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是倒鬥的吧?”
那漢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來,“老弟你可真會開玩笑,現在可不興幹那個!”
“對對對,違法的事情不能做。”我笑着點頭道。
“違法是其一,不過最要緊的還不是這個。”那漢子說道。
我有些好奇,“那是什麽?”
“因爲現在去幹那玩意兒,要命!”那漢子輕笑一聲,“如今這世道可不太平,誰知道下地幹活的時候,會給你蹦出個什麽來?”
“也對也對,最近太邪乎了!”我恍然大悟,又打量了那漢子一眼,“老哥你對這行門清啊,不會真是行内人吧?”
那漢子笑道,“行内人是行内人,不過不是幹的倒鬥這一行,老弟也是吧,不知老弟是哪一行的?”
“現在不是個行内人,哪敢跑到這深山老林裏來?”我笑道,“我麽……算個風水師吧。”
“算個風水師?”漢子有些疑惑。
“主要是隻學了點皮毛,不太正宗。”我有點不好意思。
漢子哈哈大笑,“老弟你這話可謙虛了。”說着又看了一眼邊上的小瘋子,“這位是?”
“我妹子眼睛不太好,人又受了點刺激,不喜歡搭理人,你們可别介意啊。”我說着搖搖頭歎了口氣。
“原來如此。”漢子又打量了小瘋子一眼
“那老哥幾位是?”我岔開話題問。
“噢,我們也算是風水師吧。”漢子笑道。
果然風水師就是個筐,什麽都能往裏裝。
我自然也不會去說破,喜道,“原來是遇到同行了,實在是運氣!”
正說話間,邊上突然有人走過來,說道,“大哥,我聞到那種香氣了!”
這人長得瘦瘦小小,說話間不停地抽着鼻子。
“在哪?”那漢子語氣一沉。
那瘦子就往小瘋子看了一眼。
“老弟,你們之前可碰到過一個雪坑?”漢子微微眯了眯眼問。
“什麽雪坑?”我疑惑地問。
“你們明明去過那裏,還裝什麽?”那瘦子突然怒氣沖沖地尖聲道。
我不解地問,“什麽意思?”
“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們四個兄弟?”瘦子厲聲喝問。
原本坐在那裏的五個人,此時也霍然起身,各自散開,将我們圍住。
“兄弟你别急眼啊,能不能好好說?”我有些不滿。
那瘦子雙目通紅,冷聲道,“我們四個兄弟死在雪坑裏,那地方有你妹子身上的香氣,你還想狡辯?”
我有些不可思議。
就小瘋子現在這模樣,要說汗臭味我還信,這還能聞出香氣來?
再說了,當時那地方可是很空曠的,居然還能聞着味,這狗鼻子怕是不輸邵子龍吧?
我當時搶在對方趕到之前離開,原本就是不想惹麻煩,誰知道還是被找上了門,真是冤家路窄。
“是不是有人用了跟我妹子一樣的香水?”這會兒隻能是不認賬,否則更麻煩。
“那不是香水!”瘦子冷聲道。
我皺了皺眉頭,道,“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什麽香氣不香氣的,我怎麽聞不到?”
“我弟弟的鼻子不同于常人,絕對不會聞錯。”那漢子說道。
“哥,還跟他解釋什麽,肯定是他們幹的!”瘦子怒聲道。
他說着,突然五指一張,就朝我面門抓了過來。
我把水壺挪開,突然間一團火焰從煤爐中騰地沖起,那瘦子這一抓,就抓到了火焰中,大吃了一驚,急忙縮了回去。
“就是他!”瘦子怒喝一聲,起手結了個法咒,突然間鼻子眼睛發生了細微的變化,看上去,竟隐約像一張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