打開了房門。
這房門一開,屋内忽地刮起了一陣旋風,吹得白花花的紙張滿屋子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