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之前遇到過狐狸精……”那年輕人哭道。
顯然他也是盧中苓的其中一個弟子,隻不過大概是由于腦袋受傷,在床上了昏迷了數日,之前在望氣閣沒有見過。
“别哭,給我說清楚點!”陳方志也不客氣,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
那年輕人挨了一下,人總算清醒了些,哽咽着道,“就是我昏迷前,不是跟王鵬大哥他們前去調查狐狸鬧祟的事情,後來就進了呂梁山……”
說到這裏,停下來有些疑惑地問,“王鵬大哥他們沒說過嗎?”
整個靈堂之内忽然一陣沉默。
“王鵬在那裏。”陳方志指了指停放的其中一口棺材。
那年輕人一下子呆住了,直勾勾地盯着那棺材半晌,猛地沖了過去,往棺材中一看,驚叫一聲,坐倒在地。
“你昏迷了不知道,王鵬他們十幾個人全死在呂梁山了。”陳方志道。
那年輕人渾身直哆嗦,不停地搖頭,“不可能啊,怎麽會……”
我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眼,陳方志所說的王鵬等人,就是在呂梁山中被“種蘑菇”而死的十餘人。
那這就意味着,眼前這個盧中苓的小徒弟,曾經是和王鵬等人一起進的呂梁山。
“給我醒一醒!”陳方志又過去給了他一巴掌,“快給我們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麽事?你說的狐狸精又是什麽?”
這小徒弟應該是最後一個見到王鵬他們的人,或許能從他口中知道些端倪。
“當時……當時……”那小徒弟顯然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定神,“我和王鵬大哥他們進了呂梁山後,經過一片林子,突然看到有個女人……挂在一棵樹上……”
“挂在一棵樹上?怎麽挂?”在場一名西山協會的老人沉聲問道。
“是頭下腳上,倒挂在樹上,頭發垂下來……看着很是詭異……”那小徒弟描述道,“當時所有人都有些吃驚,跑過去查看。”
“結果等靠近了,才發現這是個年輕姑娘,但是……但是身後長了一條紅色的狐狸尾巴……”
我見邊上的周潼臉色大變,估計也跟我想到了一塊。
又是年輕姑娘,又是紅色的狐狸尾巴,這不就是狐狸洞内見到的周曉玉嗎?
隻不過狐狸洞内的周曉玉是三條尾巴,而這小徒弟提到的,隻是一條。
“你接着說!”陳方志催促道。
那小徒弟點了下頭,繼續往下說,“我們正準備仔細查看,那姑娘突然整體開了眼,我們還來不及反應,就有一個兄弟慘叫一聲,臉上被抓出了幾道血痕!”
“原來那姑娘是個狐狸精,很快就有好幾個兄弟被抓傷,王鵬大哥一聲令下,我們所有人立即合圍了上去!”
“但是那狐狸精厲害得很,我們這麽多人還抓不住她,反被她又傷了好幾人,不過……不過我發現,那個狐狸精好像也受了傷,最後被我們逼得轉頭逃了……”
“王鵬大哥一看,就帶着我們追了上去,結果追到半路,那狐狸精就不見了……”
“那狐狸精是更像人,還是更像狐狸?”之前那位西山協會的老人突然打斷問。
那小徒弟愣了一下,說道,“更像人,長得……長得還挺漂亮的,除了狐狸尾巴和手上尖尖的爪子,都看不出來是狐狸……”
他這話一出口,靈堂内就是一陣沉寂。
“你是說,那狐狸已經接近化形了?”那西山協會的老人臉色發白。